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悻悻離去。他一走,越海等人都圍了過來:“將軍,怎麼才能找到崔謙的老巢?”
“問那些探子啊,他們之中肯定有知道的,一問不就明白了?”孫紹輕描淡寫的笑道。
越海等人互相看看,心道孫紹又在忽悠他們了,要是這麼簡單,他早問了。孫紹也不吭聲,讓他們各自去準備明天出征,自己把關在軍營裡的那些人提了出來,滿滿的站了一校場。
這些人都是上次孫紹突然包圍徐聞市的時候被抓的,他們說不清自己的身份,又沒有人擔保,於是都被當成了崔謙的探子,總共有一百多人。這其中確實有崔謙的探子,還有崔謙安排在徐聞交易的人,還有一些其他海盜派來交易的,當然了,免不了也有倒黴的清白人。他們被關在軍營裡一關就是三個月,每天被罰做勞役,除了辛苦一些,倒也沒有其他的事,開始驚惶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今天孫紹突然把他們叫來,他們還以為要放他們呢。可是看看旁邊全副武裝計程車卒所透出來的那股肅殺之氣,好象又不太象,一個個的心情不免緊張起來。
“你們說不清自己身份,可是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都是海盜。”孫紹揹著手,在高臺上來回踱著步,神情從容而冷漠:“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誰能給我崔謙的老巢在哪兒,誰就能立功受賞,願意加入水師的,我賞他一個都尉之職,不願意加入水師的,我賞你十金,你可以回家買上幾十畝地,或者買上幾條船,以後做個安份守已的百姓。”
眾人互相看看,眼中的神色有了些變化,卻誰也不說話。派到徐聞來辦事的人,大部分都有家小在朱崖,一旦訊息傳回朱崖,說是他們出賣了崔謙,那他們的家小可就死定了。
“如果不願意呢,我也不勉強,可是我告訴你們,我軍糧緊張,所以你們不會有機會吃下一頓飯了,我給你們一個向崔謙效忠的機會。”孫紹一揮手,兩個士卒走上前,挾著排在最前面的一個走進了大帳,孫紹掃了一眼剩下的人,呲牙一聲冷笑,也跟了進去。下面的人剛要交頭接耳,旁邊計程車卒一聲斷喝:“不準說話,違者立斬。”
心態各異的囚犯們頓時噤若寒蟬。
站在人群中的夏侯嬰緊閉著嘴唇,一聲不吭,他就是崔謙派來探子之一。他父母和妻子全在朱崖,崔謙對他也很好,他當然不想告訴孫紹總寨在哪兒,可是他也不想白白的送死,對今天的情況他早有準備,出來的時候,崔文就交待過,萬一被抓,你也不要硬撐,隨便瞎說一個地名,胡弄一下,反正孫紹也不知道對不對,等他核實了,也許自己已經找到逃跑的機會了。
一個接一個的人被帶進了大帳,很快又帶了出來,站在另一邊等候最後的結果,其中不凡夏侯嬰認識的同夥,可是他發現一個問題,他在用目光詢問那些同夥的情況時,他們的神情都有些異常,目光躲閃著不敢和他對視,這讓他起了疑心。
難道他們都說了實話?
夏侯嬰有些不安起來,對那些貪生怕死的同夥十分憤怒,你怕死可以,你難道瞎話都不會編了?非要把將軍的總寨告訴他們?朱崖那麼多港灣,你隨便指一個不就是了。
夏侯嬰恨恨的等著,終於等到他進了大帳。大帳裡,孫紹扶刀而坐,正和虞翻悠得自得的喝著茶,旁邊放了一個架子,上面掛了一張圖,圖上畫著一個上圓下尖的圖形,如同一隻耳朵,一個老書佐拿著一支筆正在記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這是朱崖的地圖,你指一指,哪兒是崔謙的老巢。”
夏侯嬰早有準備,張口就要說,卻被老書佐攔住了:“你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說的地點如果是真的,我家將軍答應你的都會兌現,如果是假的,你馬上必死無疑。”
夏侯嬰愣了一下:“我當然會說真的。可是,你怎麼判定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很簡單。”正在喝茶的孫紹打量了一眼夏侯嬰,嘴角挑了挑,到大帳裡來的這麼多當中,敢問這句話的,他是第一個,看他眼神強作鎮定,手卻一直握在一起,分明是心情緊張,這小子十有**是崔謙的人。“你們這麼多人,裡面肯定有崔謙的探子,可是我也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的告訴我哪個總寨,很多人會隨口說一個,反正我也沒時間核查。”
夏侯嬰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將軍很有意思,居然把底細告訴了他。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胡說一個矇混過關。
“可是,我相信肯定有很多人怕死,所以,我做一個統計,最後被你們提及到最多的那個,就是標準,與這個標準不符的,一律殺掉。”孫紹冷笑一聲,有滋有味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