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說當日大皇子本該帶著正妃金國秀去城樓上,結果兩人因著些事已冷了幾日,大皇子竟帶著側妃吳氏和柳氏去觀燈了,因著城門樓子上沒有正妃壓陣,所以才出了事。而正妃當日一氣之下自己便衣出宮回了國公府,結果又被顯國公罵著送了回來。
關於金國秀便服出宮的事,是墨畫回來說的。上元節鬧了那麼一出,吳知霞關切家中親人,就遣了墨畫回來問平安。
“皇子妃真私自出宮了?”鄭氏十分驚訝。
說起來皇子妃比皇帝的妃嬪要稍微**一點兒。一般來說皇子成了婚就會自己開府,到時候皇子妃就是一府主母,出門也是可以的。但今年兩位皇子選了正妃,卻因皇子府還未曾竣工,所以一直都住在宮裡,大概要到三月才能遷入皇子府。既是住在宮裡,出入就都要稟了皇后才行,尤其是回孃家。
“是。”墨畫略有幾分興奮,“如今皇子妃已經自行請罪,皇后罰她去寶華殿誦經三月,等到皇子府建好之後才許出來呢。為著這事,長皇子也有些氣惱,都不曾替皇子妃求情。倒是咱們姑娘――惠側妃替皇子妃講了幾句好話。”
鄭氏不禁皺眉:“瞧著皇子妃不像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哪?”未嫁前在家裡上侍祖父下撫幼弟,進退有度既才且賢,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呢?
“那都是嫁人之前了。”墨畫倒有自己的見解,“皇子妃確實能幹,長皇子宮裡一切都妥妥貼貼的,宮女內監沒個敢不規矩。只是皇子妃自入了宮,長皇子總歇在她房裡。可是她一直也沒個動靜……因著燈節前幾日,長皇子在柳氏房裡歇了幾次――也是柳氏說身子不適的緣故――皇子妃就有些不喜了。”
“這可是大忌……”鄭氏不由得說了一句。妒嫉本就是女子大罪,何況身為皇子正妃,若連側妃都容不下,可如何坐這位子呢?皇后罰金國秀去誦經,怕也不是為著她私出宮門,而是為著她妒嫉罷。
“到底是年輕姑娘――”鄭氏雖則批評了金國秀一句,卻也忍不住說了句實話。新婚燕爾,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呢?別說是皇子正妃,就是中宮皇后,看著下頭一溜兒的妃嬪,心裡難道就喜歡嗎?
“這倒是霞兒的機會,只是你回去務必告訴她,皇子妃再被罰也是正妃,照樣要恭敬著,能時常去探望或送點兒東西最好。如今長皇子宮裡是誰管事?”
“是咱們姑娘呢。”墨畫喜滋滋地說,“長皇子說咱們姑娘能幹,近來也穩重,所以就交了姑娘管事。”
其實雖然同為側妃,但吳知霞有個“惠”字的封號在,自是比柳側妃要高一等,管理宮中事也是應該的,難得卻是長皇子的稱讚。尤其吳知霞剛入宮不久就因責罵宮女被正妃禁足過,所以今日得這“穩重”二字的評價殊為不易。
“這就好。”鄭氏雖然還有些疑惑――金國秀曾以不穩重為由罰了吳知霞,自己怎麼又做出這不穩重的事呢――但畢竟對女兒的關切壓倒一切,也就拋到了腦後,“叫姑娘不要累著自己,蕭規曹隨,一切都依著皇子妃的例來就是。不要因此與柳側妃交惡,最主要的是藉著這段時日好好侍奉長皇子!”
最後一句話是重中之重。任你貴為后妃,也是有子女傍身最為重要。金國秀要在寶華殿待三個月,倘若吳知霞能趕著這段日子懷上身孕,那可就搶了先手了。
墨畫跟鄭氏自然是在寧園裡秘談的,但金國秀入寶華殿誦經的事卻是瞞不住的,一時間京城之內頗有人議論此事。
綺年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跟如燕兩人默然對坐,半晌,如燕才小聲問:“姑娘,你說金姑娘她,她是替誰――”
那天從街上回來,兩人就沒敢再議論此事。皇子妃親自來接這封信,標誌著這件事已與皇家有了牽扯。
“會是長皇子?”如燕只覺得心驚肉跳的,“如果不是為了長皇子,那――是為了顯國公府?”
“別說了別說了。”綺年苦笑,“管他們是為了誰,我們今後再也不出門了就是。那個銀香薰球你藏起來了?”現在她真是後悔,不該把那個香薰球塞到金國秀手裡的,應該把信拿出來,只把信塞過去就是了。可是當時她太緊張,總覺得一旦把信拿出來被人看見,自己也會被捅上一刀,所以把香薰球一塞就跑了。現在回想起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藏好了。”如燕已經把那個香薰球深深塞到了箱子最底下,“奴婢已經跟如鸝說了,姑娘擠丟了一個球,這一個要好好藏著,再不拿出來用了。”
綺年回憶了半天,斷定自己從前絕對沒有戴過這東西,但是就不知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