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表哥。
“王妃對豆綠如何?”
小滿皺眉想了想:“王妃對自己的丫鬟賞賜從來都是豐厚的,只要不做錯了事,丹園的丫鬟算是個好差事,因此世子費了好些力氣,也只在裡頭安□幾個灑掃的小丫頭。就是豆綠,這些年來送出來的訊息也都是可有可無的。比如那次王妃想要拿著香薰球替世子定親的事,她就沒有透過半句口風。而且她每次都是隻跟丁香說話,所以奴婢想,沒準她開始只是替荷園傳點訊息,只是如今她應該也看出來了,荷園那邊跟咱們院子是一條心的,所以……”就有事想求到趙燕恆面前了。
如菱一直在旁邊認真地聽著,這時候忽然小聲道:“這麼說,奴婢倒想起一件事來。前些日子蘭園有個丫鬟叫朱鶴的跟奴婢在院子裡遇上,奴婢不是正給世子妃晾曬衣裳麼,不知怎麼就說起當初那香薰球來了。當時奴婢沒在意,現在想來,朱鶴似乎一直想問奴婢,世子妃為什麼一直沒戴過那香薰球。”
如鸝跳了起來:“這事你怎麼不早跟世子妃說?”
如菱臉羞得通紅:“因為朱鶴說的話……她話裡話外的都在說世子妃當初不過是陰差陽錯,隨便拿了個破香薰來冒充,其實根本不是太子妃的什麼救命恩人……奴婢聽著生氣,就沒稟給世子妃聽。”
綺年擺擺手止住如鸝:“這也不怪如菱。自打我嫁進郡王府,難聽的話不只朱鶴說的這一句,就是你聽了也不是句句都來說給我的。”這話說得如鸝也不好意思了,確實,她如果聽見不好聽的話,自然也不會說來讓綺年煩心。
“不過,朱鶴是蘭園的人吧?她不是該跟魏側妃一條心麼?”
小滿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卻是站在一邊的白露悄聲說:“朱鶴是石斛的妹妹吧?”
“石斛?”綺年一挑眉,“就是上回御製酒器那事被髮落的那個丫鬟?二少爺成親那晚上,她跑去武園新房的?”當初她還以為石斛是魏王妃給趙燕和準備的通房呢,沒想到最後被魏側妃自己發落了。那麼,朱鶴是因為這個恨上了魏側妃,所以投靠了秦王妃?還是她怕魏側妃最後也會發落她,所以另找個主子?
小滿連連點頭:“石斛去了,本來朱鶴該是蘭園最得用的,如今卻是又提上來的一個丫鬟叫蓮瓣的反而壓過了她。”
如鸝急道:“先不說這些,單說那個香薰球,為什麼她們都問香薰球的事啊?”
如鴛倒鎮定些:“不管怎樣,世子妃手裡的香薰球是真的,自打收回來之後我都仔細看過了,絕對沒錯的。”
“是的,這兩個都是真的。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怕,只管看看她們想幹什麼就是了。”綺年點點頭,這會兒她倒已經猜到一點端倪了,只是天色已晚,沒有時間讓她去找阮麒問一下。可是她有些疑惑,這事若真的掀出來,趙燕妤要怎麼辦?丈夫跟別的女人有私情,她很有面子嗎?
因為有了這麼件事,如鴛如鸝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晨起來兩個人都頂著黑眼圈來伺候,看得趙燕恆倒笑了:“這兩個丫頭比你還著急。”
綺年讓如鴛梳著頭,從鏡子裡白了他一眼:“她們膽子小嘛,沒有經過事,哪有世子大人那麼沉穩呢?”昨夜她已經把香薰球的事跟趙燕恆說了,夫妻兩個反覆確認了香薰球是真之後,決定靜觀其變,不過從今日開始,綺年再出門就要多帶幾個人加強保護了。
“世子大人就沒有什麼暗衛之類的可以給我?那種來無影去無蹤,什麼訊息都能打聽來的?”綺年從妝盒裡挑了一對白玉蝴蝶墜掛在耳朵上,一邊開了個玩笑,“那樣我就可以制敵先機,百戰不殆了。”
趙燕恆失笑:“哪有這樣的暗衛?還什麼來無影去無蹤,你說的是神仙還是妖鬼?若真有這種人,這世上還有人能安心睡覺麼?”
綺年嘆口氣,撅了撅嘴。果然小說就是小說,那種能夠隨時隨地料敵先機運籌帷幄的角色只有在故事裡才能存在啊。而她呢,只能拿著這對香薰球反覆檢驗,確定手裡這個是原裝貨,然後就只好等著別人出招了,聽起來好沒用啊!
趙燕恆看著她的神色笑起來,走過來捏了捏她撅起的嘴唇:“能掛油瓶了呢,怎麼像品兒似的?”
品姐兒正好由乳孃抱著進來,聽見父親這話就咯咯笑起來,拍著小手叫道:“掛油瓶,娘掛油瓶!”
綺年順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教你別的記不住,這句倒記住了。”平日裡品姐兒若撅了嘴,她就說她是掛油瓶,想不到這小丫頭活學活用的,在這兒等著嘲笑她呢。
趙燕恆把女兒抱過去,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