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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空空的,只擺放著一支30年代特有的麥克風,背景用塊藍色的大布遮起來,燈光已經打好,只欠主角。

“歌詞都記住了?”郝俊傑見慣了化妝品下女人的轉變,但仍被她此時的妝著感到驚歎,他原本以為,濃妝下的溫婉,反而更能體現她原本清純的本質,清純的濃妝女子,這種矛盾的糅合,用置之事外的態度,在情在理。

但顯然是他結論錯誤,溫婉濃妝後竟是這般效果——關鍵在她的眼神,自滿囂張,像一個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得意不知收斂,郝俊傑低頭想了想,居然也開始期待了,真的想看看她如何詮釋他所想要的意境。

“嗯。”

“你之前的唱歌方式,唱歌時的感覺也還記得?”

“嗯。”

“好,什麼動作都不要,其他自由發揮。”郝俊傑很隨和的笑笑。

“……自由發揮?”

“嗯。”

“不要動作?”

“嗯。”

“……”很好,不要動作的自由發揮!人家是名導,於是姚水兒美美拋了個媚眼給姚煦,滿意的見到他一個寒顫,才稍微拉下臉瞪了他一眼,蹙了蹙眉,這是什麼鬼要求?

燈光,就位,攝影機,就位,導演,就位,主角,就位,“action!”

現場安靜得不像話,音響裡播出輕緩得讓人沉醉的前奏,有點悠長有點纏綿。

“……”

開頭沒有歌詞,她也沒有指示動作,自由發揮是吧,姚水兒索性冷著一張臉看著鏡頭,前奏一過,姚水兒突然笑了笑,將昨天漠不關心的那種淡然拋之腦後,有點挑釁看著鏡頭,等著郝俊傑喊卡。

錯了自然有指示,她就知道如何改進,這是她這四個月得出的結論。

但歌在唱,鏡頭也只是隨著郝俊傑的指示前後左右的移動,姚水兒終於覺得不對勁,不能搖擺,不能揮手,能動只有她的臉,一邊唱一邊蹙了蹙眉,但他仍未喊停。

於是姚水兒盯著鏡頭一直到歌曲結束,哈密瓜,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鏡到底?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有點僵硬。

接下來姚水兒完全無語,郝俊傑親自指導她在鏡頭前看起來像在行走,實則原地踏步的動作,很細心的指導她肢體細節,讓她注重女性身體的協調性,然後她就像個笨蛋一樣,對著鏡頭姿勢優雅的原地踏步,又重新將歌走了一遍。

“姚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你商量下。”待這部分拍攝完成,拆架子搬地方之際,姚水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姚煦。

也不是累,只是討厭在眾目睽睽之下重複的做一個動作,這讓她很不自在。

姚煦拍拍她,笑笑,“表現很好,還有外景。”

愚人節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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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就是驅車前往鄰市的電影城,分割槽21街,空氣裡瀰漫著舊上海的味道。

不知怎麼的,姚水兒感到強烈的不安,她不自覺的搜尋姚煦的身影,他不在。

姚水兒木然的坐著接受二次化妝,但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一把扣住化妝師的手腕,皺了皺眉,“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你不知道嗎?電影城沒有洗手間。往那邊走有片樹林,你過去隨便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吧。”而後又笑笑,“不過,你得小心點不要踩到前人的大便!”

姚水兒惡寒,抿緊了唇,站了起來,“這種地方也敢叫電影城?!”

“不然呢?”化妝師笑笑,“因為是多年前建的,裝置不足,但樹林裡的樹鬱鬱蔥蔥的長得特別好。”

“今天是愚人節?”姚水兒被她又壓回座位上。

“當然不是,你別動,呆會還要拍攝。”然後又繼續補妝。

姚水兒滿腦子昏昏沉沉的,一直到拍攝時間,心神不寧,大概是吹了點風受了點涼,頭有點暈。

郝俊傑喊開始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就條件反射般的唱歌,做動作什麼都只是下意識的。

喊了幾次停,郝俊傑已是有點不悅,“你表現差了很多,拿出剛才的氣勢出來!”

“上不了廁所我沒力氣!”姚水兒輕吼出聲,覺得自己很幼稚,撥出一口氣,蹙眉,“我哥呢?”

“你哥?”

“姚煦。”沒力氣解釋太多,姚水兒想找個熟悉的人依靠一下,或者只是看著他也好,剛才坐在車上心就一直怦怦的跳,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