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永瑜,永瑜,這個棋子的事情你明明都知道的,為什麼還要吃下他送的東西?是故意的嗎?難道,我就真的讓你這麼憎惡?想用死亡來逃開我嗎……
“把白蓮教留在宮中的餘孽全部除去,一個不留!”
“皇上!”乾隆的命令讓暗衛首領驚愕,“皇上,白蓮教已經相信皇上故意展現出去的訊息,若這個時候除去,那就功虧一簣……”
“沒聽見朕的話嗎?把白蓮教留在宮中的餘孽全部除去,一個不留!”淡淡的語氣,卻讓跪在地上的暗衛冷汗直流,他知道皇上是心意已決,不再開口說什麼,領命而去。
至始至終,乾隆的目光都停留在永瑜的臉上,幽幽的,看不清什麼,良久,一道暗光閃過,黑色的眸中只剩下執拗的堅持,永瑜,哪怕是死亡,你都不準離開我!永瑜……
費力的睜開眼,入目的明黃色熟悉的讓永瑜生出了一股失望,卻又夾雜著他不肯承認的慶幸,慢慢的讓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個一直困擾著他的人,讓永瑜鬆了一口氣。
“九阿哥,您醒了!”吳書來欣喜的叫了出來,知道剛清醒之人不喜吵鬧,特意壓低了嗓子,看著永瑜沉寂的表情,欣喜被濃濃的無奈壓下,這父子兩人,究竟何時才能夠不再互相折磨啊……嘆了口氣,吳書來開口,“九阿哥,皇上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特赦您去和親王府中小住一段日子散散心,到皇上大壽再回宮。”
幽黑的眸中閃過了一道亮光,雖然只是去和親王府小住,可是這對於這段日子如同被禁錮的永瑜來說不失為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他也需要避開那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了,這段時間的自己,都變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在永瑜的堅持下,身體才稍稍好轉就入住了和親王府,孫太醫被派往和親王府隨侍,至於吳書來,則被永瑜擋了回去,只是帶了雖然名為永瑜的貼身太監卻至今沒貼過幾次身的小明子,等到了和親王府,永瑜心中大大的撥出一口氣,連日來的苦悶也消散了不少,精神一放鬆,濃濃的疲憊就湧了上來,連請安都沒來得及,永瑜就在房內沉沉入睡了,等到睡飽醒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弘晝。
“五叔……”
支撐著坐起來,伸手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被弘晝快一步的阻止了。
“小九,都說了自家人不需要那麼多虛禮的,你坐著就好。”
“……謝謝五叔。”
看著永瑜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蒼白的沒有血色,被愁悶困住了的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弘晝只能無力的暗歎,搬過了椅子,正面對著永瑜坐著,這架勢,讓永瑜知道弘晝有話要和他談,只是,永瑜卻不怎麼想開口談,畢竟這個時候談的,也只有那件事情了。
“五叔,我餓了。”
“……”永瑜搶先的一句話堵住了弘晝想要說的,沉默著望永瑜,目光深沉,最終化作了濃濃的無奈和些微的責怪,“永瑜,這次你衝動了,無論如何,你怎麼可以輕易的選擇死亡?愛新覺羅家的子孫,沒有弱者!”
額……當然,除開那個沒腦子的五阿哥——才說完的弘晝眼神飄忽著想到。
“……我承認,這次的毒是故意吃下去的,可是五叔,這也許有著莽撞的衝動,但我當時,真的想過要這樣死去,既可以從這種情況下解脫,又可以讓他永遠都痛苦!”
聽完永瑜的話,弘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他們這些外人說什麼都沒有用的,關鍵的還是當事人的想法啊,解鈴還需繫鈴人,能夠讓小九解開心結的,也只有四哥了,他現在能夠做的,只是想辦法的從旁幫助而已。
“小九,你真的那樣恨四哥嗎?”
弘晝的問題讓永瑜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他早就問了自己無數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個,卻不是其他人認為的那一個啊,只是,他能夠說嗎?這種事情能夠對外人說嗎?可是不說的話,把這些獨自憋在心裡,他真的快要崩潰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皇額娘那邊,不說自己沒辦法和她們獨處,哪怕有機會,自己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口的,那麼剩下能夠說的,只有這個皇五叔了。
“五叔,你能夠保證,今天的在這個房間內的談話不讓第三人知道嗎?”
“我愛新覺羅·弘晝以姓氏起誓,今天的談話絕對不會告知任何人,包括四哥!”弘晝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莊嚴肅穆的誓言讓永瑜放下了心,如果是其他事物哪怕是生命發誓都無法讓他完全相信,但以姓氏起誓,卻讓他可以完全的放心,因為他知道,愛新覺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