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車,我又不是專業人士,在這裡垂死掙扎,真是自不量力。萬一招惹一個酒醉駕車的主,我的一條小命,立喪黃泉,實在冤枉。
心神不寧地繼續上路,直到差點追上前面的車,我靠直覺反應狠踩了一腳剎車,右向打輪,終於驚魂未定地在緊急停車帶停下。正當我六神無主、手足無措時,一輛車突然從我身側飛速掠過,卻直接停在我前面,死死堵住去路。
我還未搞清楚狀況,不過眨眼之間,身後也停下一輛車令我無法後退。
左側又上一車,在我身側徐徐、優雅地停下。悄無聲息。我下意識地看向右側,那是高架橋的水泥護欄。
三輛車呈品字形,將我別在字內,一個高個年輕的男子從副駕上下車,走到我車門外,輕拍車窗楣,示意我下車。
這好車,不過今生有幸開了半小時,就灰溜溜地下來,感覺真是不好受。
但車下的人見了我,不待我質問,已一臉恭敬地開口,“廖姐,受驚了。”
我冷冷地,這些人簡直是城市獵人、道路殺手,逼我玩,萬一我小命玩玩呢?
“要想謀殺,也別製造什麼車禍。”我目含鄙夷,“你們是誰,我怎麼惹到你們了?”
那小子笑笑,“廖姐言重了,是唐哥請您回去。”
“我要不回呢?”我冷眸暗含殺機,對這生死威脅很是不齒。
他嘴角牽動,笑得生硬:“唐哥說跟廖姐是老朋友,想來對我們做事的規矩也不生疏。”
“威脅我?”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敬,“看看你腦袋右後方,是攝像頭!你要敢對我做事太離譜,明天你唐老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大概沒想到我來這手,就像手到擒來的獵物,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突然止了臉上一貫的笑,目光中似有遲疑。幾秒後走開去,拿出手機打電話。
他們不挪,我還是無法動車。索性袖了手,斜倚車身。冷眼看過往車輛急速飛行,心裡也有點猜疑:他們的那個老大,將會如何出招?
一會他合上電話,走過來神色恭敬客氣,小夥子氣質長相都還不俗,尤其笑起來還真有幾分讓人迷人的魅力,“廖姐,不好意思,得罪。您走!您走!”
喝!這招還真管用。我恨不能看向那攝像頭飛吻一個,意氣風發地轉身上車。等前面的車剛挪開,我掛擋一腳油門就絕塵而去。
可惡!
心裡暗暗叫罵,報復心理膨脹般的復活。老奸巨猾的狐狸,放我又捉我,真當我是可以玩弄的獵物?索性橫了心:敢惹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下意識地開始違章,凡是能想到的招都絕不放過:壓斑馬線、超速、走快行道、找準機會闖紅燈、路上故意別車惹人追尾,誰碰上我算他倒黴,反正罰款不歸我交、車也不是我的,故而肆無忌憚。
明天他看見從天而降的罰單和違章記錄,一定會驚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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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奪命逃趣 3
與人鬥,其樂無窮。非常坦白地講,這麼多年生活平淡、少有對頭,也降了少年時代意氣風發的鬥志。凡人自求平安是福,但此刻,卻感到內心深處的某種戰鬥情緒在甦醒。
逆境生存是一種本能。人只有在絕境才能逢生,才會有想在命運中改變些什麼的念頭。但我的這種心情,著實稱不上是面對逆境的掙扎,最多,是覺得很驚險刺激,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時代的無所顧忌和野性而已。
心底裡對那個人並無多少恨意,雖然他差點讓我出事,更甚或命喪黃泉。但他給我機會,玩得愜意痛快。至少這種瘋狂遊戲,我是真心喜歡。
我越來越柔弱的外表,也越來越無法掩蓋——欲奔騰而出的不安分的心,和愈發放縱、渴望擺脫常態、激|情四射的慾望。它們被未知的力量吸引,喚醒了我沉睡的故我靈魂,似乎想自行脫落原本脆弱的軀殼,成長一個初生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自我。
在一系列的惡作劇停止之後,身體開始現出一絲疲憊。我穩了車速,直到快到家門口的小區。
包裡手機開始響。驚醒我的胡思亂想。聽出來了,是那個新手機。鬥志陡生,這個人真不長眼,欠罵是嗎?
“喂!還打電話?!是問問我有沒有車毀人亡?不好意思,我還好好活著,四肢健全!頭腦清醒!很失望嗎?”
他語調沉靜,“我聽出來了,狀態的確不錯。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你在我這裡落下了東西。”
“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