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柳一條把溫燙好的酒水從桌底拿出,分別給任姑母子和自己斟倒上,輕聲笑道:“人多了,也熱鬧一些,任夫人和任公子能來寒舍,是柳某夫婦地榮幸,來,咱們先端一杯。”
說著,輕與任姑任幽碰了一下,柳一條舉杯一飲而盡,之後又與張楚楚一起,招呼著他們母子吃食起桌上的飯菜來。
說起來,像任姑與任幽這般大酒店地掌櫃和少東,什麼好吃地東西應是都已吃過嘗過,一般的家常菜色也應是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但是在柳家的這個小飯桌上,小依隨手烹製出來幾道家常小菜,卻被他們兩個吃得津津有味兒,好像是八輩子沒有吃過好東西一般,連舌頭都快嚼到了嘴裡。醉露書院
“我現在做的許多菜式,都是我們家老爺教地。”在任姑忍不住好奇開口向小依討教起做菜的秘訣時,小依看了他們家老爺和夫人一眼,輕聲向任姑回答道。
“什麼?!柳先生還會做菜?!”得到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任姑手中地筷子好懸沒有掉落到桌上,這個柳先生,竟還能下得灶房麼?任姑的兩隻眼睛狐疑地在柳一條的身上掃了一遍,不敢置信。最後又將目光投到了張楚楚的身上。
“前段時間,小依還沒有來家裡,而我又是下灶不便,家裡的飯菜確是由夫君在一直煮烹,夫君做菜的手藝,也確是比我和
要好上數倍。”說起這個,張楚楚既覺得很是自豪,丟臉。
自豪的是夫君肯為她,不顧顏面地親自下廚,丟臉的是,夫君做出的菜來,竟比她一個女人還要好吃上許多,這是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的結果。
“大哥,這是真的嗎?!嘖嘖,那大哥可不可以”任幽輕吞了口口水,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一條,他肚子裡的饞蟲,又犯了起來。
“你想都別想!”柳一條夾了一塊水嫩的豆腐,放到嘴裡,輕瞥了任幽一眼,直接就把他還沒說出口的話,給堵在了肚子裡。
“小幽!”張楚楚也嗔怪地看了任幽一眼,前陣子讓夫君下廚是情非得已,沒有辦法,但是現在,有了小依在側,張楚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的夫君再進灶房了,雖然,她夫君做出的飯菜確實不錯。
“小孩子就愛胡言亂語,柳先生柳夫人莫要見怪,”狠瞪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眼,任姑輕聲地向柳一條夫婦陪笑了一句,任姑雖少有讀書,卻也知曉‘君子遠庖廚’的道理。
“其實,今天我母子來此,主要還是來答謝柳先生白天的指點賜教之德,聽了柳先生給出的那些意見,小婦人茅塞頓開,已知該如何去做,而且也有信心將它做好。柳先生的那一番話,可謂是救回了‘易和居’一條性命,”見桌上的飯菜都已盡底,任姑放下筷箸,開口說起了他們今晚此來的目的。
“這裡有清嵐玉佩一塊,”任姑從腰間取下了一塊清脆欲滴的酒壺狀玉飾,輕放到桌上,推遞至柳一條的跟前,恭聲說道:“憑著它,任何人,都可以到我大唐境內任一家‘易和居’所開的分號,免費享用裡面的酒食。小婦人知道柳先生好酒,且愛美食,再加上之前幽兒對柳先生的承諾,所以,還請柳先生莫要推遲。”
任姑並沒有提那三年的期限,也沒有提起想要拉攏柳一條的話茬兒,從一開始,看到柳一條閒散自在無爭的樣子,她便放棄了想要拉攏柳亦凡的打算,知道像是柳亦凡這種文人,並不是她一個商賈所能拉攏得了的。
“如此,柳某就多謝任夫人的一片好意了。”柳一條看了桌上的玉佩一眼,不客氣地一把便把它給收放到了懷裡,這是他所應得的報酬,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日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奉節縣外的一個小茶館兒裡,一個歌女正在清聲吟唱,而唱取的詩曲兒,赫然便是柳亦凡在狄知遜壽宴上所作的詩句。
“詩是好詩,曲是好曲,只是,這道詩曲似並不適宜女子歌唱,若是由一壯年文士唱來,應是更有韻味,更能襯出詩中的酒脫,豪邁之意。”李如似示意小僮打賞,口中輕聲地對歌女所唱的曲子作了一個評斷。
“多謝公子賞賜!”歡喜地接過小僮遞上的五文賞錢,歌女小紅著臉偷看了下李如似還有他旁邊坐著的蘇晨曦一眼,這麼俊俏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