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揮小心,已經有邪祟來襲…”
正在這時,車裡傳來一連串焦急的聲音,我面色大變,也顧不得正在想法破陣的柳夢琪,跑到車門前,從車窗將手探進,拿起通話器大吼:“各自戒備,我命令你們用一切方法保護自己的性命。我們現在陷入**陣中,切不可亂走,柳助理正在破陣,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堅持下去!”
“明白!”
“收到!”
得到了他們的答覆,我才安心了些,隨手拿起無患木盒,走向柳夢琪,問她:“還需要多久?我們遭到了伏擊,如果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柳夢琪如蔥般的玉指不斷掐算著,理都不理我,嘴裡嘀咕著“天盤奇儀轉,人盤八門轉,中五為直使,寄八節,直使入中,泊八節”等等,這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簡直快讓我瘋掉了。
直至近十分鐘過後,通話器裡再次響起聲音,這次變成了怒吼,不斷的報給我有人員傷亡。每一次聽到這個訊息,都讓我心裡一緊,默默的算著,差不多死了十一人。
“我知道怎麼走出去了,跟著我。”柳夢琪突然從自言自語中回過神來,拉著我邊走,前方灰濛濛的一片迷霧,也沒有什麼做參照物,而柳夢琪卻沒有絲毫停頓,拉著我左拐右轉。
跟著她跑了一陣,我覺得最有幾里路了,可四周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就有些不耐喘著粗氣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破除這陣法?如果不能就別浪費時間了。”
柳夢琪聞言身形慢了下來,旋即又加快了速度,輕聲說陣眼就在前面,只有破去了陣眼才能救下他們。
這話說的那麼確定,我不好反駁,但心裡卻不怎麼相信她。又跑了一里路的樣子,柳夢琪突然停下身形微微喘息,而我也累得夠嗆,問:“怎麼了?是不是陣眼到了?”
她點了點頭,望著前方戒備起來,我抬起目光看去,發覺那裡並無不同的地方,跟四周都是一個樣。
我說:“陣眼在哪裡,怎麼破?”柳夢琪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仍然凝視著前方。
我有點生氣,說你做什麼,這樣耽誤時間,我們會犧牲多少兄弟?
“嘿嘿…”一陣森然的笑聲響起,清晰的傳入我耳中,彷彿就在耳邊。我駭然不已,四處觀望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我提心吊膽默唸了一遍開眼咒,再次望去,竟然還是什麼都沒有,讓我由心開始發寒,那道聲音究竟從何而來?
“你們誰先死?”森然的聲音又響起,這一次我捕捉到了方向,就在我正前方,方才我看過什麼都沒有。
然而此時,一個人影在正前方漸漸浮現,雙腳懸空一尺,看不清模樣。
我強自鎮定說你究竟是人是鬼?報上名來,小爺我不殺無名小卒。
“嘿嘿,我即非人,亦非鬼,你要殺我?那便來吧。”
他說罷身形倏地消失不見,便是已經開了眼的我,也難以發現絲毫蹤跡,這一發現讓我開始心慌,世間竟有如此詭異之人,難道真如他說的,非人亦非鬼。
我轉頭看向如臨大敵的柳夢琪,話語有些顫抖道:“他究竟是什麼東西?”
柳夢琪一字字的說:“一縷怨念!”
一縷怨念?我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但卻放心不少。我為什麼會放心?且聽我一一道來。
怨念一詞想來世人都不陌生,一個人如果再死前,對某些人或者某些事物,懷有異常不甘的心態,抑或者說達到了恨之極、怨之巔的地步,那麼在死前,便會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這一口氣,不但會讓那人在死後容易屍變,還會誕生出一縷怨念。怨念非是魂體,也非人體,它本就是一縷意念,是不存在的東西,世間也許有一個地方是怨念的聚集地,但我不知道,也不便多說。
既然它不是一個形態體,當然也就無法對人造成傷害。它的顯身與話語,也是透過一種類似腦電波的東西傳達過來,讓我能夠聽到、看到,反之,它如果靜立不動,不傳達任何東西過來,我根本就尋不到它。
我得知了真相後,並不再對他多麼在意,就對柳夢琪說:“走吧,我們繼續去找陣眼,不要管它。”
柳夢琪盯著我道:“它就是陣眼!”我神色變了變,說有沒有辦法破?
她說,只要將它驅離現在的位置,陣法就破了,只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我們兩人都沒有辦法對付它,消滅怨念的唯一辦法,就是用紅蓮業火將其焚燒,直至煙消雲散。
我苦思冥想,也為這事發愁,一縷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