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尤其是國主,更是越看越覺得簡直是人間尤物一般,心裡便被那琴聲一下下撓的又疼又癢。
一曲罷自然重重賞了,慕容錦瑟不卑不亢的謝了恩,依舊回末席做好,偶爾與三皇子眼神交匯,三皇子眼神平淡,表情淡然,完全不經意一般,慕容錦瑟好生無趣,怎麼也可以表現下欣賞之情吧。
想到那坐上之人,是從小順他寵他的羅衣,難免一股嬌嗔之情由心而發,臉上便有了幾分薄怒,也不再看人,不冷不淡的吃著面前的果脯。
果脯在揚州時候他就最愛,今日宴席上竟然準備了很多,慕容錦瑟吃得高興,才將不滿之心消散了幾分,待到聽說今日宴席的採辦籌備都是三皇子一力承擔的,不由得心中一動,看過去,三皇子正為國主斟酒,慕容錦瑟心中冷哼,別以為你不吭聲我便沒抓著你的狐狸尾巴。
心情一好,自然就想著起,助三皇子的事情來了。如今,糧草被劫,南陵國如受到重創,那些官紳們口裡不說,心裡一定也多少有些埋怨國主的,這對三皇子十分有利,若是能幫他找到先皇的遺詔,豈不是奪位之事就有了三四成的把握?
慕容錦瑟想到這兒,就藉口小解,偷溜了出來。藉著夜色仔細看了看著殿外的格局,此處是前殿,向後走幾步就是國主就寢的地方,旁邊一條走廊相連的是書房,國主平日可以再書房批閱奏摺或者接見少數的幾位大臣,遺詔到底會藏在哪裡呢。
慕容錦瑟想了想,要是自己,肯定藏在最私密的地方,對了,寢殿裡吧。或者有暗格和密道也不可知。
想到這兒,忍不住朝寢殿周圍靠近了些,還沒看清宮牆上花樣繁複的龍紋,立刻從陰影裡傳出一聲厲呵:“什麼人!”
“奴才是國主喚來表演的,想小解卻找不到地方,饒命啊。”慕容錦瑟故作慌張的直往那暗處瞅,看那樹叢裡動了動,那人口氣稍好了些:“此處不是閒雜人等該來的地方,你速速離去吧。”
“那請問更衣的地方在……”,慕容錦瑟還沒問完,一隻小巧的箭從耳邊擦過,幸好那人沒打算要他的命,不然,可危險了。
慕容錦瑟暗歎此路不通,做屁滾尿流狀,奪路而逃,正慌張遁走,正好撞在一人的身上。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撞傷本丞相。”黑色袍袖一揮,慕容錦瑟俊俏的臉上就多了五個紅印子,慕容錦瑟咬牙,暗暗瞪了耶律破為幾眼,不是怕行藏敗露,定跟他沒完。
現在人在屋簷,不得不藏了爭雄鬥狠的性子,忙向耶律破為告了罪,卻淡淡笑道:“咦,丞相如何出現在此處,剛才奴才聽說這裡是禁地,入內者死呢,我勸丞相還是早點轉頭的好。”
“哼,慕容錦瑟,你想勾引國主才偷偷溜到這裡來的吧,來人啦,抓了他,等宴會散了交由國主處置。”耶律破為的臉上的笑容很陰險,慕容錦瑟比他更陰毒,交由國君處置麼?正好,我正好找不到進寢殿的方法呢,你倒是幫了我的忙了。
報告國君的人回來傳了條密令,竟然是將慕容錦瑟綁了押送寢殿之內,耶律破為堅毅的面容為之一愣,再看慕容錦瑟時眼裡的神色複雜了許多。
耶律破為抓住慕容錦瑟的領子拉到胸前:“羅衣要的東西,應該在寢殿浴池下,我會試著拖住國君,屆時,你仔細找找。”
慕容錦瑟驀然瞪大了眼,好嘛,原來不可一世的左丞相早是三皇子的人了,而且似乎情誼非淺呢,自己逞什麼聰明,沒來由的更不喜歡耶律破為了。
冷哼一聲,慕容錦瑟隨暗衛揚長而去,耶律破為注視慕容錦瑟離去的地方良久,伸手摸出一個笑臉面具,面容陰鬱:“我其實想讓他好好的跟國主演出一番被翻紅浪的,到那時,你一定會心痛難忍吧,可惜……我終究不能沒有你。”
慕容錦瑟被吩咐跪在華麗的殿堂內,果然側面一個偌大的浴池,玉石做成的池壁,裡面常年熱氣蒸騰,竟然是引進了溫泉的水。想起耶律破為所說,裡面竟然藏著遺詔,能藏到哪裡呢,毫無頭緒啊。
慕容錦瑟嘆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向殿內,層層疊疊的帷幔隱隱透出裡面偌大的龍床,心下一沉,這國主不會也好龍陽之癖吧,想到此處,手不由握緊衣襟的下襬,將上好的冰絲錦繡揉亂成糊糊的一團。
正在驚疑,隱隱聽外面三呼國主,忙低了頭,強壓住驚疑慌亂。
南陵國主進來時,見薄霧中,提拔俊秀的身影別有一番風情,藉著酒力更是心猿意馬,伸手抬起慕容錦瑟的下巴,見秋水般的眸子如夢似幻,手下一緊,將人托起來,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