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還怎麼抬頭?被一群女人打敗了,諸位覺得很有面子嗎?”
因狐等人不吭聲,但是誰也不肯先撤退的事了,事已至此,只能指望瓦安能夠偷襲成功。
瓦安站在一塊大青石上,看著山腳下的白虎寨無聲的冷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白虎寨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白虎寨的寨牆分成兩層,上面站著弓弩手,下面是一排排的大車,把寨牆堵得嚴嚴實實,就算黑岸砍開了寨牆,還要搬開這些大車才能攻進寨子裡。離得太遠,瓦安看不清那些大車究竟是什麼樣,但是他看到一批雙一批的同伴倒在離大車十步遠的地方,堆起了一堵由屍體築成的牆,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一天攻下來,黑岸至少損失了一千人。
一千人,一個大寨子就毀在了這裡,一想到這個數字,瓦安的眼角就忍不住的一陣顫抖,對那個未曾謀面的越王越發的恨之入骨。他太陰險了,居然派出全是女人組成的飛虎營來對付他們,這下子不打下白虎寨,黑岸是肯定不能退的,不管是誰,都丟不起被女人擊敗這個臉,至於這些女人有多強悍,別人才不會理會呢。
如果沒有發現這條隱蔽的山路,瓦安相信,他和黑岸的下場一定很慘,要麼把實力全部賭出去,要麼就灰頭灰臉的離開,從此成為人們的笑柄,這一戰之後,那些觀望的部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投入越王的懷抱,反過來攻擊他們向越王獻媚。
“休息一下。”瓦安轉過身吩咐道:“派人通知黑岸頭人,就說我們會在半夜時發起攻擊,請他做好接應準備,一旦寨中火起,立刻來接應我們。”
一個瘦瘦計程車卒應了一聲,轉身飛快的消失在樹林中。瓦安帶著人退到了一個有水的地方,掏出帶來計程車糧,喝幾口水,養精蓄銳,假寐片刻,準備到半夜的時候偷襲。月亮從東方升起來的時候,送信計程車卒回來了,黑岸已經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他向瓦安許諾,如果這次能攻破白虎寨,瓦安是頭功,他優先挑選戰利品。
瓦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半夜,月亮隱入了雲層之中,天色之間暗了下來,瓦安一躍而起,帶著三百多親信穿過樹林,飛快的向白虎寨接近。白虎寨靜謐得如熟睡的嬰兒,一天的惡戰讓他們也累到了極點,除了幾個舉著火把退邏和寨牆上當值的守卒,看不到一個人影。
“太好了。”瓦安強自按捺著興奮的心情,一邊招呼手下跟上,一邊向前飛奔,轉過幾個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瓦安有些奇怪,這片地方空蕩蕩的,而且非常平整,好象特別修整過,可是為什麼在這裡整出一片地來?難道是練武場?
瓦安低下頭,掃了一眼地面,他看到了一道線,一道紅色的線,這是幹什麼的?瓦安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天上的月亮被雲遮住了,自己為什麼能看到地上的線?他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寨牆上的火把似乎太多了一些。
“停——”瓦安大叫一聲,由於巨大的恐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被寨子裡的財物和女人誘惑得有些亢奮的夷人們聽到瓦安的大叫聲,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衝去,最快的已經衝到了寨牆前,瓦安正準備再叫了一聲,忽然寨牆上冒出一排人來,一陣鼓響,一片箭雨射到,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射倒在地。
瓦安眼急手快,揮起手中的銅刀將一隻射到眼前的箭劈飛,看著寨牆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如樹林一般的弓弩,他驚駭莫名。
“射”嚴飛燕興奮的大叫道,手指一鬆,又是一支箭射向瓦安。她太高興了,倚仗著飛虎營犀利的軍械,她們牢牢的守住了前寨,把黑岸死死的擋在寨前寸步難進,而晚上又把瓦安偷襲的人馬堵個正著,這一通急射把瓦安計程車氣摧毀了,他們亂成一團,根本沒有章法,而柏曖和蓋婭已經帶著人堵死了他們回去的路,孫尚香帶著人已經包抄過去,順利的將瓦安這三百多人圍了起來。
鼓聲咚咚,絃聲嗡嗡,五百多具弓弩對著瓦安等人亂射,不過盞茶的功夫,場中就只剩下了舉著木盾倉惶四顧的瓦安和十幾個手下,他們把木盾舉在頭頂上,拼命的蜷縮著身體,緊緊的擠成一團,那個曾經囂張無比的瓦安就在最中間,他一手舉著木盾蓋在頭頂,一手緊緊的捏著一柄銅刀,神經質的揮動著。
“讓他投降”孫尚香手一揮,蓋婭提著戰刀,大步走過去,在瓦安等人面前五步的地方站定,舉刀指著瓦安,大喝一聲:“投降吧,饒你不死”
剎那之間,嚴飛燕對蓋婭的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甚至有些羨慕,如果現在是自己站在那裡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