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過是念頭一轉,便隨即放開,收回視線,懶得再理會。無論是許雲初,還是蘇思萱,總歸是別人的事兒,愛如何如何,與她沒什麼關係,只要蘇思萱看上的不是葉裳就好了。
秋華突然湊近蘇風暖,放大臉在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蘇姐姐,你在想什麼啊?”
蘇風暖又伸手敲她腦袋一下,笑道,“你才學了幾兩的讀心術?就對我用了?當心我將你從內到外扒的一絲不掛。”
秋華頓時後退了兩步,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著他,嬰兒肥的臉蛋頓時鼓鼓的,“你這壞人。”話落,她道,“我不就猜出你想著幸好萱萱喜歡的不是葉世子嗎?否則你就難辦了是不是?”
蘇風暖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地道,“我說你的讀心術只有幾兩的本事,你也別不服氣。你猜了其一,卻悟不透其二其三。我雖然是這樣想,但我後面想的是,她若是看上葉裳,我就將她扔去你的惡狼谷喂惡狼。”
秋華瞪著眼睛,又使勁地瞪著眼睛,半晌後,她不服氣地說,“待燕北事了,我倒要跟你進京去看看葉世子到底長什麼樣,讓你迷了心竅。”話落,她輕哼,“葉昔哥哥說,你心底早就裝了一個人,除了他外,天下所有男子你都看不上,視如糞土。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真金?怕不怕被火煉。”
蘇風暖好笑,上前兩步,又伸手點點她額頭,“你還想著拿火煉他?別被他煉就成。”話落,抬步走下城牆。
秋華一噎,好奇地追著蘇風暖,“葉世子真的很厲害嗎?比葉昔哥哥還厲害嗎?”
蘇風暖笑著說,“不是厲害,是有一個黑心罷了。論起黑心黑肺,你的葉昔哥哥不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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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失笑,對她道,“師叔沒教導你嗎?人怎麼能單純地用好壞來形容?人性複雜著呢。”話落,她揉揉秋華腦袋,“快回去休息,再問下去,就變成長舌婦了。”
秋華嘟起嘴,“好了,不問就不問,在我看來,你那葉世子就是一個壞人,跟你一樣壞,否則你怎麼會那麼喜歡他呢。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完,估計是怕蘇風暖打她,一溜煙跑了。
蘇風暖又氣又笑,這個小丫頭子,皮緊了。
蘇鎮聽了蘇風暖的主意後,覺得甚是可行,連夜調動人馬在四城外挖溝壑,城中所有的鐵鍁鐵器鎬頭都派上了用場,誠如蘇風暖所說,不夠命打鐵鋪連夜打造。一時間,所有兵士們乾的熱火朝天。
陳述進入了燕北王府內給他安置的院落後,洗了個澡,想著要養精神明日打仗,倒頭就睡了。
許雲初沐浴後,沒什麼睡意,換了一身乾淨輕便的衣服,出了燕北王府。城中亮如白晝,城內諸人來來往往,十分忙碌,百姓們都從家裡出來,拾出乾柴、油布等物。
許雲初奇怪,問了一個人,那人說世子安排人正在四城外挖溝壑,待溝壑挖好,點燃溝壑火龍,用來擋北周兵馬。他聽罷後,一時撫掌道,“確實是好計!”
這時,秋華從遠處跑來,險些撞到了許雲初身上,幸好許雲初躲得快,沒被她撞到,她也及時止步,看著許雲初,“小國舅?”
許雲初微笑,淺淺一禮,“秋華姑娘!”
秋華一愣,“你見過我嗎?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好像第一次見你?”
許雲初笑著說,“我到了燕北後,聽聞有一位姑娘會馭狼之術,跟隨在蘇姑娘身邊前來燕北相助,身穿道袍,名喚秋華。如今姑娘穿著道袍,在下便認出了姑娘。”
秋華恍然,看著許雲初,撓撓頭,“小國舅好聰明啊。”
許雲初失笑,“算不上聰明,只是如今燕北城內應該只有姑娘一人穿道袍,很好辨認。”
秋華誠然地點頭,“穿道袍方便。”話落,她問,“小國舅舟車勞頓,不是去休息了嗎?怎麼還來到了街上?”
許雲初道,“我不是很累,出來轉轉,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部署的。”話落,他問,“你可知道蘇姑娘在哪裡?”
秋華回頭一指,“你要找蘇姐姐啊,她就在那邊。”話落,她忽然湊近他問,“小國舅,我問一件事兒唄。”
許雲初含笑,“姑娘有什麼事情要問在下,但問無妨。”
秋華四下看了一眼,沒見到蘇風暖,便小聲說,“我問你哦,據說葉世子長得很好看,舉世無雙,容冠天下。是真有那連女子都不及的傾世姿容嗎?”
許雲初沒想到秋華問的是這個,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