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姑娘怎麼了?怎麼就吃這麼點?昨夜沒睡好麼?”溪翠見她吃的心不在焉;眼裡閃過暗光。
梨夕慕愣了愣道:“恩?沒什麼,我只是不太吃的下而已。”又怕自己遮掩的太過明顯;遂又再次開口:“不知怎麼回事;昨夜睡的是有些不踏實;早上起來沒多大精神。”
溪翠垂眸不再說話;默默收拾了碗筷離開。
梨夕慕在房裡坐了會;也閒的無聊;起身準備去後院逛逛。
剛踏出明月閣;她聽見身後似乎有聲輕響;一回頭;便看到一個年輕男子靜靜立在她身後;男子一身灰色練功服;頭髮幹練的全都梳上盤成髻。五官周正;表情冷漠。
梨夕慕起初嚇了一跳;見他沒有惡意;便開口問道:“你是誰?跟在我身後做甚?”
灰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在她等的有些急的時候才開口;語氣如他的表情一般毫無起伏:“公子讓我隨時保護姑娘。”
“報護我?”梨夕慕皺眉重複。
灰衣男子瞥她一眼沒再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梨夕慕邊逛邊問跟在身後的灰衣男子:“月律昕為什麼要讓你保護我?這裡不是月府麼?在這裡你也要隨時保護?”
梨夕慕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小四。”灰衣男子只說了這兩個字後就不再說話;對於梨夕慕問的其它問題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梨夕慕等了半響不見他;剛準備再開口;正巧看見月律昕往這邊走來;梨夕慕當即小跑走到他跟前。
月律昕見著她,笑的仿若狐狸;上揚的眉眼微微眯起;語調慵懶:“梨姑娘早上好啊!昨夜睡的可好?”
梨夕慕不同他多說;指著小四問他:“月公子你派這近衛跟著我是何意?”
“當然是保護姑娘的安危了。”月律昕手搖白玉摺扇;一派淡然。
“月公子;我人就在這府上還需保護什麼?”梨夕慕很是反感月律昕的態度。“月公子;這近衛還請你收回。”
她可不喜歡不論做什麼事身後都跟著一人。
“不行!”月律昕一雙桃花眼眯的更細;“梨姑娘;你可知昨夜府上來了什麼人?”
梨夕慕聞言面上頓時白了幾分;心裡萬分緊張;心想;莫不是夙祁被人發現了?在她認為;夙祁既然趁著深夜無人之際來看她;想必是不想被月府的人知曉。
月律昕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向前一步緊盯著她說道:“我月府從未沾染什麼事非;可昨夜卻先後來了三批黑衣死士;梨姑娘;你說這些人是衝著誰來的?”
梨夕慕一聽不是夙祁;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可又聽到他最後一句;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惹上的可都是不該沾染的人!”月律昕說完徑直從她身旁走過;擦身時;她只隱隱聽見他吩咐小四:“帶她去弦月居。”
她側過頭看向小四;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冷漠。
在梨夕慕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時;小四開口;聲音平直沒有絲毫起伏:“姑娘走吧。”
“去哪?”她潛意識的又問了一句。
“弦月居。”
若說雙桐街是季州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那椏枝巷便是季州最為安靜的一條街道;與雙桐街一個開口向北;一個開口向南;中間也只隔了彼鄰的商鋪;熱鬧於否自然是一目瞭然。
椏枝巷說是巷;可這道路長寬比雙桐街差不了毫釐。
椏枝;雅緻。
巷如其名;裡面開起的商鋪自然都賣些筆墨字畫古玩寶器的雅居。巷口有個漢白石雕立牌;上面雋刻揮灑寫意的“椏枝巷”三個大字。
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緩緩使過立牌進了巷內;駕車的灰衣男子真是小四。
梨夕慕坐在馬車上透過紗質車窗看著椏枝巷中大同小異的鋪子;一路上都沒有人經過;梨夕慕心裡暗自奇怪;卻也沒去深思;直到馬車在一間鋪子前停下。
“姑娘到了。”小四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梨夕慕收回望向車窗外的視線;伸手撩起車廂布簾;探出半個身子:“這麼快就到了!”
小四也不說話;扶她下了馬車便徑直進了鋪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您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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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夕慕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又抬頭看了眼鋪子上方“弦月居”三個灑脫大字;隨後也跟了進去。
進去後;梨夕慕見到弦月居的掌櫃正和小四在說些什麼;自顧的四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