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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鷹犬鷹犬的,就是這時候用的。”初容安慰自己,並不是離不開他,只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事實在是他的專利。

衙門後宅鬧了這麼一出,衙門大堂更是熱鬧。刺頭牌大明石頭御史,秦紘秦大人來到揚州府衙,將楊成及錦衣衛的人罵了一通。

“案子已一目瞭然,不知楊大人還有何顧忌?莫非是要官官相護?有人要從中作梗!”秦紘句句如刀,完全不懂得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的道理。罵著楊知府,卻看著一旁坐著的錦衣衛袁其商。

袁其商此時正端了茶杯品茶,聽了這話忍了又忍,氣得眼皮子跳了跳,狠狠嚼著嘴裡的茶葉,咬得牙幫子生疼。

此案已交錦衣衛審理,楊成實在是冤枉,但此時也不得不代為解釋:“錦衣衛的袁大人覺著還有疑點,還請秦大人寬限幾日。”

“哼!哪個不知,那人是陳大人家的公子,你們錦衣衛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還會懼一個五品官員?莫不是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吧?”秦紘越說越氣,腦補了許多陳欽派人送了銀錢給錦衣衛的場景。想到最後已確信了,就跟親眼所見似的,拍了桌子道:“我不管什麼錦衣衛還是你知府,我只說一句話,若是有人敢包庇,視國法如無物,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搓成了灰,我也得飄到萬歲跟前告御狀!這案子我可瞅著呢!我也會派人時時盯著,若是有些許嫌疑,我立時報給萬歲!”

“我這把老骨頭不知在鬼門關轉過幾遭,從來都是不怕的。不懼你宰了人家家人還能安然無恙,不懼你使了什麼手段除去四個兄弟還能穩坐侯府少爺,大不了豁出這條老命!”秦紘越說越氣,雖說是看著楊知府,但話裡卻句句針對袁其商。

楊知府嚇得都想自盡了,這些事,背後說的,當著袁其商的面卻是萬萬不能提的。然此時秦紘直白說出來,叫聽者都覺得膽戰心驚,生怕袁其商發作。

“秦大人,此案確有蹊蹺,你也不想冤枉了好人。”袁其商眼冒怒火,手指掐著杯壁,強忍著氣抬起頭說道。

“自是,自是,還請秦大人寬限幾日,就兩日。兩日後大人若是不滿意,再說不遲。”楊知府說完日子,彷彿一下子想到什麼似的,忐忑地看了眼袁其商。

楊成屬於一下子把話說絕了,給袁其商帶來了麻煩,多些時日,自然可以保險些。而如今只有兩日,袁其商有些不悅。

“好,兩日後,若是叫我抓著什麼,我管他有什麼後臺,只要哪個敢罔顧國法,老夫就不依!”秦紘火爆脾氣,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說完便走了。

“袁大人,是小的一時急了,這才……”楊成膽怯看著袁其商的臉色,說道。

“無妨,查不到的話,將陳徹交出去便是。”袁其商神色不明,勾起嘴角對楊成說道。

楊成聽了,眨眨眼睛也是沒別的辦法。

楊成走後,錦衣衛一名緹騎走了出來,湊近袁其商問道:“袁大人,這老傢伙可要收拾了?”

“不,你們哪個也不可動他!”袁其商已經氣得肝疼,但還是忍住了。

這緹騎正是趙都,原本以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袁其商會將秦紘恨之入骨,沒想到卻聽到這番話。細細看了看袁其商,在心中重新審視了他,隨即應了自下去做事。

被趙都這一問,勾起了袁其商些許回憶。當年梁遠侯於婚事上背信棄義,因著崇王的勢,旁人不敢置喙,或是懶怠插手,唯有秦紘契而不捨地上書。雖說最後無濟於事,但這事母親記在心上,所以她的兒子也不會忘。

秦紘的到來,幾家歡喜幾家愁。平日裡手腳不乾淨的自然擔心,盼著秦石頭趕緊走,心道這老傢伙已扳倒了慶成王,又走了運得以官復原職,可謂是如日中天。此番也是回京覆命,在揚州府本只打算逗留兩日,誰料官道被阻,秦紘便只得滯留在此。

一時間,秦紘下榻的客棧門庭若市,大大小小的官員爭相拜訪,自然都被拒之門外。漸漸地,人們也就品出了味兒,知道這秦石頭確實不好這口,也就斷了那念頭。

今日,消停了許久的客棧又迎來兩位客人,楊知府的兩個兒子。毫無例外地,兩人被門上的小廝拒了,悻悻而回。

“大哥,回吧,這秦大人還真是怪脾氣。”楊二不耐煩說道。

“好官大抵如此,只可惜你我二人只是想一睹秦大人的風采,卻也被當做作那等偷奸耍滑的。你我二人又沒有官身,又沒帶銀錢,怎就也拒了呢?”楊大不無嘆息道。

“好官,也有架子大的,許是不屑理咱們吧。又或者是因咱二人是知府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