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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魯肅哈哈一笑:“多謝仲嗣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其實不是什麼病,是舊傷。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注意身體,任著性子胡來,現在年紀大了,全都出來了,不是什麼藥石能治得好的。周公瑾英年早逝,我比他已經多活好多年了,夠本了。”

“都督……”

魯肅抬起手,打斷了張承的話,笑了一聲道:“你如果方便的話,把林直帶走吧,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卻沒能推薦他出仕,真是對不住他啊。”

張承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多說無益。當天,他們便整理行裝,一起到柴桑向新上任的監軍太子孫登請辭,孫登很詫異,親自趕到魯肅的住處,苦勸了好久,魯肅卻以病體為由,婉拒了孫登的扣留。

諸葛恪聽說此事,立刻趕到張承的住處,勸張承留下。諸葛恪的姊姊是張承的妻子,幾年前剛生下一個女兒,夫妻感情不錯。諸葛恪對張承說,現在我雖然還位居陸遜之下,父親這次也未必能當上丞相,可以日後我們一定能達到目的。陸家在越國有陸績,大王肯定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陸遜最終必然要讓路。現在我們正需要集合淮泗籍的俊才,你怎麼能走呢?

張承一句話就把諸葛恪堵死了,他對諸葛恪說,不錯,陸績在越國,陸遜不會得到大王無保留的信任,可是我的父親和兄弟也在越國,而且擔任的官職比陸績要重要得多,大王能相信我嗎?

諸葛恪啞口無言,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張承揚長而去。他不甘心,又寫了急信,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給諸葛瑾和姊姊,讓他們再勸勸張承。張承回到建鄴家中時,夫人諸葛氏已經接到了訊息,只是她還沒說幾句,張承就打斷了她:“夫人,你也覺得元遜前途無量吧?”

諸葛氏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承,不太明白張承為什麼說這句話。張承以善於識人著名,可是他這句話裡的意思卻表明他對風頭正勁的諸葛恪並不看好。

“你們諸葛家如果要敗,一定是敗在元遜的身上。”張承淡淡一笑:“你要是相信我,就立刻收拾行裝,和我一起儘快離開建鄴到錢唐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寫個休書,從此我們各奔東西。”

諸葛氏猶豫不決,她知道張承這句話不是玩笑。張承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開吳國,而她們家又和越王沒什麼瓜葛,也正因為此,才得到孫權的信任,她和張承的婚姻已經失去了當初的政治意義。

“我跟你走。”諸葛氏沉吟了半天,長嘆了一聲:“我去和父親、母親告個別。”

“應該的。”張承同意了。

諸葛氏回家把張承的話對諸葛瑾一說,諸葛瑾皺了半天的眉頭,沒有吭聲。張承雖然是他的女婿,但張承只比他小四歲,他們交往多年,相互之間知根知底,他對張承的識人之明也非常佩服。只是現在張承對諸葛恪的這個評語讓他非常不舒服,眼下諸葛恪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怎麼看也不象是敗家滅族的禍根啊。

張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家中細軟,留下一封辭別信,讓人送給孫權,自己帶著曹根、上官雪菲和林直輕車簡行,直奔錢唐,一路上都沒有停留,直到吳縣時,他才在城外的驛亭中停了下來。

已經得到訊息的張溫在亭外相迎。

這個驛亭,就是當初孫紹送別周循時唱“長亭外、古道邊”的驛亭,驛亭還是那個驛亭,樹木依然是那些樹木,幾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只是當初的那些人卻不再是那些人,孫紹立國稱王了,周循成了越國的大將,而當年與周循並稱少年俊傑的張溫卻被軟禁在家,前途一片黑暗。

“仲嗣,你也要走了?”張溫一看到張承,就露出苦澀的笑容。

“是的,我要走了。”張承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不是你。”張溫搖搖頭:“你的父親、兄弟都在越國,建鄴那點家當不放在眼裡,我可不行,我張家上下幾百口人,哪是說搬就能搬的?再說了,你和越王有兄弟之誼,我……呵呵,卻是……”

“惠恕,幾年的監禁,就讓你變成這樣了?”張承連連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不僅看錯了你自己,也看錯了越王。”

張溫默然。他不是沒動過去越國的心思,可是一想到他當年利用孫紹,最後又拋棄了孫紹的事情,就覺得心裡發虛。另外當時走投無路的沈玄現在是越國的重臣,而他現在卻是個被軟禁的人,徹底翻了個個,讓他覺得有些無顏面對故人。張承讓人約他在這裡見面,他當然知道張承的用意,可是他想來想去,自己和張承不能比,張承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