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讓出南海,任由天竺商人自由前往南海貿易,根本就是想jī怒孫紹的。如果孫紹能夠答應這個條件,那麼後面還有更過份的,反正一句話,談判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要的就是試探孫紹的底氣。
還沒等桑賈伊說完,孫紹就火了,他一揮手,吼了一聲,兩個虎士衝上來,一把就摁住了桑賈伊,不管他怎麼掙扎,直接把他掛在了外的桅杆上,用孫紹的話說,是讓你看看老子的戰船有多威風,然後再好好說話。
桑賈伊不是那個驃人使者,在被倒吊在桅杆上的這段時間裡,他雖然裝出驚恐萬分的樣子大聲哭喊,心裡卻樂開了huā,在高高的桅杆頂上,他將整個越國水師一覽無餘,連戰船的數目都清點過了,總共是大船一艘,中型戰船三十一艘,還有更小的戰船二十多艘,應該是招待偵察任務的斥候船。
桑賈伊被吊了半個時辰,喊得嗓子都啞了,才被放下來,孫紹很火大的對他說,你們提的條件都他媽的放屁,沒有一點誠意,你回去對費羅茲說,要想談,就說點靠譜的,要還是這樣,那乾脆不要談了,打一仗再說。
孫紹雖然說得硬氣,可是桑賈伊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虛弱,他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連連點頭,抱頭鼠竄而去,一離開越國水師大營,他就下令水手全力搖船,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越國水師的情況傳到費羅茲的面前。
桑賈伊一離開,原本東倒西歪的崔謙等人就站了起來,用案上的毛巾用力的擦著臉,將臉上的抹的顏sè擦掉,殺氣騰騰的站在孫紹面前候命。二十個雅利安美女已經退下,面紅耳赤的比丘尼也退了下去,酒席撤了,巨幅地圖便擺了出來。
孫紹一臉殺氣的坐在主座上,一手扶著膝,一手摩挲著手中的刀環,冷森森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朱羅、潘地亞和哲羅三國的水師八成都在此地,如果能夠重創他們,那麼我們就算短時間內不能全取天竺,至少也能控制這片大海,控制了這片海,我們就控制了這條商路,財富將滾滾而來,手裡有了錢,我們就可選擇xìng的尋找合作伙伴,進一步分化天竺人。一句話,這一戰,不是勝不勝的問題,而是如何將戰果最大化的問題,諸君不要拘束,各抒已見,有可行的好主意,本王有賞。”
“大王,賞什麼?”難得開玩笑的諸葛直今天有些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孫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第一個開腔的居然是他,而且是這種語氣。他想了想,指了指雅利安美女和比丘尼退出的艙門:“那些女子,隨便你挑一個,包括那個光頭的。”
眾將愣了片刻,鬨堂大笑。
“那臣可不敢。”諸葛直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道:“如果臣的辦法能有用的話,臣想請大王將出航天竺的先鋒任務授予臣。”
“喂,季公,你這可就不對了,這仗還沒打呢,你就想著爭下一仗的功了?”崔謙叫了起來。
諸葛直看了他一眼,強忍著笑道:“沒辦法,有將軍這樣喜歡吃獨食的人在,我要是不提前下手,恐怕一輩子都得跟著將軍後面。”
崔謙剛要反駁,其他諸將都叫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支援諸葛直,崔謙喜歡吃獨食的名聲確實非常不好,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崔謙一見犯了眾怒,也不敢多說,只得縮到一邊去了。
孫紹笑笑,指著諸葛直道:“你說,真要是管用,我就應了你。”
“喏。”諸葛直tǐng直了身子,手撫在xiōng前,大聲說道:“臣謝大王恩賜。”
“你別急,還要看你的辦法管不管用呢。”孫紹也忍不住的想笑,連一向厚謹的諸葛直都爭功了,可見這些人好戰到了什麼程度,軍功爵配合納妾制度對他們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大王放心,臣敢擔保能一戰全殲天竺聯合水師。”諸葛直xiōng在成竹的說道,他快步走到地圖面前,從楊修的手中接過竹鞭,指著地圖上的海岸線說道:“天竺水師雖然人數很多,可是對我們來說,這些人連分戰功都不夠,所以要搶。”
眾將忍不住又笑了,他們對近兩萬的天竺水師確實不放在眼裡,從之前收集的訊息來看,天竺水師的實力連扶南水師的實力都不如,他們的船小,而且不用鐵釘,都是用棕絲捆紮,這樣的船經不起風浪,更經不起衝撞,如果兩軍對壘,越國水師有十足的把握取得勝利。然而,這次孫紹的目標不是取得勝利這麼簡單,他要的是一舉擊潰天竺水師的有生力量。天竺地域廣,憑越國目前的兵力,想要在短時間內深入天竺內陸攻城拔寨,等於是痴人說夢,但是天竺三面臨海,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