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靠,因為他還剛開始管理黨的事務,他所依靠的同事是個鬆垮的聯盟關係,不是朋友,同這些人是交不上朋友的。他繼承這把交椅是由於黨機構內的各種制約關係,而不是由於他個人的才幹。以後若干年內,他的地位還將依靠協商一致的辦法,直到他的意志能主宰政策之時為止。
帕多林可以看到納爾莫諾夫的黑眼晴由於抽菸而發紅。這地下的通風裝置從未正常運轉過。總書記從會議桌的另一頭瞟著帕多林,在決定該說些什麼,說哪些會使這個集團的成員們、這十個年老、冷漠的人感到滿意的話。
“將軍同志,”他冷冷地開了腔。“我們已從艾爾什科夫同志那裡聽到,有可能找到和摧毀這艘叛逃的潛艇,能夠阻止它最後犯下難以想象的罪行。我們是不滿意的,但是把我們這艘最寶貴的潛艇交給了這個混蛋指揮,這是個天大的判斷錯誤,對此我們也很不滿意。同志,現在我想從你這裡知道的是,艇上的政委出了什麼事,你那裡到底採取了什麼安全措施來防止這種醜事發生!”
從納爾莫諾夫的聲音裡聽不出有什麼恐懼,但帕多林知道,他心裡肯定存在著。那些希望另一個人坐主席這把交椅的人到頭來可能把這個“天大的錯誤”安到這位主席的頭上——除非他真有辦法使自己擺脫。如果這意味著要帕多林的皮,那可就是這位將軍的難題了。納爾莫諾夫以前是剝過人皮的。
帕多林幾天來已為此作好準備。他曾經歷過連續幾個月的緊張戰鬥,也同幾艘艦艇一起下沉過,但都能死裡逃生。如果說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