男子,真的就像個幽靈一樣,冰冷而安靜地坐在那裡,當萊昂還在絞盡腦汁試圖讓他住手的時候,他已經自顧自地展開行動。
依然還是那兩隻手指,從萊昂身上最私密的入口直插而進,萊昂的聲音瞬間變了調,一方面是由於驚慌──這家夥竟然來真的?真的來真的了?!
一方面則是由於痛楚,對方的面板雖然光滑,但手指上畢竟還是乾的,所進入的通道內壁同樣也是。乾巴巴的東西進了乾巴巴的地方,萊昂的感覺就是乾巴巴的刺痛。
「你,你快把手拿出去!」
他忍著痛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趁現在還不算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住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遇到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為了不影響到顧客的享受,妓院這裡每個房間都隔得很遠,門牆也做得很牢實,互相聽不見動靜,就算他叫破了嗓子也不大可能被人聽見。即使真的有人聽見了,過來一看,到時他丟掉的將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面,更是斯普林城總督家的臉面,甚至還有皇家獅子團的臉面。
所以他一直只是威逼,抑或利誘,盡所有可能。即使眼睫毛因為痛楚而隱隱顫抖,依然努力擠出最凌厲的目光,雙眸那半透明的碧藍中透出一種清利通徹的傲氣。
東方男子注視著他,傾聽著他,然後,更加強硬地往他體內深處推進。修長完美的手指,在此時卻彷彿化作了兩根鐵棍,搗得他痛苦不堪,冷汗從額頭上不斷滑落,原本十分健美的蜜色面板也呈現出少有的蒼白。
漸漸地,他開始明白了,想叫這個人住手是不可能的。
──應該認輸了嗎?
不,他不認為這叫認輸。如果說,他任由自己被一個男人操得鮮血淋漓,死去活來,那才叫愚不可及呢。
他下定主意,開口:「你,給我看看那邊。」
說著轉過頭,向人示意擺在床頭櫃子上的那堆瓶瓶罐罐,「看到那隻青色的琉璃罐了嗎?把那個拿過來,裡面是乳白色的軟膏,你用手指挖一點出來,再弄到……弄到我的……那裡。」
儘管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但親口說出這種話還是讓萊昂感到難以啟齒,臉皮底下湧動的熱浪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憤,或者都有。
更可氣的是,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家夥卻好像沒聽明白似的,定定地看著他。
萊昂憤慨地磨了磨牙,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縮,冷哼一聲:「不管你是真的笨到聽不明白還是蠢到裝作不明白,我告訴你,我讓你那樣做,可不光是隻對我一個人有利,不信的話待會兒你就等著吃苦頭吧。」
這種事他是很清楚的,如果對方強行侵犯他的話,他會是最痛的人,而對方也休想輕鬆好過。又緊窒又幹澀,男人的命根子可是最怕這樣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原本用不著自己再三提醒才對,難道這家夥都不懂這些的嗎?或者說他的那根玩意是鐵打的,不怕摧殘?
當萊昂開始三心二意地走神,東方男子也做出了反應,依照萊昂的說法,從床頭櫃上拿起了那隻青色琉璃罐,開啟蓋子,用手指從中挖出一塊軟膏,再送到萊昂身體裡。
軟膏在溫熱的甬道之內頃刻融化,成了滑膩的液體,徹底化解了先前的艱澀刺痛,萊昂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似乎對方也是這樣想的,不再受阻的手指靈巧地畫起了圓圈,這裡按按,那裡揉揉,讓萊昂不由得想起之前這人是怎麼把玩他的性器……
玩?這混蛋覺得這很好玩嗎?這混蛋把他的身體當做玩具嗎?
萊昂恨恨地想著,忽然打了個哆嗦。見鬼,他感覺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是指甲嗎?這人竟然還留著長指甲?
儘管人家的動作並不粗魯,甚至堪稱輕盈巧妙,但是那時不時傳來的堅硬觸感還是讓萊昂心驚肉跳,生怕對方一個失手。
在心底反覆為自己祈禱著,突然又是渾身一震,狠狠地倒抽了口氣,含在喉嚨眼,忘了再吐出來,腦子裡已經翻江倒海亂作一團。
原來以前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真是不可思議,竟然連腹腔內部都會爆發快感,陌生、強烈、驚人,無法形容。
他那一瞬間的震撼動搖,以及甬道內不自覺地繃緊的肌肉,都沒有逃過對方的注意。彷彿為了確認他的反應,再度往剛剛那個地方伸指一戳。看到他臉頰一抽,口中甚至發出了壓抑的悶哼,黑眸之中掠過一縷滿意的光芒。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萊昂簡直要瘋掉了,四肢百骸中彷彿都流竄著火花,一下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