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真主唯一。懷著我們可能犯下的錯誤,悔悟並求助於真主時,真主會更加的喜樂。唯有真主才是我們唯一相信的。”
“有個人在荒野騎上他的駱駝,駱駝卻帶著他的食物及飲水跑開,所以他失去喚回它的僅存希望。他躺在樹蔭下等死,因為他幾乎不可能找到駱駝了。可當他處於絕望時,突然駱駝出現在他眼前!他抓住駱駝的繩子並在極度喜樂的狀態下大喊‘真主啊,你是我的僕人,我是你的主!’他在極度喜樂下犯下了錯誤。”
我微微一笑,“雖然我不是*,但我聽過這個故事,也深知它的寓意。”
“而你講這個故事的語氣和心,卻是那麼狹隘,無知。”我頭頂冷清的圓月,帶著一點不怕死的坦然娓娓道來,“我可以用不爛之舌再跟你發點高見嗎?”
他沒有反對。而他一貫的主張彷彿是‘言論自由’。於是我下定決心開口。
不知道他是不是比烏卓好溝通一點。他們是穆斯林,是不是也有心向善?
烏卓執意抓我究竟要做什麼,我根本就猜不到原因。可動不動對我拔刀相脅,我多少有點難以掌控局面、任憑宰割的無奈感。克蘇託則不然,他看上去性格和烏卓截然相反,冷靜、剋制、內斂、沉穩,我和他雖然有如此立場,但似乎可以透過隻言片語溝通一下思想。況且這寂靜之地,如果我不多說話引起他的興趣,那麼長的時間,難道用來大眼瞪小眼?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話一點沒錯。平日好歹在書房看了幾本宗教方面的書,此時才知唐放了本精裝的古蘭經給我研讀本是天意。
“古時候,所有人都說一種語言。他們走到一片平原住下來。計劃修一座高塔,塔頂要高聳入雲直達天庭,以顯示人的力量和團結。建塔時驚動了上帝。他見到塔越建越高,心中十分嫉妒。他想如果所有人都是一個民族,說一種語言,團結一致什麼奇蹟都可以創造,那神還怎麼去統治人類?”
“於是上帝便施魔法,讓人說不同的語言,信不同的宗教,互相之間無法溝通,所以高塔最終沒有建成。”
我們耳熟能詳的通天塔的聖經故事,他不會去讀的,因為他的真主唯一;任何別的族類的上帝,都讓他不‘喜’。
“聖經上講:猶太人和*人的祖先本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矛盾由來已久,兩個民族間的紛爭就沒有停過。至於信仰,其實都是藉口。你們古蘭經裡的聖戰,只是指和自己的邪惡本性以及魔鬼作戰。基督教、猶太教也都是宣揚和平的,可是到了那些‘虔誠’的人那裡,就成為彼此征服的阻礙了。”
他沉默著,似乎在聽。
“於是猶太人只重視‘萬軍之上主’,基督徒則強調‘恢復聖地’,穆斯林的口號是‘死於聖戰者,靈魂直接上天和真主同在’了。可見教義原本是沒有錯的,只是人的私慾在不斷膨脹,哪種解釋對自己更有利,就儘量地去歪解它達到個人目的。”
聽到這裡,他彷彿很有意見,忽然瞪大了眼睛呵斥我:
“你以為你瞭解穆斯林?你以為你瞭解我們的一切?”
他表現出相當的激動,彷彿我觸犯了他最深的禁忌。鼻間發出哼聲,明顯地表示對我的淺薄嗤之以鼻,“我不用給你講故事,我只給你講歷史、講新聞。”
“兩個月以前,奧地利一座小城市墓地被毀,90多個穆斯林的墳地被挖掘,破壞者特意在現場留下一些猶太人的特徵。”
我這方面的確孤陋寡聞、不知道,於是靜靜地問,“是猶太人乾的?”
“猶太人?!”他輕嗤一聲,忽然臉上露出了相當程度的憤怒,“佔國內大選得票絕對優勢的右翼黨!他每年不僅極度反對移民政策,更反對在國內興建清真寺!這樣一個政黨,選舉標語極度敵視外國人,卻深受年輕人的追捧。他們打算禁止穆斯林穿戴頭巾和長袍,認為他們的著裝象怪物,甚至我們的民族食物也應當被禁止銷售。他有一個口號:全歐洲應當像兄弟手足一樣聯合起來,阻止*教在歐洲傳播。”
我低頭沉默,種族歧視、種族殘害是歷史上最為沉重、亦最為殘忍的字眼。遠及二戰,多少猶太人無辜性命淪喪;近思巴以衝突,又有多少宗教信仰而生靈塗炭。
我沒有發言權。
他自顧自地開口,“我不否認*本意是和平友愛。可是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使所有的*國家成了西方人眼中的肥肉。就像日本垂涎中國一樣,”他突然語氣變得銳利起來,“難道穆斯林保護自己的家園,到頭來還要被冠上好戰的帽子?”
“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