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定水城了,希望定水城沒有什麼變故。”
果然,雲舟又向前飛了片刻,就看到了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帳篷。
“奇怪……”向岸白卻是愣了一下,“他們在殺馬?”
子柏風順著向岸白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也是有些疑惑。
雖然在高空飛行,速度也快,又是在夜色中,但是他們還是看得清楚,幾個牧人點起了篝火,正在殺馬,一隻只馬匹掙扎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應定族的馬是應馬,據說也有應龍的血統,他們對馬匹以兄弟相待,就算是馬死了,也會厚葬掉,怎麼會……”
子柏風的目光逡巡著,卻看到這並不是特殊的孤立事件,肉眼可見,地上點滿了篝火,宛若點點繁星,每一處篝火處,都有人在屠宰馬匹。
這些牧人淚流滿面,唸唸有詞,似乎不是在殺馬,而是在祈禱。
“速度慢點。”子柏風道,子柏風的靈力視野之下,很容易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毛皮大衣的大漢站在一個巨大的帳篷外,滿臉悲憫地看著帳外,一名青年正含淚殺死一匹神駿的戰馬。
“這是……”向岸白的速度又放慢了,雲舟帶起的厲嘯聲驚動了地上的人,那殺馬的青年抬起頭來,滿臉憤怒與憎恨地對著天空揮舞著武器,跳著腳,似乎在罵著什麼。
那穿著皮毛的大漢面色一變,立刻拉住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雲舟在大帳之旁停下來,那大漢面帶訕笑,高聲道:“應定可汗胡扎爾不知道貴使經過,有失遠迎,請貴使入內歇息,由胡扎爾好生招待一番。”
會經過這裡,又有這種高速雲舟的,就只有應龍宗的高階人士了,他可不敢得罪應龍宗。
“他就是那位有遠見的可汗?”子柏風問道。
“是的,他就是。”向岸白嘆了一口氣,從雲舟中探出頭來,道:“胡老,是我,小白。”
“小白,是你?”胡扎爾噓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道:“還好是你……哈森,快過來,是小白來了。”
“大人……”向岸白轉頭看向了子柏風,子柏風點頭,道:“可以稍微歇息一會。”
他也想要知道,這裡到底在做什麼。
“謝大人。”向岸白轉身從船艙裡搬出來一個大桶,對子柏風羞赧一笑。
子柏風搖頭莞爾,原來向岸白早就打算在這裡停一下了。
“我是你師弟。”子柏風提醒他,不要輕易透露他的身份。
“是,大人。”向岸白點點頭,從雲舟上躍了下去。
“胡老。”向岸白對胡扎爾打招呼,胡扎爾看到向岸白身邊還跟著其他人,面色一變,剛才胡漢森罵的可是很難聽,若是這人和向岸白不是一條心,回去嚼舌根的話,不但會給他們帶來大災難,還會影響向岸白。
看胡扎爾的表情,向岸白連忙又介紹身後的子柏風,道:“這是我師弟墨光,放心,自己人。”
“那就好,那就好。”胡扎爾哈哈笑道,向岸白把懷中的大木桶遞過去,道:“胡老,載天府帶來的好酒,雲舟太小,帶不了太多,就只有這些了。”
“哈哈,有心了,有這些就好。”胡扎爾哈哈笑道,可他雖然在笑,眼中的憂色卻沒有被驅散,反而襯托的更加憂鬱。
“白兄弟!”被稱為哈森的青年丟下了手中的刀,衝了過來,對向岸白一個熊抱。
向岸白身材纖瘦,身高中等,哈森卻是一個粗壯的漢子,這一抱,差點把向岸白抱沒了。
“墨光兄弟。”哈森又上來抱了一下子柏風,子柏風連忙大呼受不了,這大漢身上一股血腥混雜汗臭,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
“胡老,我剛才經過天上,看到定水乾枯了,還有……這事怎麼回事……”
“是的,定水河干了……”胡扎爾搖頭一嘆,“我們在祭祀應龍神……”
應龍是龍類,龍類掌管雨水,傳說中向來如此,應龍也不例外。
“從上次你走了開始,就再也沒下過雨,定水河的水也越來越少,一個月前定水河的水也乾枯了,我們的水井也都沒水了……”胡扎爾語氣低沉。
應定族是信奉應龍神的,此時此刻,他們只能以他們的方式來祭祀應龍神,希望應龍神能夠眷顧他們。
其實在子柏風看來,更像是他們已經無力再養活這些馬匹,只能以祭祀的名義,把這些牲畜殺死,至於牛羊之類的,估計早就已經殺了。
“怎麼會這樣?”向岸白大驚,然後他看著胡扎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