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瑛不忍,再次呵斥出聲,“長輩的事情容不得你置喙!”
“啪!”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陸瑛臉上,陸妍臉上笑容頓瀲,“你這個無恥不要臉的女人,長輩?你也配給我說長輩,就不怕侮辱了這兩個字嗎?你知道我多恨你嗎?我娘多恨你,我就有多恨你!”
“你娘?……”這個嫂嫂性情溫和,當年和她的交情是極好的,這些日子問過陸毅很多次,都被他顧左右而言他的躲閃過去。猛然聽得,陸茗忍不住問出聲來。“她還好嗎?”
“怎麼能不好?每天被這個女人喂毒藥,我那孃親還要裝作毫不知情甚至是感恩涕零的態度面對她和他,這一對狗男女!他們……是他們,讓我娘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陸瑛……哈哈,你這個毒婦!因為你的妒忌,不願意看著對你有情的兄長對被的女人好,所以想方設法讓孃親失去了孩子!隨後便一點點的喂她和毒藥,吊著她的命……而這個男人呢?我稱之為爹爹的男人,竟然維護這個女人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孩子被她迫害……你這個自私的男人,無用的男人……我討厭你,每叫你一聲爹,我就詛咒你一回!可是我一直再想,你們為什麼不死呢?什麼時候死呢?”
“哈哈……陸妍,你認為你真的姓陸嗎?”陸瑛再次笑出聲來!硬是護住心脈,扶著牆扶起陸毅,擦掉他嘴角的血跡,扶著他雙雙坐到榻上。
“哥哥,你看,這就是你要維護的人!你時常罵我狠毒,看見了嗎?她的狠毒強過我千倍萬倍,當年早就應該殺了她的!”
呆滯的雙眸沒有閃過什麼的波瀾,神智已經開始渙散,只能靠陸瑛的扶持才能勉強坐直身子,維持著最後的風度和尊嚴。
“對哦?我還能叫你哥哥嗎?”陸瑛再次擦掉他嘴角的血跡,眉間竟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你什麼意思?”陸妍和陸茗同時問出聲來,不同的是陸妍問的是如何不姓陸,陸茗問的是如何不能叫哥哥。
“陸毅如何不得寵,因為他母親是在珠胎暗結的情況下嫁給爹爹的;至於你,妍兒,你的人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不過是那個女人抱養回來作為復仇的工具而已。”
“你的心思我如何不解,可這個傻子非要為你稱為孃親的人留個念想,所以你才能活到今日!如果我沒有猜錯,墨的誤會應該也是你稱為孃的人的傑作吧?”
陸瑛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那堆枯骨,即使這場人生的角逐沒有贏家,他也是願意讓著自己的吧?
“你撒謊!我怎麼可能是抱養的!你撒謊!再要胡說,我現在就殺了你!”五指如爪衝過去一把扼住陸瑛的咽喉,陸茗想叫小心都來不及,這些,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你……殺我有意義嗎?我已經快死了,如果你還念著有半點的養育之恩,要做什麼就做去吧……如果我陸瑛的兒子死在你的手裡,只能怪他們沒本事……殷朝地府絕對不找你復仇……”陸瑛沒有半點懼色,眼角卻是有淚滑過……依附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已經一點點滑落,那雙曾經溫熱的手一點點的垂落。
“哼……”陸瑛和陸毅必死了,轉身餵了一粒丹藥給陸茗。“我的好姑姑,從小到大你可沒有疼過妍兒,這一次你就疼疼我吧……”
陸茗說不出話來,只能被她劫持而走,身後傳來虛弱的聲音,
“我死後就讓我陪著……陪著……哥哥吧……”
莫小北的房間裡
六個男人或站或立,焦急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出去紅葉和霍輕揚,其餘身上還是一身喜袍,本該有的洞房花燭對他們來說特別的難熬。莫小北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在脈象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大哥,你再給小北號號脈……”秋握著莫小北的手,不斷的揉搓著,最怕的就是她身上溫度的流逝。
“沒用,”瑾搖搖頭,眸光深邃中全是痛楚,“這絕對不是七日噬骨所致,小北的昏睡,沒用絲毫的徵兆。”
“那我們就坐在這裡乾等嗎?去找那個老虐婆,看她到底下了什麼毒!”
霍輕揚忍不住扯著嗓子吼出聲來,昨日瑾還信心滿滿,今日怎麼就沒有辦法了。
“這毒不會是她下的,七日噬骨一種毒就已經能夠控制我們了,她沒有必要多吃一舉……”小靄翹著二郎腿靠在榻上望著外面的月華。
“你們這叫關心則亂……昨日還無異狀,今日便有了……我想下毒的人會自動找上門來吧……”
“表弟還真是機敏可人,比你幾個哥哥倒是強多了!”陸妍款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