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正常人只怕要笑到下巴脫臼,忙找大夫了。
天啊!數杯誘人的桃花酒下肚,她的人生就成黑白?
“他也沒笑。”她看著她,還是直接把事實告訴她吧!“我隔天酒才醒便到你房裡,你正睡……”
“那就好。”沐荑心安的端起水喝。
“睡在他旁邊。”
“噗……”沐荑一口水全噴出去。“睡……咳……咳……”
“你還枕在他臂上。”碧蘿惟恐嚇不死主子般的繼續往下說。
沐荑用手指著她,彷彿她如果嗆死全拜她所賜。
“睡在他旁邊?枕在他臂上?”她快暈過去了。和一個男人同床而眠!天,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她狠狠的吞下口水,然後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我身上的衣服……可整齊?”這是她可否活下去的最後一線希望了。
“很整齊。”
“那就好。”那表示她未被侵犯!沐荑鬆了口氣。
“可是和前晚穿的不是同一套。”碧蘿惟恐天下不亂的又補了一句。
“啊?!”也就是說,她在醉酒時跳的既不是醉濟公、醉……而是脫衣舞!沐荑整個人愣住了。
她的清白,女人最看重的貞操,全沒了。
“小姐……”碧蘿有些擔心的看著一臉死灰的她。她知道她家小姐是豪氣、不拘小節的,可這事兒關於女人的名節。
要知道這社會是極重女子名節的,一般女子尚不能輕易拋頭露面,更何況身子給人瞧過了。她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可又不能不讓小姐知道。
“我真不該貪杯的。”她抖著蒼白的唇說。
“我想,敏公子可能是在不知你是女兒身的情況下,替你更衣的,他……不像是那種會侵犯人、乘人之危的惡少。”
“身子都給人看光了,他只是沒有……”沐荑紅了臉,對還是完璧的自覺仍是有。“更何況,他若不想佔我便宜,幹啥和我睡同床?這不擺明毀人名節嗎?”
“那倒也是。”碧蘿喃喃的應和。
只是那又為什麼呢?她覺得敏公子不像是那種毀人名節的人哩。那他為何在替小姐換了衣服後,不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離開?那也不對啊!明明看過,又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不更卑鄙?
哎喲!好複雜,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思考過後的沐荑激動得發抖,可卻沒有想哭的衝動。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哭也解決不了事,也太不像她的作風。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她心思好混亂。不成!她得自己先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她才能想出個好法子。
對了!逃!
他只知道她叫唐沐儀,家開繡坊。連她真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住杭州。反正江南家裡開繡坊的人何其多,光是杭州就足以讓他忙白了發,或許,他也不會是那麼無聊的人,閒得有時間挨家挨戶的去把她揪出來。
沒錯!這就打道回府。
回到家後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重新過日子吧!
第五章
一個半月後
唉!
都是因為前些日子太愛玩,才會被碧蘿給遊說住到客棧去。但不是才去沒多久,怎麼爹爹接了那麼多的訂單?
以前小妹沐言負責接生意時,好歹都給她留個喘息機會的,如今大哥和大姐遠遊去找靈感,小妹則為生意外出奔波,留下她一個,為了偷個閒,她才跑到客棧去住,體會“離家”一事。
但,人吶,若沒有那種偷閒的命就彆強求。像她,頭一次往外跑,就惹得身子給人看光了還不能指著人家鼻子罵色狼,甚至悽慘到不得宣揚而狼狽的逃離。
客棧這等地方現在已經被她列為禁區,想她在這短時間內,是不會再踏進一步。
算了!那段窩囊事最好忘了。
而她才回來,就知她那接生意也不量女兒能力而為的爹爹,拚命接下所有訂單。
她雖名為“江南繡才”,但可不是以速度聞名。所幸她也非省油的燈,以她一上繡架就廢寢忘食的地步,尤其最近,為了忘了客棧發生的事,她甚至連睡眠也少了。
睡眠少有好處,她把時間和精力全拿來和繡約打交道。瞧!所有的繡作已經快完成了。真是一舉數得吶!這天她才要坐到繡架前,唐子威出現了,他身後的僕人手上端了碗參湯。
“沐荑。”
“爹。”她站起身走向他福了福。
“呃,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