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還是擔心,對面著這麼些公主王爺的。明則他一個人能不能應對。會不會吃了虧去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府裡新任命的這個管事。雖然歲數不小了,但終是新任。且又斷腿踱足的,張楚楚真是有些擔心他會受了欺負。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府裡知根知底的人,又曾為柳府做過犧牲,斷過右腿,眼看著他在自家門前要受委屈。張楚楚心中終是有些不太落忍。
“這對他來說也未償不是一個很好的考驗”。看到媳婦兒一臉地憂心,柳一條不以為意地輕搖了搖頭。道:“不經風雨,何來彩虹?身為府裡的管事,若是連這麼點場面都撐不起來,那還不如早些給他換介小別的行當,免得日後出了什麼大錯,誤人誤己。”
若是什麼事都需得東家出面才能擺平,那府裡的那些管家還有管事要來何用?有多大的蘿蔔填多大的坑,若是沒有掌管一府,應對日常事務的本事。就不要在管事的位置上待著。尸位素餐,就跟那些無能的將帥一樣。即使累不死三軍將士,卻也休想興旺發達,取得什麼非凡的成就。
“娘子且放寬心。”見媳婦兒還是放心不下。柳一條微笑了下,輕聲勸慰道:“明則本就機敏。又被無塵管家調教了一年有餘,當是可堪大用。今天的這個場面,他震得住!”
在柳一條眼中,陳明則雖無大才。不過卻有些許的急智,關鍵的時比二算得清形勢,把握得住機加上他叉有份卜皿,代四有的野心,當上一府之管家或還欠些火候。但是做咋管事,綽綽有餘。
“但願吧見夫君說得篤定。張楚楚的心也稍放下了些,怎麼說陳明則也是他們柳府的人,依著夫君的性子,便是他在前面應變不當。夫君當也不會讓他吃了太大的虧去。
“不知今日又有幾人能夠透過應試”說著,張楚楚扭頭朝著前院方向看了一眼。道:“長安鄰近的幾個縣郡。能夠像是孫閱這孩子一般從小便精通算率的學生,怕是不多,夫君這一次,怕是收不來幾個學生了。”
沒有提腦筋急轉彎的試題,在張楚楚看來,這些個處處都是陷阱,連大人都會不小心著道的題目,當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做會大半透過考試。
那些學子想要入得夫君門下,也只有精通算術一途可走。
“這你可就說錯了”柳一條微笑著輕搖了搖頭,道:“若是為夫所料不差,今日最少有四人能夠透過考試,咱們府裡的書房,過了今日怕就要顯得熱鬧了
“四個?。張楚楚很是意外地瞧看了夫君一眼,見柳一條老神在在。不似敷衍,遂輕聲詢道:“看來夫君心中已是有了人選,不知這四人都是哪個?可有前院中的這三位殿下?。
“蔣王雖然位尊。當也是請人研究過試題,不過他卻不在這四人之列。”柳一條輕搖了搖頭,一口將蔣王李揮摘出,對於李揮的人品他素來都不看好。
“這般來說,那晉王與晉陽公主兩位殿下當在其中了?”從夫君的話中得出答案,張楚楚繼續猜道:“若是妾身所料不差,今日秋老爺家的那兩位小公子當也是到了吧?。
從晉王與晉陽公主兩人的身份與柳一條的關係中,張楚楚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夫君的另外兩個學生,秋仁杰與秋士傑,在長安附近的這些孩子當中,除了小姑之外,也就只有他們四個曾在夫君的門下修習過課業。若是說一定有人能夠透過考試的話,除了他們四個,張楚楚實在是再想不出還有何人。
這算不算是詢私舞弊?想到這個問題,張楚楚不由輕聲一笑,夫君擇徒,自然是要依著夫君自己的意願,只要夫君願意。哪怕是一乞丐,也不是沒有可能,若說徇私舞弊,卻是有些嚴重了。
“呵呵,就知道瞞不過娘子。”柳一條聞聲朗笑。算是承認了張楚楚的猜想。
就在柳一條夫婦提起秋氏兄弟的時候,前院兒裡,秋仁杰與秋士傑兩人已以院中相應的桌椅前安坐。神色淡然。神情自若,沒有一點緊張憂心之態,看得出,對於今日的考試。兩人信心十足。
“皇子皇孫,很了不起麼?”聽著廂房裡的爭吵之聲,秋仁杰輕撇了撇小嘴兒,滿臉地不屑。咋咋乎乎。擺譜驕橫,根本不配當先生的學生。
“堂弟慎言!”秋士傑小心地勸說了一句,抬頭朝著廂房看了一眼。輕聲說道:“皇家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在此妄加評判,這裡是柳先生的府上,一切自有柳先生安排。咱們只要管好自己,做好試題也就是了,莫要惹事生非。給伯父還有先生惹來麻煩
“知道了知道了。老實本份。謹小慎微,堂兄用不著說了一遍又一遍。”秋仁杰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