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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嘴角勾起一抹笑,初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飛奔到他身邊,告訴自己可以去參加肖邦比賽的訊息了。從學校到公司,還在車上初末已經在心底勾勒了無數遍,流年知道自己順利過關後的表情了,是會輕輕地勾起一枚微笑,還是輕輕摸摸她的腦袋說一聲加油?多希望是後一種啊,就像小時候那樣一句加油,就能讓她加上滿滿的油。可是初末忘記了,往往將事情想得太美好,它便會按照反向軌道發展。當她飛快地從電梯裡跑往流年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辦公室已經沒多少人了,所以流年未關起的辦公室門裡,兩個相擁的身影映入初末眼睛裡。奔跑的身影怔住,因為奔跑而略顯通紅的臉頓時泛白,初末的手不自覺地緊抓住門框,很用力很用力,弄疼了自己都不自知。當流年將阮獨歡推開的時候,她逃走的本能佔滿了腦海,害怕自己被當成偷窺者給抓住,急急忙忙地轉身就跑,腳步邁的又急,居然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幸得一雙手及時地將她撈起。看著她的樣子,餘生不贊同地搖頭:跑這麼快做什麼?又沒人跟你賽跑?待到看見初末臉上的眼淚時,愣了一下,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初末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眼淚,搖搖頭說:沒有。還沒有,沒有怎麼哭呢?難道又是被流年欺負了?他又沒吃你送的早餐?初末一邊抹淚一邊搖頭,明明想不要哭的,可是眼淚卻一點都不聽話地往下掉驍。最後餘生的大嗓門成功將裡面的人給驚動了出來,流年看著落雨梨花的初末,問:怎麼了?餘生說:我也不知道,一來就見寶貝在這裡哭,也不知道誰得罪她了。只有阮獨歡眼神裡閃過一絲什麼…冤…初末一邊抹淚一邊搖頭,哭了好久才鼓起勇氣抹掉最後一滴淚說:我就是太高興了,我剛考試完,我太高興了就掉眼淚了。餘生翻了個白眼:至於麼……然後又摸摸初末的腦袋說:不過這樣的寶貝才可愛,真心惹人憐啊。初末不習慣地將他的手揮開:我不是什麼寶貝……剛才她沒聽清楚,現在才聽見餘生那傢伙怎麼當著流年的面叫她寶貝。餘生卻一本正經地解釋:怎麼不是了?我小時候可是跟你流年哥哥穿一個褲襠長大的,你是他的寶貝,也是我的不是?初末還來不及反駁,流年開口問她:吃飯了嗎?初末搖搖頭,一張嘴巴因為剛才的委屈而噘著的。那我們去吃飯吧。說著牽著她就要往外走。初末幾乎被他這個動作給驚嚇住了,她瞪著流年牽著自己的手,彷彿裡面會跑出一隻蒙奇奇。流年哥哥他是怎麼了?當著他女朋友的面這樣牽著她……這樣好嗎?不管好不好,既然流年都不介意了,她更不會介意。?☆、第40頁?雖然說流年跟阮獨歡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她心上的一個結,但既然解不開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公開承認關係她也不算是在破壞關係不是嗎?公司樓下的餐廳裡,這時還沒到真正吃飯的高峰期,所以餐廳裡只是零零散散地坐了幾個人,初末看著流年點了幾個菜,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她愛吃的。只是彼此都沒說話,直到菜都上齊了之後還是沉默,初末想了想還是勇敢地說:我獲得了肖邦比賽的資格。流年夾了一個紅燒ròu放在她碗裡,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像並沒有多出乎意料。初末看著碗裡的紅燒ròu,夾了吃了一口,臉色瞬間變了變,嘴巴在怔愣了一會兒之後,慢慢地咀嚼,臉上有些不可思議,望著流年欲言又止。流年說:這家餐廳的老闆是以前在洛杉磯時候爺爺的大廚,我來這邊了之後,他也過來開店了。你……你是說這個大廚是……是學你的紅燒ròu做的……初末頓時對流年的崇拜又昇華了幾分,她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眼睛裡崇拜,道:流年哥哥,你真的好厲害。也許別人對著流年說這話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出自初末的口就顯得很受用,流年的神色都溫和了起來,又夾了一塊ròu放在她碗裡,說:那就多吃點,你太瘦了。那天初末的心一直很飄,腦海裡滿滿都是流年幫她夾菜跟她說話的場景。於是流年便十分奇怪地看見初末臉上的紅暈,泛起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泛起,消失……初末獲得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資格之後,不久就要飛往波蘭的首都華沙,這場音樂節,對每個熱愛音樂的藝術家們來說,都是一場極其重要的盛會,它不僅是現代鋼琴家們年少風華的記載史,更是二十世紀鋼琴演奏史上不朽傳奇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