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香軒塵亦是沒有開口,在見到香鼐爾平安無事時,眼眸流露出的無限驚喜,緊緊握住了慈心的手,慈心則以一種溫婉的微笑給予他。丘米米與香鼐爾相視一眼,心中疑惑萬千。香鼐爾只覺得眼前這個與父皇一同前來的女子好面熟,有一種親切感。突感到有一雙眼睛不住看著自己,便忍不住側目而望,卻對上了一雙眼含無限關切地美麗眸子。四目相對,彼此有說不出的感受,慈心望著香鼐爾,心中暗暗下決心,這一站,必須贏。於是輕輕拍了拍香軒塵手背,讓他安心。香軒塵這才鬆開了抓著慈心的手,這一動作是如此的輕柔溫馨。叫天宜看著心不住的疼,刺眼!慈心緩緩走近天宜,兩個女人眼眸所透露著的鋒芒霸氣,毫不掩飾。慈心莞爾道:“皇后,怎麼了,不說話,是在愧疚,還是在心虛?”
天宜瞪了一眼慈心,說道:“慈心,你又何必在此強加誣陷,本宮乃是一國之母,做事無愧於天!”
“好!”慈心拍了拍手,“說得好,十幾年前咒毒事件,逼得我與我的骨肉分離十幾年,使得我的孩子被咒毒纏身多年,以至於如今長相體質,都不如他人,這些事情過後,你依舊無愧於天嗎?”慈心盯著天宜冷笑道:“老天有眼,當年遇到得道高人,把將近死絕的我救回,就為了今日來,懲治你這個惡毒婦人!”此言一出,丘米米頗有些震驚,這怎麼與紫玉國的那個薩倩王后說得有些類似,慈妃,慈心,莫非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看向香鼐爾,此時他神色凝重,似乎眼前的這個慈心,真是他母后?
“哼,本宮從未做過的事,你不需要在此咄咄逼人!”天宜嘴上這麼說,可腳下還是退了幾步,目光竟然不敢正視慈心。讓香鼐奇有些詫異,母后似乎對這個慈妃有所畏懼,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慈心當然明白天宜一定會這麼說,於是不緊不慢地自衣袖中掏出了一枚血色玉佩,在天宜面前揚了揚,道:“皇后,可還記得這枚血玉佩,據我所知,血玉佩乃是紫玉國聖女王的象徵,僅此一枚,而你當年進紫玉王宮時,由紫玉聖母王贈予你,因為你是她的蠱毒得意門生。聖母王離世多年,擁有此血玉的人只有你一個,並且聖母王還在你手上注下了血印,得以操控血玉,放出蠱毒,如果我猜得不錯,在你右手上,應該有一個血色印記,請問,我說的可對?”
聞言,天宜下意識的把右手緊緊攥起,對著慈心咄咄逼人的目光,竟然有些無措起來。可此時,同在場地香鼐爾身子早已顫抖不已,沒有想到自己多年來日夜思念地母親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只是那時年歲過小,對母妃的印象實在模糊,不過適才對上的那一雙關切溫柔的眸子,裡邊充斥的無限親情是假不了的。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向尊敬的皇后,竟就是造成自己與母妃分離多年的罪魁禍首。如若不是上天眷顧,自己恐怕再也見不到孃親。丘米米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於是握著他的手再一次緊了緊,讓他明白一切總有一個結果,如今唯一做的是忍。這一細微的動作,讓一旁地香鼐奇深切感受到了,俊彥之上寫滿了不甘,更多的卻是心傷,為了她,自己這個王爺做得真是失敗啊!
眾人目光很快聚集在了天宜身上,面對慈心,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手足無措地樣子。過了良久,天宜微抬起鳳眸,不怒不悲,反而笑了起來,讓大家有些詫異。只見她冷語道:“我天宜曾是紫玉國堂堂聖母王,卻受辱來到了青鼎國,”說著,鳳眸望向了坐在一旁不做聲的香軒塵,繼續道,“縱然你給予我萬千寵愛,可是那是因為你明白奇兒將來的命格,因此來彌補我的,真正讓你心念的,是這個常年吃齋唸佛的女人,我不服,我的奇兒是堂堂大皇子,嫡長子,你卻遲遲不立,反而立她兒子為太子,這對於我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封我為一國之後,卻立了一個側妃的兒子繼任大統,因此,為了奇兒,為了生存,我不得不如此!”聽到天宜這一說,香鼐奇目光轉向香鼐爾,現在他已經不在乎太子之位了,而是他身邊的女子。香軒塵聞言則是站了起身,一臉沉重,道:“天宜,朕知道朕虧欠奇兒,可是你真的忍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慈心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她也從未覬覦過皇后之位,甘願……”
“甘願什麼,她一失蹤,你就迫不及待的封她兒子為太子,把我母子當什麼了,也對,我只是一個讓你可以向紫玉國炫耀的俘虜,對嗎?”天宜說到最後竟有些瘋狂起來,無視著眾人,手指著香鼐爾,道,“看看你的太子,哪裡比得上奇兒,連一個市井廢人都不如,怎麼就憑一支金笛出現,便把所有人給摒棄,奇兒自小,你就待他冷漠,彷彿他只是空氣,你好狠啊香軒塵,不過現在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