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不解,小聲問道:“咋不繼續求一下?”
“笨蛋,老五這是在用行動表示,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按陳上師的吩咐辦事!管他認不認,咱們自己先認了再說。”張三道。
“好主意!”
午後,酒宴結束,各路英豪和陳浩等人都一一散去,只留下滿屋狼藉的杯盤和殘羹剩菜。
跟聚賢樓老闆結過賬之後,張四道:“老五,你說現在咋辦?我們還有二兩鹽了。”
“這洗手洗得有點早了。”張大道。
“幾位哥哥,先彆著急。我看那陳上師不是無情之人,只要咱們誠心改過,他一定會接納咱們的。”張五寬慰道。
“好吧。這會總算沒事了,下午也不用出去找錢,咱們去三義莊玩上兩把。”張二提議道。
“玩什麼玩?現在不能去賭了,改邪歸正啥意思你知道不?”張三鄙夷道。
“那幹什麼去?”
兄弟幾個有點發愁,鹽倒不是急事,大不了吃幾天淡肉。只是這時間漫長,不好打發。
以前做混混時,還可以在街上上找找收入,要不就去賭館妓院廝混,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難熬過。
這一下子從良,就覺得無聊起來。
“咱們去找陳上師去。”張五道。
“不是說要聽他的話嗎?他讓咱們等著啊。”
“我又沒說不等。咱們去陳上師跟前等著,有什麼吩咐,第一時間就可以知道。”張五是豁出去了。這下金盆洗手也洗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幾人便一路直奔青衣巷,到了石三家門口,也不敲門,就分成兩邊,在門口站著。
街坊鄰居見這幾人站在門口,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家丁門隸一般。不過石三那到處漏風的大門,和低矮破舊的院牆,怎麼看都跟這幾人不太協調。
站了半晌,也沒見陳浩出來,六兄弟就有些不耐了。雖然還沒說要走,但都站得腰痠腿疼,紛紛在門口找了地方或蹲或坐。
耐著性子,六兄弟一直等到傍晚時分,院門才“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眾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果然看見陳浩從裡面出來了。
“上師有何吩咐?”張五恭敬地道。
“沒什麼吩咐,只是你們在這呆了一天,也不嫌悶得慌?回家去吧,我有事的話,自然會來找你們。”陳浩道。
“不悶,一點也不悶。能在陳上師附近待著,我們兄弟心裡歡喜得很。”張五一點也不嫌肉麻。反正都認主了,何必還要扭扭捏捏呢?
“呵呵。”陳浩笑道:“好啦,天快黑了,你們還呆在外邊,我晚上睡不著,回去吧。”
“是,謹遵上師吩咐。”張五一揮手,眾兄弟就離開青衣巷,往平日裡落腳處行去。
路上張五讓張四買了二十斤淡肉……淡肉,就是煉過鹽的獸肉……看來他是準備長期抗戰了。
第二天張五不顧張六和張大的反對,還是帶著幾兄弟到石三家門外守候。
一連守了四五天,陳浩後面不管進出,都不搭理他們了。
這時候張大終於不幹了:“奶奶的,老子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不行,我要去幹點買賣,弄點有味的東西來吃吃!”
“都等了這麼久,你就不能再等等?”張五勸道。
“不妨事,咱們先回去幹老本行,過幾天再金盆洗手好了。”張大靈機一動,道。
“……”
“你當這是洗著玩呢?”張三都聽不下去了。
不過他也沒有支援張五,只聽他接著道:“老五啊,到底能不能有個準信?如果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回去幹老本行吧,反正也餓不死。”
“你這跟老大說的有什麼區別?”張五道。
“當然有區別!我這一回去,就再也不會金盆洗手了。”
張五想了想,對眾兄弟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陳上師畢竟是天界的人,我看啊,這是他在考驗咱們,就看咱們耐不耐得住性子。我覺得吧,應該要快了。”
“法器,我的法器!”張六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抓著張五不放,開始索要被奪走的法器。
張五長嘆一聲,掏出一個鈴鐺遞給了張六,道:“拿去吧,只是記著別拿出來用了。”
張六一把奪過鈴鐺,寶貝無比地裝在了懷裡,道:“我知道!”
這時候,大門忽然“吱呀”一聲又開啟了。
陳浩站在門口,對張五道:“你們幾兄弟,去幫我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