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對他問,“那師兄可想出什麼來了?”
葉昔道,“我在想,師傅的死,天命大限,經脈盡斷,迴天無力。除了他大限已到,經脈自斷外,還有什麼外力能指使全身經脈盡斷?”
蘇風暖道,“這個問題在師傅去世那一年,我反覆想過很多次,最終也沒得出結論,天下武學,沒有一種是讓讓一個人在彈指一揮間,經脈盡斷,而全身外表都完好無損的。”
葉昔點點頭,嘆道,“是啊,沒有,可是近來我愈發覺得,師傅的死不是自亡。”
蘇風暖道,“那一日,我問過林客,師傅的死是否與他有關,他說有關係如何,沒關係又如何,他總歸是死了。”話落,又道,“我也不太明白,按理說,以師傅的武功,林客受他庇護,受他所教,雖然他武功很厲害,但就算不他顧念手足之情,對師傅動手,也不見得是師傅的對手。若師傅是他所殺,他以什麼手法讓他經脈盡斷而亡?”
葉昔揉揉頭,“算了,不想了,誠如他所說,反正已經死了。”
蘇風暖點點頭,對他問,“吃過午膳,我要去國丈府一趟,然後回蘇府賞我捂開的海棠,師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葉裳痛快地點頭,“去。”
二人說定,於是,用過午膳後,二人乘坐一輛馬車,帶上了蕭寒和謝軒,一起前往國丈府。
來到國丈府,國丈府的管家見到二人,連忙見禮,對蘇風暖道,“蘇小姐,我家公子吩咐了,您若是來,只管帶您前往他的書房,他如今在書房。”
蘇風暖點頭,笑著說,“帶路!”
管家連忙頭前帶路。
一行人來到許雲初的書房外,管家對裡面輕聲喊,“公子,許小姐,葉昔公子來了。”
許雲初應了一聲,來到門口,親自開啟了房門,請二人入內。
蘇風暖和葉昔邁進了門檻。
許雲初的書房十分寬敞,乾淨,整潔,窗前擺了幾盆玉蘭花,另外他的桌案上還有兩個花瓶,裡面插著盛開的臘梅,像是新鮮摘的。
蘇風暖笑著對他說,“玉蘭開得好,臘梅開得也不錯。”
許雲初笑了笑,眉目有些黯淡,“這幾盆玉蘭花是我父親生前養的,後來他去後,我便一直精心照料。”頓了頓,又道,“至於臘梅,我妹妹喜歡梅花,每年一到臘梅盛開時,她就吩咐人每日清早趁著霜露採摘了,給我書房送來兩株,以供我無暇去賞梅時欣賞,這麼多年,府中的下人們都習慣了,直到今日,依舊擺了這兩株臘梅。”
第七十六章 梅香迷幻
蘇風暖聞言暗暗嘆息一聲,想著無論是父子情、夫妻情,還是兄妹情,修來都不易。
許靈依除夕夜宴的所作所為,是徹底的毀了與許雲初的兄妹情。
她在桌案前坐下身,輕輕撥動嬌嫩嬌豔的臘梅,對他道,“許靈依關在容安王府的水牢裡,我的兩位師兄對她動用瞭望帝山的催眠之術,她竟然內心僵硬到能抵抗望帝山的催眠之術,隻言片語不說。昨日我假借你死的訊息騙她,她十分激動,今日要見葉裳,葉裳自然不會見她,我想她過不了兩日,便受不住了,崩潰之下,會說出點兒有價值的東西。”
許雲初點點頭,臉色有些沉暗。
蘇風暖對他道,“葉裳雖然找你要了她的命,但到底是你妹妹,你若是不捨,想留她一條命的話,我就幫你留下她的命。”
許雲初搖頭,“活著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爺爺昨日已經將她在家譜裡除名,逐出家門了,她自此再不是許家的人了,也不是我的妹妹了。”
蘇風暖點頭,對他道,“我幫你把把脈。”
許雲初頷首,對他伸出手腕。
蘇風暖按住他脈搏,觸手處,他肌膚冰寒,清涼入骨,她微微蹙眉,示意他換另一隻手,許雲初將另一隻手交給她,她又把脈片刻,對他道,“我本來想著先給你開一副疏通氣血的藥方子,如今看來得立即給你運功驅寒了,否則體內的寒氣越來越重,寒疾便真成頑固之勢了。”
許雲初道,“無礙,你身體也剛大好,不宜勞累,你歇幾日再說!如今能保一條命,好模好樣地坐在這裡與你說話,我已經覺得十分好了。”
蘇風暖搖頭,“我不累,就在你這書房,正巧師兄在這裡給我們護法。”
葉昔無語地說,“我沒有武功,護什麼法?”
蘇風暖對他瞪了一眼,“有你一個人在,總比沒有強,不護法就當幫我們避嫌!”
葉昔頓時沒話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