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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的豹子,毫不留情的將對手撕成碎片。如果不是塗虎相貌和漢人略有些區別,他幾乎就象是許禇的兒子。

十名分屬越魏的虎士沿著走廊一字排開,面向外站著,樓下兩層還有六十名,在xiǎo樓的外圍,有三百六十多同樣的虎士嚴陣以待,在一里外的地方,聞名天下的虎豹騎和武衛營將玄武池圍得鐵桶也似,就連玄武學院的學子們都感覺到緊張,因為學院mén外同樣有虎士站崗,卻不是保護他們的,而是不准他們出去。

雖然方圓一里之內有三千多武裝到牙齒的悍卒,但是xiǎo樓卻安靜得很,安靜得能聽到池水被秋風吹拂時發出的“嘩嘩”聲。

大漢國最有權勢的魏王曹cào和越王孫紹並肩躺在檀木憑几上,看著對岸的玄武學院出神,已到而立之年的曹睿跪坐在後面,屏息斂容,像個shì候的xiǎo黃mén。

“元仲,你去歇著吧。”曹cào頭也不回,輕輕拍了拍憑几扶手。

“喏。”曹睿應了一聲,起身向後退到mén前,又躬身施了一禮:“睿告退”這才轉過聲,提著衣襬,穿上mén檻外的鞋,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曹cào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曹睿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中,這才開口說道:“怎麼樣?”

他的語速很慢,嗓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滄桑感。

孫紹笑了笑,扭過頭瞟了一眼曹cào,正好曹cào也扭過頭看他,兩人目光相碰,不約而同的笑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曹cào道:“其他人的話,我都不想聽,只想聽聽你的想法。”

孫紹習慣xìng的mō了mō鼻子,曹cào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máo,這麼多年了,敢在他面前做這種xiǎo動作,而且還做得這麼自然這麼隨意的人已經沒有了,孫紹是唯一的一個。

“曹公看中的人還能有錯?當然是好,很好,非常好了。”

曹cào的臉sè頓時變得很扭曲,眉眼動了片刻,又笑了起來,伸過一隻手拍拍孫紹擱在扶手上的手道:“奉先,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們這四個王嗎?”

孫紹當然知道,不過此時此刻,他又只能搖頭:“敢聞其詳。”

“魏王狠,吳王忍,蜀王蠢,越王……”曹cào看看孫紹,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紹:“你猜會是什麼?”

孫紹忍不住笑了,愜意的晃著身子,搖搖頭道:“紹也蠢,猜不出來,還請曹公直言。”

“村。”曹cào輕輕的吐出一個字,也笑了,過了片刻,又道:“村夫的村。”

孫紹平靜的撇了撇嘴。他一到鄴城就聽說了這個說法,據第五營的鄴城校尉柏曖說,這可能是鄴城著名的清談客何晏的說法,因為涉及到魏王,所以知道出處的人並不多,但是第五營的密探自有他們的辦法打聽。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魏王曹cào手段狠毒,殺人不眨眼,徐州一戰,泗水為之不流;孫權有忍xìng,不僅對敵人能忍,對親人也能忍,先是對曹cào、劉備忍,後是對孫紹忍,最後對他的兒子孫登忍——四年前,就在陸遜等人離開吳國不久,一直身體不太好的孫權忽然有了jīng神,將年僅十六歲的次子孫慮封為鎮軍大將軍,假節開府,治半州,而太子孫登卻被他安排到了豫章,理由很冠冕堂皇——豫章有船廠,有學院,還有大漢唯一的一個高階瓷窯,每年的收入佔吳國的三成——跟隨太子的幾個親信要麼被打壓,要麼被收編,而沒有了一直支援孫登的江東世家大族的掣肘,這一切對孫權來說都不過是xiǎo菜一碟,一個月之間,吳國就成了孫權的吳國,太子孫登形同被廢,多年的實際主政成為一場夢。要說能忍,孫權當屬第一,足以比肩chūn秋時的越王句踐。

後兩者也好理解,蜀王劉備去世之後,太子劉禪登基,丞相諸葛亮和大將軍張飛主政,劉禪只是用璽而已,和傀儡無二,偏生劉禪還經常在君子面前誇諸葛亮等人忠心,甚至稱諸葛亮為相父,那些忠於王室的人對他大為失望,覺得劉備打下的大好江山全成了諸葛亮的,劉禪不知道著急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諸葛亮當成忠臣,實在是太蠢了。

而孫紹,則是有名的村。村者,村夫也,換句直白一點的話說:無王者之氣,跟村漢一樣沒品。為了論證這種說法的準則,孫權都跟在後面遭了殃,因為論證者說,從孫紹的大父孫堅開始,就是一個不知禮義的村夫,曾經用詐術殺了荊州刺史王睿、南陽太守張諮,是無法無天的暴徒。

“呵呵呵……”出乎曹cào的意料,孫紹笑了,笑得十分歡樂。曹cào也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