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從侍女手上相傳,鼓聲停時,執花侍女位於哪席前,則該席主人作詩。
鼓聲想起,花要侍女中相傳,一鼓而盡,花落一位青年才子,此人是鄧簿通的子侄鄧超,侍女從籤筒中抽出一簽,上書:薔薇。
鄧超沉吟了一會,開口吟道:
濃似猩猩初染素,輕如燕燕欲凌空。
可憐細麗難勝日,照得深紅作淺紅。
眾人稱讚,鄧簿通也點頭表示讚許,鼓聲又起,一鼓盡,這次花落紀湘然,抽到卻是蘭花,紀湘然略作沉思,便吟道:幽蘭奕奕吐奇芳,風度深大泛遠香。
大似清真古君子,閉門高譽不能藏。
此後,不少抽到,或詩或詞,也有乾脆自罰三杯,又一次鼓停,花正好落於邵延處,抽題為牡丹,剛要開口,林韻柔見獵心喜,因為剛入長安時,邵延吟過一首關於牡丹的詩,她記在心中,剛才紀湘然吟蘭,眾人交口稱讚,她有點不服氣,於是開口道:“先生,這回讓我來。”
眾人也好奇,就應允了,看看是不是如邵延所說,此女文武全才,林韻柔開口吟道: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蓉淨少情。
惟有牡丹真國色,
花開時節動京城。
“好一個‘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不愧你家先生稱你文武全才。清兒小姐倒是為我們女性增彩!”卻是紀湘然開口稱讚,眾人也點頭讚歎。鄧簿通叫來樂妓,一會後,一個明豔的歌妓將剛才眾人作品唱了出來。
又經幾輪,眾人各展才華。鼓聲停,花又落邵延處,侍女高聲讀出籤:梅花。對邵延來說,國學功底雖厚,如果是遊記之類親身所歷之文,當輕易可成,可詩詞一類,雖也知曉,但寫出可能就是被稱為真人之詞的一類,因不含世間感情,既使用詞巧,也難算佳作。如下列一首便如此: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對詩詞來說,實算不上上乘之作。不過,可以取巧的是,邵延記得大量前世名篇,可以直接盜用,最著名莫過於前世兩首卜運算元,於是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己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坭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此詞一出,立顯梅花的高潔,足彰君子之德。鄧簿通立刻嘆道:“此詞一出,足顯可梅花的君子之德,以花喻人,可見振之老弟心中之德。”喚來歌妓,讓其立唱。就此一詞,將邵延打扮成一個飽學的儒子,紀湘然更是眼中異彩漣漣。
鼓又想,花再傳,又經幾輪,不泛佳作,又一次花落邵延,侍女唱籤:梅花。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邵延身上,剛才一首梅花詞技壓全場,現在又是梅花,剛才一首在前,難道還能再見一首佳作,眾人都暗自搖頭,只能算天意弄人。邵延心中也感慨,真是天意,前世兩首《卜運算元?詠梅》,真是要同時出現嗎?邵延沉吟一會,開口吟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己是懸崖百丈冰,尤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全場出現停頓,這是何種才氣,此詞居然在眾人感覺梅花詞不可能超過剛才那首情況下,竟然又翻出另一番天地,此詞更是大氣,暗合剛才志向中的“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精神,鄧簿通更是起身拱手:“先生大才,此詞一出,更顯先生心胸,更露先生志向。此詞一出,在坐諸位可以休矣!”眾人點頭稱是,撤去遊戲,眾人閒聊了一會,時辰已不早,宴席散去,主人將客人送到門外,客人和主人,客人之間互道珍重,開始上車的上車,乘轎的乘轎,唯邵延師徒和監天門聖女紀湘然步行,主人和他們互道珍重,就在此時,有人喊:“抓刺客!”
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飛奔而來,後面一幫公差在追趕,見邵延諸人在門口道別,可能為了急於脫身,給後面追兵制造點麻煩,直接給邵延這幫人一把暗器,真是無妄之災。
點點寒星向眾人罩下,紀湘然一聲嬌喝,背上寶劍已出現在手上,一道凜凜的寒光迎了上去,劍氣,邵延心中跳出一個想法,這不是修真者所用飛劍,而是實實在在以自身深厚內力形成的劍氣,是塵世間劍術到登峰造極時所形成的一種技能,更何況她的劍氣品質之高,凝練之純,從邵延角度來看,根本不能算劍氣,應稱得上劍罡,林韻柔運真元與劍,效果也不過如此,但紀湘然不過是一個武者,邵延甚至生出這樣想法,是不是找個機會,找到監天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