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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病得不輕呢。”孫紹不屑的笑道:“尚食監那麼多大廚不如一個女子?”
“大王是病得不輕。”諸葛恪正色說道:“我來之前,入宮見過他一面,他的身子骨很虛,連說話都廢勁,不時的張著嘴打哈欠,還一直流鼻涕,後來……後來喝了王夫人獻的一蠱湯,才精神了些。”
“什麼仙湯,這麼有效?”周循忍俊不禁的笑道,孫紹也跟著笑了,不過,諸葛恪隨後說的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仙湯?我也覺得是仙湯。”諸葛恪也是一臉的疑惑:“我親眼看著大王喝了下去,幾句話的功夫,大王眼睛也有神了,說話聲音也響了,腰板兒也直起來了,活脫脫的換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看到這一幕,我才知道王夫人得寵不是沒有原因的。”
周循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有效,難道是遼東的老山參?”
“不是。”諸葛恪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湯,我只知道大王如果一天不喝這個湯,就會狂躁不安。”
孫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這種情況讓他依稀想起來一件事,在薩珊的時候,他曾經聽艾米麗的父親說過一件事,說就在大馬士革城附近有個山谷,出產一種特產,叫忘憂草,原本是貴族們欣賞的一種花卉,用來做湯也十分美味,薩珊人一度霸佔了那個山谷,將這些忘憂草特攻給薩珊神廟,奉獻給阿胡拉,可以得到阿胡拉的保佑。艾米麗的父親說,阿爾達希爾之所以會失敗,大概就是因為他為了吸引孫紹到泰西封城下,放棄了外圍,放棄了那條山谷,再也沒有忘憂草貢獻給阿胡拉,所以阿胡拉拋棄了他。
孫紹後來有機會見到了傳說中的忘憂草,一看到那鮮豔的花朵,他就認出來這種美麗得有毒的植物,本來也沒有當回事,因為這東西的量並不大,而且在提純之前,其實傷害並不大,和那些名士們嗑的五石散之類的東西差不多。他只是告訴孫奉和陸遜等人,這種植物可以入藥,但是容易讓人上癮,切忌不要沾染。
可是,現在他一聽到孫權的情況,他立刻聯想到了這種忘憂草。在他的印象中,泰國和緬甸這個金三角地區好象就出產這種植物,只是他到這裡之後,一直沒有聽說,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呢。現在看來,這種毒品已經被人發現了,只是還沒有那麼大的規模而已。
看來有必要回去提醒一下相關人員。
“元遜,你來就是問這件事的?”孫紹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說道。
“我是奉大王之命來求藥的。”諸葛恪把來意一說,面帶微笑的看著孫紹。孫紹眼皮一挑,立刻明白了孫權的意思,求藥嘛,只是一個幌子,探探他的目的才是關鍵。如果他想搞死孫權,當然就不會給他送什麼藥,孫權也就要準備開戰或者其他的解決方案了。如果他給了藥,自然是沒有攻擊吳國的計劃,那孫權又是另外一個處理辦法。
面對著諸葛恪輕鬆下掩藏著緊張的笑容,孫紹笑而不語,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茶杯裡的茶葉,慢吞吞的喝著茶,過了好久才道:“依我看,他這病在心。”
“在心?”諸葛恪品味了一下,還是不太明白,好奇的看著孫紹,等他的解釋。
孫紹卻話鋒一轉:“元遜,你來得正好,你的幾個老朋友一定想著要見你呢,我馬上就讓人把他們叫來,大家聚一聚。自從上次一別之後,我們大概有兩三年沒見了吧。”
諸葛恪見孫紹不肯繼續剛才的話題,心裡不免有些擔心,難道孫紹有吞併吳國之意?吳國現在內憂外患,孫權又這樣子,孫紹如果挾戰勝之威,聯合魏蜀夾擊吳國,吳國可就兇吉多少了。雖然他對孫登之死耿耿於懷,但是他也不希望吳國滅亡。至於什麼老朋友的,他現在真沒什麼心思。
孫紹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讓人請來了甘瓖、程諮等人。甘瓌等人和諸葛恪都熟悉,不過諸葛恪是神童,是名士,他們這些武人和諸葛恪拉不上邊,現在情況不同了,諸葛恪賦閒在家,他們卻是有了百里封地的封君,每個人身邊還著幾個深鼻高目的義從和侍女,足夠他們在諸葛恪面前抖抖威風了。
聽著甘瓌等人高聲說笑,諸葛恪嘴裡有些發苦,自己要是參加了這場大戰,又怎麼可能讓這些匹夫在他面前炫耀,當初他在日南郡與扶南人大戰的時候,這些人還只是臨陣衝鋒的校尉呢。
可惜,他永遠的失去了這個機會。
“元遜,可惜啊。”甘瓌見諸葛恪沉默不語,心情特別好,藉著酒勁,拍著諸葛恪的肩膀說道:“我家大王說得對,讀萬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