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有話好好說啊。”
張起靈衣袍一撂,也坐在對面椅子上,沒好氣的道,“你問他!”
這語氣真真是氣煞了吳邪,一股怒火直竄三丈高,“用不著問我,我說了不姓張就不姓張!”
“吳邪~”小花將氣得站立起來的吳邪又再按回椅子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這樣發脾氣對孩子不好,啞巴張怎麼你了?看把你氣的,說出來我幫你出氣!”
小黑一把將小花拉過來,低聲道,“小花,你這是勸架呢還是挑事兒呢~這種時候不壓著點,把吳邪氣出毛病你以為啞巴張能饒得了你!別上來就幫槍兒,先看清楚了再說。”
小花順著小黑的眼神瞟向了桌子上皺皺巴巴的宣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拿起來一瞧,全是些兩個字三個字的名字,想到方才吳邪說的什麼姓張不姓張,細一思索便明白個大概。
走到張起靈跟前,小花道,“啞巴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孩子是吳邪生的,怎麼你說姓張就得姓張呢?那吳邪怎麼辦?賃什麼人家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要隨了你?”
此語一出,張起靈只覺怒氣更盛,餘光撇見吳邪得意的瞄了自己一眼,竟是從來都未發覺自己能氣成這樣。還未來得及還口,小黑卻接過了話茬。
“這話怎麼說呢?自古以來,娘生娃娃都是隨父姓的,孩子不姓張,難不成要姓吳?那成何體統啊!”
“那是因為生他們的都是女人,”小花接道,“可現在吳邪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同樣做為孩子的爹,為什麼不能姓吳?”
小黑道,“不論男人女人,反正能生的就是娘,創造他們的才是爹!”
小花道,“娘根本就應該是女人,男人不管能不能生,都應該是爹才對!”
“你、你這分明是無理狡三分!”
“我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你……”
“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麼?”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爭執的兩人終於止了口,一齊看向冷張臉對著他們的吳邪,旁邊張起靈的臉色似乎也好不到哪裡。
於是小黑雙手一揮,“砰”的一聲落在桌案上,“那就老方法來決定!”
半柱香後小黑揣著瓷碗骰子進來,吳邪反倒有些理不清狀況。被小花拉到屋子中間的坐位上,小黑正經八百的講著“規矩”。
“我們現在有四個人,我和啞巴張一夥,小花和吳邪一夥,為了公平起見,每人各擲一局由對方的人猜,三個骰子十點為平,十點以下為小,十點以上為大,先擲後猜,四局後平了就加賽,最終如果我和啞巴張贏了,孩子就隨啞巴張姓,如果你們贏了,便隨吳邪姓吳,為了公平起見,期間不準用內力偷聽骰子的動靜,更不許使炸在翻蓋時動手腳。明白了沒?”
小花急道,“少費話,玩了八百六十遍了還會不懂這個!快快快,誰先來?”
吳邪再次嘴角抽搐了下,這兩人的架式,到底是在定名字,還是在為自己找樂子?可張起靈居然一本正經的搶過小黑手裡的傢伙,悶悶的道了聲“我來”便認真擲了起來。
小花湊到吳邪耳邊,輕聲道,“放心,別的不說,這東西我是高手,以前在山上經常和兄弟們玩,十次有九次都是贏的,啞巴張向來沒賭運,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每次都輸,我們贏定了~”
吳邪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
骰子放在瓷碗裡被擲的嘩啦作響,聲音簡直比解子揚的還要吵上幾分。
張起靈搖了半天,臉上是難得的認真表情,忽然“鐺”的一聲,瓷碗落在桌面上兩個扣在一起,抬起頭,“好了。”
小花冥神苦思了一會兒,手肘碰碰旁邊的人,“吳邪,你說,是大還是小?”
吳邪忍不住心裡鄙夷了小花一下,又說是高手,還不是反過來問他!
“小。”吳邪鎮定的道。
小黑雙手一拍,“啞巴張,快點開!”
瓷碗的上半截移開,小花兩隻眼睛盯的像個銅鈴,跟著笑遂顏開,連連拍手叫好,“一一二四點小,哈哈~我們贏了~”
“豈有此理,”小黑責道,“啞巴張,你還真是黑手啊,每次跟你一邊都是輸,這次換我來,你學著點!”
麻利的將瓷碗蓋上,小黑雙手抱著碗,嘩啦啦的又搖起來,直到再次扣到桌案上。
“來來來~猜了猜了~買定離手……呃……不對,花花吳邪,你們快猜啊~”
“大!”小花果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