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十二 千金如此易得2)
正在這時,附近走廊傳來嘈雜的人聲,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穿著休閒夾克,手裡託著一隻男士包出現在門口。顯然是不知道包廂裡有人,看見我們,嚇了一跳。
我們也是嚇了一跳。但後來知道,每撥客人走了,這包廂立刻會進新的客人。我們是上一撥的遺留產物。
但那男人進來,與我互看一眼,他更是顯得吃驚。包廂裡燈光昏暗,我是逆光看他不清,他卻是把我看了個清楚。
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緊張,“是你啊?你不是不坐檯嗎?”
這聲音有點熟悉,我再轉換個角度看他,發現他就是呂延春,那天晚上一定要我坐檯的人!
我的嘴一瞬間張得老大,不知這時說什麼好。就像小偷偷東西被抓個現形,不過我幹嘛要解釋?解釋什麼呢?
惠姐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你們認識?”
哪裡算認識?我還真不好解釋我和他的初見,這哪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有客人,蔡平總是及時趕來。而陸續進來的,還有三兩個男人。
呂延春看來一定是常客。因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蔡平早就嚷嚷著,“呂總來啦!怎麼著,還是找明明?”
但這話聲在遇見這一幕時弋然而止。因為明顯地,呂延春見到現在的我,表情中有一絲憤怒。
他生什麼氣啊?而且*裸地對著我?不只是我不解,連一旁的惠姐也是看不明白。
她以為天下本無事,一邊上來拉我走,一邊帶歉意地對他說,“呂總,您慢慢玩,我們先出去了。”
“慢著!”他居然揮手過來拉住我,“別走。”
這是命令的語氣,急促而快速。
我一愣,包括蔡平也愣住。我看看他,他的手勁還真是很大,我輕輕一掙,還真是掙不脫。
“你幹嘛?!”我有些生氣,這個人,太粗魯了吧。
“坐檯啊,”他雖是笑臉,但滿臉的笑也沒掩住內裡的怒氣,“誰的臺你都坐,就不坐我的?”
“我哪有?”我紅了臉分辨,“你放開!”
蔡平急忙打圓場,“呂總,別生氣,小廖真的今天是第一次坐檯,你看,還不懂規矩,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估計象呂總這樣的男人,平日溫和慣了,現在這莫名的怒氣讓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估摸著這人不會胡來,她心裡已經有把我往這坑裡推的主意。
“行了,我今天就要她了。”這男人斬釘截鐵地做著決定,“蔡平,別的人你看著給找找就行。”
蔡平巴不得息事寧人,這時給我使了個眼色,要我見好就收。
可是什麼跟什麼啊?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在現在這個時候坐什麼臺,我只覺得累,再加上這個人明顯是這麼霸道,在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一時間,我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惠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竟然一言不發,走出去了。
師傅都走了,看來象是默許,蔡平也鬆口氣,一邊打著圓場。另外來了幾個小姐,裡面有我認識的王紅,看我僵在當地,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夜來香(十三 錢砸人 人砸錢)
十三 錢砸人 人砸錢
門一關,其他的人都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
見我還象根柱子似地杵在那,呂延春手一使勁,就把我拽到沙發上坐下。我心裡覺得有萬分委屈,坐在那裡毫無生氣。
呂延春對我的臭臉不管不顧,他緊挨著我身旁坐下,分配其他人的座位、一會點歌,一會要酒水,忙的不亦樂乎。我能隱約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我看看眾人,似乎誰都在忙著自己的,都沒看我。
我是個被遺忘的人。
周圍是空氣,我是一粒小分子。
奇怪,討厭的物理,在這時,我居然想起了這個名詞。分子就是這麼細微到能讓人視而不見吧。
終於忙完了該忙的。
呂一拉我,“走,點歌去!”
我盡力不動,拒絕,“不去,我不會!”
“不會?”他嘲笑我,“不會唱歌坐什麼臺?”
“我又沒說要,是你逼著我來的!”我強詞。
“嗬!瞧你不高興的,”他似乎覺得我很好笑。看了我幾秒,突然從身旁摸出皮包來。
拿出一個皮夾,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張100塊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用我無法形容感覺的眼光,那樣犀利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