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便是一陣錯愕,怎麼那柳二條剛成親了不久,這便又離府背親,與本家斷絕了來往?為什麼?
“嗯,提氣寧神,入口彌香,口舌之間,大有一種苦盡甘來之感,這三原茶,果是有不俗之處!”對豫章的問話置若罔聞,李世民端起桌上豫章公主剛泡沏完全的熱茶,小押了一口,閉目細品,開聲輕贊。
“父皇所言甚是,”李承乾隨聲咐和,故意不去理會剛才豫章的問話,盡力地想著要把豫章剛才的話頭給岔開,道:“據說柳氏茶坊現在製茶的秘方,乃是由柳先生歸隱之前所遺留,由此秘方所製出的新茶,每一片,都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說這話時,李承乾的兩隻眼睛一陣閃亮,柳一條為府裡面所留下的那紙秘方,在很多人的眼裡,那就是數不盡的錢財。
對於柳先生賺錢的能力,李承乾一直都是深為佩服,以前他可是沒少因此而沾了柳一條的光去。不管是農用的柳氏耕犁,是提水溉田的柳氏水車,還是那些看似無用汙穢的夜香和柳氏肥坊,再有現在那些本就已是十分廉價卑賤的茶葉,好似再沒用再不起眼兒的東西,只要一經了柳先生的手,立刻就變成了可以無限生財的聚寶之盆。
從這方面來說,柳先生真是很值得人去欽佩,最起碼,在賺錢這一方面,李承乾自認與柳一條還差得很遠。
“哦?是嗎?”深看了李承乾一眼。李世民再次輕抿了一口碗中的濃茶,道:“這茶,確是佳品,嗯,便是說它是神品也不為過。很難得。不過這茶葉,與耕犁,與水車,與肥料,都有不同。與國與民都沒有太多的關聯,它算得上是柳府裡完完全全的私財產業,且柳府既然開辦了這個柳氏茶坊,也就更是說明了他們柳府商賈的身份。”
三番四次地搶了人家地東西,若是這柳氏茶坊再被朝庭給強徵,倒不是說李世民會不好意思,而是。如果沒有好的藉口。難免會遭人話柄,被人說及皇家無德,也會寒了天下商家的心思,這是李世民所不願見到的。
李世民把手中的茶碗兒放下,再次看了李承乾一眼,道:“日後宮裡面日常所用地貢茶,便從這柳氏茶坊進取吧,這事就由太子去辦理!記得以實而收,莫要虧待柳家。”
“是。父皇,兒臣謹記!”李承乾躬身領旨,應了下來。
“父皇!太子哥哥!茹兒在問你們話呢!你們還沒告訴茹兒,那柳二條為何會背親離家呢?”
三原茶能夠被父皇給欽指成貢茶,這並不出乎豫章的意料。畢竟三原茶雖是新制。但是它的口碑和檔次在那裡放著,沒有人會舍優而取劣。父皇這位英明的君主,更是不會。所以待李世民與李承乾都靜下音來時,豫章又適時地開口向二人詢問了起來。
“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孩子無須知曉太多,知多而無益,就莫要再問了!”李世民扭頭看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寶貝女兒一眼,略帶著些嚴厲地輕聲向豫章說道了一句,之後又微擺著手,輕聲向豫章說道:“好了,茹兒,父皇與你太子哥哥還有公務需要詳談,你這便先回立政殿陪伴你的母后吧。嗯,把這三原茶,也為皇后帶去一些。”
“哦,是,父皇!”豫章撅起了小嘴,幽怨地看了她地父皇和太子哥哥一眼,有些不情不願地與兩人行了一禮之後,抱著一盒兒三原茶,轉身出了書房。
“你啊,也莫要生氣,”長孫皇后懷抱著小女兒衡山,輕看了豫章一眼,道:“你父皇還有太子哥哥不願告訴於你,是不想讓你太早地就去接觸到那些勾心鬥角的勾當,你現在,還小。”
“而且,作為一個女子,一個皇家的公主,你也無須知曉太多,這些,都是他們男人的事情。”
長孫皇后的聲音很柔和,見豫章還是撅著小嘴兒,站立於一旁,便輕笑著擺手,示意豫章在她的身旁坐下,輕聲勸慰。
“可是,母后”
“我知道,”長孫皇后把懷裡剛睡著的衡山公主交遞給一側地奶孃,示意奶孃將衡山公主給帶到內殿休息,回頭打斷了豫章接著地話語,道:“其實這件事情裡面的玄機,你也應是能夠看得出來,只是你沒有用心去想而已。”
“母后的意思是,因為這三原茶?”豫章看了眼桌上擺著的茶盒兒,有些不確定地輕聲向長孫皇后詢問。
“不止是這些茶葉,還有柳府裡的煤坊,柳先生的那個商賈的身份,這些都是原因。”長孫皇后看了豫章一眼,道:“柳二條之所以會這般作為,也只是想最大可能地避免麻煩而已。”
“早在月餘之前,你父皇著令柳二條為三原縣丞之時,便曾因其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