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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的殘忍,那絲如鋼鐵般的決斷壓得幾乎窒息,“以前你嫁他,是因為我沒找到你,我不計較。但從你決定嫁我的那天起,我絕不會再允許、你想別的男人!”

他悻悻地換裝,臉上帶著震怒的表情,一言不發地拂袖揚長而去。深深的庭院內,只有孤獨的我呆立在溫暖的屋子,在周遭剛剛溫情旖旎的氣氛裡,融化著那顆手足無措的心。

他不仁不義、他狡詐、他背信棄義、深不可測,但我始終不能不欣賞他的另一面:決斷、無人能及的智慧和才幹,這份始終專一的痴情。。。。。。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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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一座浮華、卻無法放縱激|情的城市,只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大漠就好了。

他的心裡,飄過一聲淒厲而又悠長的狼嗥,餘音不絕,在蒼茫大地有著幾分絕望與森冷的悲壯——關於人世、關於愛情、關於理想、關於現實、關於自己過往的一生。。。。。。

在和田,他有次寂靜夜裡,男人的生理反應崛起,怎樣都按捺不住。他想要她、想得發狂。他沒有別的辦法,他不想碰別的女人,那就只能用清涼的河水,來浸潤他滿腔的熱情吧。夏日的夜晚,草原上黑魆魆、靜悄悄的,他光著臂膀,挑了一匹壯馬,縱馬上身向十幾裡外的河邊獨自狂奔,帶著瘋狂的、欲尋求清涼冷靜的心,飛身馳騁在寂寞的原野,風一般無懼無畏、無所顧忌的速度,幾乎在黑暗中、撞上一座堅硬巨大的巖山!

怵然勒馬疾停,遠遠地聽見狼嗥的悽清,在山脈間迴響,雲層淡去,曖昧的、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默默佇立大地間的身影,漸漸在草地上變成一個黑色的剪影,彷彿一座石像。隱隱作痛的心,伴隨這黑暗的沉默一直延續著,到最終幾分難耐的淒涼,迫得他仰著頭,極力伸長了脖子,像那種強烈的慾望壓制不住般,他也想用那種可怕的、可以把一切撕碎吃掉的聲音一樣——

嗥叫。

心潮翻滾中,卻溢位一絲冰冷的悲哀。。。。。。

無處可去了。這個令人厭惡的城市,真是無處可去了。在這樣的夜晚,除了輝煌的街燈印照著都市虛偽的繁華外,就是鱗次櫛比的酒吧、夜總會霓虹的璀璨。而那些地方,他從17歲起,就已經見慣了、玩厭了。。。。。。這個城市,除了她,真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這種地方,他永遠談不上喜歡。

大漠高原,戈壁山川。那樣的野性粗曠,才是他夢想中男兒應該馳騁的地方。可是他知道她不想,她是要生活在現代化、生活在物慾裡的,她適合這樣。

今晚,她持槍、冷冷對準他胸膛的一幕,深深地刺傷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那顆子彈沒有出膛,但他心口已經被莫名擊中,一處流著血的洞,已經在洶湧而出冰涼的血。止不住血的洞口,隨著心跳,帶動的一張臉蒼白、死寂。。。。。。

她說不清她愛的是誰!

即使她已經是他的妻!

這神聖的名號,他誰也不曾給。他只肯奉給她,讓她得到完美、專一、清冽得如水一般澄淨的、不染一絲塵埃和遺憾的名號。但她,居然會說,她不清楚她愛的是誰。。。。。。

那顆已然流血的心,更痛了。。。。。。

八十 滿局悽暗4

冬日的富寧馬場,相對夏日來說,生意冷清了許多。那些名貴的寄養馬種,只有主人大駕光臨的時候,才傾心傾力地策神狂奔。大部分冬日陽光燦爛的日子,它們是和那些騎師一起度過的。

楚希雯穿著羽絨服。罩著裡面是全副武裝的紅色騎士服、馬靴。冰冷略顯堅硬的騎士帽,也換成了牛仔風格的翹邊大沿帽。這樣滴水成冰的天氣,她本來要早早回宿舍的,但今天確實是巧了,她最愛的阿帕盧莎馬,恰好有點不舒服。她和馬醫照料了它一天,還是放心不下。

自打它們來富寧,立刻就成了楚希雯胯下的良駒。一點一點費心地調教,每天都花很多時間溝通。阿帕盧莎,那是她自騎馬開始,就恨不能看一眼、摸一瞬,心裡最甜美的夢想啊。

這匹生病的馬,現在就披著輕便暖和的羊毛氈子,在馬廄裡歇息。

很晚了,沒有什麼客人。她收拾馬具正要離開,卻詫異地發現進來了一位高大的男人。帶著厚呢的黑色騎士帽,帽簷拉得很低。

他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一進來,原本是要自己上前去挑馬的,但眼睛瞄馬的同時,還發現馬圈裡還有人在,聲音很有穿透力,遠遠地沉聲說道,“師傅,我就挑這匹了,幫忙把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