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柳一條到來之事給傳聞開來。
看這些書生的目光有些不善,柳一條搖頭輕笑了笑,伸手入懷,把身上的銀月令給放到了面前的桌上,然後接著自飲自酌,完全不將這些書生放在眼裡。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柳一條一直都是深以為然,才華跟拳頭刀兵碰到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公孫賀蘭來了興致,非要跟柳一條行什麼酒令,柳一條被他纏得沒法,只得跟他一起,在這些書生堆裡,數起了青蛙。
“一隻青蛙一張嘴啊,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
“兩隻青蛙兩張嘴啊”公孫賀蘭扯著他的破嗓子,高聲與柳一條對戰,他一個人的聲音,就將閣內所有書生的嗡鬧之聲,都給壓了下去,一時之間,整個樓閣之中,就只剩下了公孫賀蘭數青蛙的聲音。
一旁的那些書生,則被氣得脖子都粗了起來。
柳一條也算是看了出來,公孫賀蘭這小子今天來此,是專門來找麻煩來了。
第254章 成親前的房遺愛
閉嘴!”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裡是書生文士的聚集之地,最不缺少的,便是那書生意氣,有骨氣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所以,一有人帶頭兒,便有一些書生也都站起身,向柳一條他們這裡聚集了過來。
柳一條喝著他的小酒,吃著他的小菜,饒有興趣地在一旁看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公孫賀蘭為什麼非找這些書生的麻煩,很無聊。
不過,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被打了那麼多次之後,這些書生還是敢站出來與公孫賀蘭作對,明知打不過,卻還要往前衝,這,不是有病麼?
柳一條看著剛才帶頭制止的那個書生,劍眉虎目,身材挺拔,長得倒也是頗為英俊,整個人看上去,倒也是有著幾分的氣勢。
“此人是郢國公宇文士及之幼子,名為宇文方德。”見柳一條向宇文方德望去,一旁正喝悶酒的房遺愛,便開口向柳一條介紹道:“好武,且喜文,文武皆兼,在長安計程車子之中,頗有名望。”
“哦?多謝房公子。”柳一條輕點了點頭,舉杯衝房遺愛示意,其實他更好奇的是,房遺愛這小子,今兒個怎麼不裝書生扮文士了?記得上次來時,他可還是那些書生中的頭頭。
看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意志消沉,從剛才就在一個勁兒地喝悶酒,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般。
輕笑了一聲。把杯中之物飲下,柳一條又扭頭向宇文方德看去,這時,宇文方德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他們地近前。
公孫賀蘭也已察覺到氣氛的不對,或者說,是事情已經朝著他所預想的方向發展了過來,早已將數青蛙的聲音停了下來。拿起柳一條面前的酒壺。給自己斟倒了一杯。冷眼觀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宇文方德。
“賀蘭兄請了,這位公子請了。”宇文方德拱手向公孫賀蘭禮了一禮,連帶的,也善意地向柳一條打了聲招呼。
很有禮貌嘛,柳一條輕笑著舉杯向他示意,算是還了一禮,對於那些有禮貌的人。柳一條一向都習以禮待之。
“有話就說,無話就別擋了我們地酒興。”公孫賀蘭看了宇文方德一眼,對宇文方德,他似還稍有一些忌憚,說出地話來,雖然無禮,但卻還能入得耳來。
“賀蘭兄說笑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對公孫賀蘭地態度。宇文方德不以為意,輕身便在柳一條的另一側,厚著臉皮。給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酒杯,高舉著向柳一條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宇文方德這樣做,似有虎頭蛇尾之嫌,跟在他後面的那十幾個書生,也不由得一陣失望,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在下柳一條,宇文兄請了!”柳一條讚賞地看了宇文方德一眼,舉杯與他相碰,一聲脆響,在他們的酒杯之間盪開,兩人各自將杯中之酒飲下。
任誰都看得出來,剛才宇文方德的意圖絕不只是過來喝酒,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讓他一下又改變了原意。
這樣很好,免去了一場沒必要地干戈,柳一條輕笑著,現在的他,已是諸事煩身,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去招惹什麼事端,尤其的,這些書生裡面,大多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實在是不易招惹。
“果真是柳先生,方德失禮了,還請先生莫要見怪。”宇文方德再次拱手與柳一條見禮,臉上神色之間,頗有一些激動之意。
柳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