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純的女人性情,世間少有、也讓我暗暗讚歎。。。。。。人,太多偽裝會累。。。。。。戴過太多面具,會忘了自己曾經是誰。。。。。。聽從自己心靈的聲音呼喚、返璞歸真。。。。。。這樣子不好嗎?你還有什麼不知足?我弄不懂你這樣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
他向我伸出手攤開,在垂下的目光中,我見到白皙的掌心,是一條質地柔軟的紙巾。
“如果我是他,”他對上我抬眼的注視,目光有著炯炯有神的堅定,“若想要一個女人,絕不會如此患得患失。。。。。。時候如白駒過隙、想要的時候就不應猶豫。。。。。。失去過什麼,這一生都再也追不回。。。。。。”
他的雙眸間,閃爍著意猶未盡的深意,“我若愛她,寧肯困她、鎖她、囚禁她一世。。。。。。”
“可惜,你不是他!”為他語氣中更陰暗的威脅,感到可悲亦可笑,拭盡面上淚痕,如同獲得新生的勇氣,某些情緒不吐不快,“你還會再幫他,是嗎?”
“當然。”他毫無畏懼,玩味著我陡然生出的堅強,輕描淡寫的語氣,清楚地表示:對我這樣渺小的對手絲毫沒有興趣。
“如果你們敢再以身試法,”我的語氣堅決亦鎮定,“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那請你先想想自己的處境——,”他毫不客氣地反擊,“你,是否還能呆在金盛?”
他們,他們,原來都是我不折不扣的敵人。
孤立無援的鬥爭、力量懸殊的鬥爭,我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不,我還有白天龍!
他犀利地注視我眼中陡現的那絲希望的光芒,如同見到荒原上的星星火花般,他雷厲風行地即予以扼殺,“他一定告訴過你——‘他’不死,亦會身敗名裂。。。。。。”
相同的陰險惡毒語氣,如此昭然若揭。無處可以迴避,彷彿投身這槍林彈雨是挽回顏面和尊嚴,唯一的出路。
我狠狠地咬牙切齒,“若你們敢動手,試試看?!”
“逞強之前,先考慮你有何資本?你有證據、還是有後臺?”他退後兩步,目光中籠上凜若冰霜的陌生,“不妨你就試試。他一定興致勃勃,——”
“——玩死他!”
七十三 聚恨離心7
借曲叢生的100塊並不經用,在北京這樣的地界,也只夠打兩次車。
用辦公室電話打給陳琳,沒有太累贅講述昨晚遭遇,只是要她按時下班,早點回家。我沒有鑰匙,她要先在家等我。
可是她可真夠朋友,一點不顧嚴寒,穿著大衣,等在了單元樓門口。真是讓我好感動。
一見我,很擔憂的神色,“昨晚去哪裡了?”
一言難盡。我拉著她的胳膊要上樓。她卻悄悄拽住我,指指地面停車場的方向,“等等,你看一眼,那,是不是唐博豐的車?”
順她手指的方向看,不遠處那輛白色的賓利,車牌號我再熟悉不過,不是他的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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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抓我回去?驗證他什麼狗屁第一條家規?
我才不理會!
緊緊地拉了陳琳胳膊,“求你了!上樓!上樓!快走!”
陳琳照例下廚,我拉上窗簾,忐忑不安地躲在窗簾後。一會兒拉條小縫看看;他在;。。。。。。過一會兒。。。。。。天哪,他還在!
這麼有耐性?守株待兔、無事可做了嗎?
吃完飯,我洗完碗走出廚房,見陳琳端了一杯大碗茶也拉著窗簾的邊在看。忽然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報告,“他還在。”
陰魂不散。。。。。。我一臉陰雲、愁死了。。。。。。
她緊張地過來問,“你們又怎麼了?昨晚你在哪裡?”
我沒有絲毫心緒講昨晚——從地獄到天堂,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一想到那張又冷又熱、又興奮又沮喪的床,我就心痛連連;再說一遍如同徹頭徹尾、重回、經歷一次,我沒有勇氣。
好累。好想認認真真、公公正正地評價、審視一下自己,捋一下自己的思維。。。。。。
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笑,走去書房開啟筆記本。
還沒有打幾個字,有人按門鈴。陳琳去開了門,“唐哥。”
知道是誰,也不從椅子上起身。只輕輕地蓋上了筆記本。
沉重的腳步聲幾秒後即達,他在我身後沉默地呼吸。
從我耳畔伸過來一隻手機,我的。
我扭頭看他,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