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她準備在握住慕非難地劍同時,把手掌劃個小口子。流兩滴血出來裝個樣子嚇唬人,只是慕非難的反應遠遠超出她的預期。幾乎在她握住那劍尖的同時。他猛然的退後兩步,連帶著用力的將劍撤了回去。
一切的發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只是他們的世界太安靜了,彷彿與世隔絕,哪怕是莫西北的院外大樹上,忽然傳來了兩聲慘叫。
很多很多地鮮血,順著慕非難的劍尖,汩汩的流向劍身、劍把,然後纏上他地手指。
那血流過的路程太長,已經全無溫度。
慕非難遲疑了很久,有些不能相信眼前地一切,直到那毫無溫度地血觸到手指,他才彷彿被火燙了一般,猛然將手中的劍扔出了好遠。
莫西北地笑容,燦爛如春花,此時左手按住胸口,任血色在雪白的衣衫上彌散開來。
“西北……”慕非難猛然衝過去,只來得接住莫西北傾倒的身子,那聲呼喚,便如被刺傷的猛獸一般,淒厲到了極點。
“非難,怎麼辦呢,我得先走一步了,不能陪你了。”莫西北笑笑,聲音低沉。
“別說話,讓我看看你的傷。”慕非難搖頭,只忙亂的想拉開莫西北的左手,看看她一直按住不放的傷口。
“有些話,現在不說,我怕沒有機會了。”莫西北的聲音更加低而輕,竭盡全力一般。
“我不想聽,我們還要過一輩子,你有的是時間說,我保證,你會說到煩。”慕非難抬指在莫西北“傷口”附近點了幾指,想幫她止血,結果,卻讓莫西北咳嗽不止。
“可我想聽……你知不知道……咳咳……你騙我說你成親的時候,我難過得要死了……”莫西北胸口的穴道被封死,氣息不穩,咳個不停。
“我錯了,你打我,我沒想到你能相信,我以為,你那麼瞭解我,一定會明白,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娶別的女人,算了,我錯,都是我錯好不好?”慕非難額頭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甚至,那汗一顆顆滑入眼中,臉上的面具也讓他難以呼吸,他焦躁得一把扯去,全不顧這樣用力,可能會扯壞面板。
“你還是怪我笨了?”莫西北一邊咳,一邊皺眉,再這樣下去,可真要斷氣了。“我沒有,西北,我說錯話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求你了,先別說這些,求你讓我看看你的傷……”慕非難大力的將莫西北抱在懷中,他不敢太用力的去拉莫西北的左手,只能輕輕的將自己的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
“說話算話?”莫西北卻認真的問他。
“我發誓。”慕非難連連點頭,莫西北的衣衫上已經紅了一大片,他卻不知道她傷得多眼中,那種惶恐和無助,讓他只覺得,還不如有人用劍,乾脆把他殺了來得痛快。
“慕非難你”身後有人踉蹌著衝過來,伴隨著風聲,有什麼冷冰冰的東西架在了慕非難的脖子上。
“別衝動!”然後,又有什麼人飄然落地,擋開了那冰冷的東西。
“前輩,他傷了西北!”這回,慕非難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楚俊風。
“西北,外面的人師傅和楚公子都解決了,只放走了一個回去報信,你還不起來。”師傅沉穩的聲音裡,隱隱含著笑意。
“前輩?”
“西北?”
楚俊風和慕非難面面相覷,又同時將目光移到莫西北身上。
“咳咳!”莫西北咳著,自己抬手解開被封住的穴道,這才翻身坐起,先看師傅,“您老人家確定,都解決掉了?”
“哼!”師傅哼了一聲,退開兩步。
“你西北”慕非難上下看了又看莫西北,“你沒受傷?”
“誰說的?”莫西北眼睛一瞪,“你那麼大力的抽劍,我怎麼可能沒受傷,你看。”說著,伸出左手,血已經不流了,兩道劍痕處,掌心的皮肉翻起,蒼白和血紅交織,讓看的人觸目驚心。
“你”慕非難一時哭笑不得,只能狠狠的盯住莫西北,小心翼翼的拉過她的手,把白玉生肌散整瓶輕輕撒上去。
“疼,你輕點。”莫西北撅嘴。
“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就知道胡鬧呢。”慕非難咬牙切齒,他真是很少在這麼短的瞬間經歷如此的大悲大喜,只覺得心跳加速,血液上湧,即想狠狠的給莫西北一巴掌,又想幹脆把她抱在懷裡,從此再不離開半步。
“我也是隨機應變呀,不然怎麼騙過跟著你來的人。”莫西北不服,“我演戲難道不逼真?”
“逼真,再逼真不過,逼真到我很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