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暫時不打算發展那方面的癖好呢。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把話說清楚:「你是誰?你來幹什麼?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同先前一樣,對方依然沈默不語,就那樣看著他,兩隻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更顯得如同黑曜石,沈沈的,幽幽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話說回來,黑頭髮,黑眼睛……東方人?即便是在斯普林這樣一個開放的海港城市,東方人也不多見,而且比起萊昂從前見到過的東方人,這個人身上似乎有些什麼不大一樣,最最起碼,那些人從來沒有用這種目光與他對視過。
對視得越久,越是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滋長蔓延。起先他以為這人是個男妓,但不管是男妓還是女妓,最基本的行為準則就是要笑臉迎人。沒有人會喜歡花錢來貼一個娼妓的冷屁股。
然而偏偏這家夥就是,明明有著那樣俊美的臉蛋,讓同為男性的他都禁不住覺得很悅目,可那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彷彿覆著一層寒霜似的。這不是那種刻意擺給人看的架子,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冷漠。
萊昂不清楚這人的性格究竟傲不傲慢,反正眼下他的確感覺到自己被傲視了,那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讓他不得不又一次想起自己正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對方眼前。
這家夥,哪兒像是來伺候別人的,讓別人來伺候他還差不多……等等,難道他真的不是男妓?
「你到底是什麼人?快說!」質疑越濃,萊昂說話的口氣也越發不善起來。
對方終於眨了一下眼,臉色依舊紋絲不動,薄唇輕輕開啟,發出了從開始到現在的第一句話:「是你下令讓衛兵開炮,對嗎?」
「開炮?開什麼炮?」
萊昂狐疑地反問,酒精還在他的腦子裡瀰漫,他的思維變得遲鈍,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突然靈光一閃,「你是說先前那隻黑漆漆怪里怪氣的幽靈船?」
「那是我的船。」那人面無表情地回道。
「是你的船?」萊昂怔了一下。也就是說,這人竟然是那隻「幽靈船」的船長?黑眼睛,黑頭髮,黑船……嘿,還真般配。
不過:「所以呢,那又怎麼樣?」
「因為那一炮,我損失了一個貨物。」船長說。
「什麼?別開玩笑了,我那一炮根本就沒打中你的船,怎麼可能讓你損失貨物?」萊昂滿臉莫名,轉念想想,炮彈曾經在水中激起了不小的震盪,假如那隻船上裝了什麼易碎物品,倒也的確有可能因此而遭到損壞。
他聳聳肩,無謂地說:「那好吧,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帶我去你的船上,讓我親眼看看情況。如果能確定是因為那發炮擊而造成的損失,我可以賠償你與貨物等價的金錢。」
「我不會帶你上我的船。」對方說,「我也不要你的金錢。」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萊昂皺起眉,被這人搞胡塗了。
走船運貨什麼的,不就是商人嗎?商人最在乎的不就是金錢嗎?
船長沒有答話,緩緩俯低身,萊昂眼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一邊覺得渾身不自在,一邊卻又無法移開視線,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有如兩隻黑洞,深邃得不可思議,彷彿能把人給生生吸到裡面去。
綠色,藍色,紫色,什麼顏色不好?為什麼偏要生著一雙黑色的眼睛?東方人可真奇怪,真讓人不舒服。
對於眼中所鎖定的事物,他不容違抗地說:「一命抵一命,才是公平交換。」
萊昂聽到這話又是一愣:「什麼東西?你到底在說什麼?」
雖然聽得很胡塗,不過心底那股不舒服的預感倒是越發清晰分明,他意識到恐怕不能再這麼悠閒自在地躺在這裡與對方交涉,再度嘗試著解放雙手,可那該死的結打得牢固無比,如果真靠他自己,恐怕花上一整晚也沒法解開。
他肚子裡暗罵幾句,說:「不管你想要什麼,先把我的手解開再說。」
船長迴歸沈默,伸出手,並不是為萊昂解開繩索,而是把他兩腿之間的東西握進了手裡。
「你!」
萊昂渾身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到底在幹什麼?快把你的手拿開!你聽到沒有?把手拿開!」
任憑萊昂怎麼警告斥罵,後來甚至無可奈何地放軟了語氣,幾近懇求,始終都被對方置若罔聞。他來火了,語氣重新強硬起來,情況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那個人玩捏著他的陰莖,翻來覆去,不厭其煩。
萊昂狠狠咬著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