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不安的神色,定定地開口,“你在這裡混這麼多年,也不會不知道:女人如果有了報復心,會比男人更可怕……”
我的眼神一定灰暗而又陰冷,分明看見他的臉不自覺地抽搐一下。
我只是嚇嚇他,這幫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我就是想試試這種威脅有沒有用。
五十二 浮生飄零3
“他讓你打著領帶去找工作,我可就不一定了。”我站起身,神色淡然,“在事情沒發生前,你最好先選擇好立場。如果發生了,你再選已經晚了。”
相當灑脫地拍拍膝蓋站起,臉上帶了志在必得的表情。人心不古,向來一條定律很有哲理:永遠不要跟你的上層溝通,只能施壓於下層。
當叛徒的確是很苦的差使,而下定決心當叛徒也是相當不易的。尤其是在威逼利誘或嚴刑拷打的面前。
第二日,我起得很晚,難得清閒就要好好利用。
黃姐在我臥房外來了兩次,都沒見我有起的跡象,又不好叫醒我。
直到我換衣下樓,她急急地去端餐飲。已近中午,卻還給我端來牛奶早餐。
“算了,黃姐。”我擺擺手,昨天整晚思前想後,琢磨對策,卻一宿沒有睡好,連帶飲食也不能上心。看著那杯牛奶,絲毫沒有食慾。
對美食,已經沒有一點興趣。活到這份上,真的是有點可憐可悲了。
看看鐘,“快12點了啊,黃姐,早飯不吃了。麻煩還是給我準備午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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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姐也是個直爽性情,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小廖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唐先生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你養身子,你看你動不動就三餐不規律。哎,你還真沒有馬薩好伺候!”
“馬薩?”我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好熟,肯定聽過,但是又記不起來。
更讓我詫異的是黃姐的表情,她似是不慎道出天機一般,雙眼睜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似乎想把剛才的話再藉由空氣,從我們之間的距離裡吸回去,但顯然是不可能的,因而那神情裡有著恐慌和絕望。
這事相當可疑。
我定定神,靜靜看著她的表情,但是很執著地在問,“馬薩是誰?”
“呃,是我的一個親戚,”她似是繞過彎來,回味起了什麼,笑容可掬地解釋,“在來這裡之前,我幫她調理來著。”
避我而不迭,慌張地端起餐盤而去,“我,我這就去讓小許準備午飯。你想吃些什麼?”
“跟往常一樣,蔬菜、水果好了。”我凝視著她逃走的背影,腦袋裡有無數個問號。但是算了,白天龍這邊的事還沒解決,我怎能如困獸四面楚歌?
權濤那小子,到底會不會聽我的?
信步走出廳外,去外間庭院。六月的天,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接連幾日還是陽光普照,今日就冷不丁下起細雨來。雖然春夏之交,但對北方的乾燥來說,‘雨貴如油’何時都適用。
綿綿之意沁人心脾,我正站在細雨中貪婪地呼吸,身旁有人為我遮來一把傘。一看,是權濤。
我淡淡一笑,“如果你不是站在我這邊,從現在開始就不用站在我身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派了人跟蹤白天龍,”他環顧左右,語氣飄忽,“要找機會廢了他。”
“怎麼廢?”我問得自然而然。
“這事我不方便在您面前說,就是男人的……”
我遽然出口,“行了!閉嘴!”
這種招數也太惡毒了。
極端沒品!!
冷冷心,再細細地問,“找什麼機會?怎麼下手?”
“白天龍畢竟是公眾人物,總不能大眾場合明目張膽下手。瞭解行蹤,找機會逮著他,”他看我越來越陰暗的神色,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你那輛福克斯上,我們安了CO*。”
“CO*是什麼東西?”
“它說是防盜器,其實只是一隻資料盒,將手機通訊技術和GPS定位導航技術合二為一,雙重保險鎖定車輛位置,不管是移動中還是停放中的車輛,無論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時透過手機簡訊知道車輛狀況,還可以使用電腦觀察其當前和以往的運動軌跡。”
我冷笑不已,“高科技被你們用成這樣?真是物盡其才啊。”
他訕訕地看我一眼,繼續,“一旦車輛被移動超出300米的範圍,CO*會立刻通知車主,並不斷地報告車輛所在位置。產品不用接線,只需將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