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北兒,這幾日看你說話辦事,雖年輕卻見識不凡,今天少林派的朋友們因了劉少俠的事情心裡都傷痛,你也替我勸勸他們。”慕容松濤以指按了按額頭,顯出微微的疲憊。
“岳父,昨夜孩兒貪杯,並不知事情始末……”莫西北嘆氣,她尋思的一路,也不知道劉一舟為什麼會在深夜出現在北邙山,這其中究竟牽扯了多少江湖上的恩怨紛爭,她全然不瞭解,要怎麼勸解呢?
“這……這不難。”慕容松濤一抬手,制止了莫西北進一步的推脫之詞,轉而對少林方丈道“大師,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您能不能再和眾位師傅一起回憶一下,劉少俠死得不明不白,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鍵的細節,是咱們沒有想到或是忽略掉的?”
“昨夜……”方丈大師沉吟了半晌說,“昨夜和平時並沒有兩樣,因為一舟今天原本準備上擂臺比試,晚飯過後,他和他那些師兄弟們一起做完晚課,就回房間準備去了。”
“劉師兄昨天晚上睡前也很正常,我曾經送茶進過他的房間,當時是亥時吧,師兄剛剛在屋裡練習了內功,屋子裡一切也正常。”一個眉眼憨厚的小沙彌說,方丈大師也解釋,這次出來,眾人的飲食起居都是幾個小沙彌照料,方才說話的,正式照料劉一舟和幾個俗家弟子的人。
“那請問,是哪位最早發現劉少俠離開了房間的呢?”這是莫西北最關心的事情,昨天夜裡,她一直反覆想的就是,殺劉一舟的人當時就應該在左近,她不敢自詡武功有多麼高明,但是當時她同楚俊風從兩個方向衝進樹林,能在他們中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離開的人,恐怕天下之大,也沒有幾個。同時,莫西北也在想,劉一舟死在樹林,楚俊風相約自己到邙山腳下見面,這些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細心安排?而這一切,眼看著,也只能從劉一舟身上,找到些可能解答疑問的線索了。
“是我發現的。”莫西北話音一落,就有一個少林俗家弟子站了出來,“我發現的,昨天晚上睡前,貪涼喝多了水,我和一鳴師兄夜裡都起夜,接著發現劉師兄的房門開著,開始以為他也起夜呢,可是到了……到了茅房也沒見他,等我們回去,他的房門還是開著,我們忍不住進去看,卻發現床上並沒有睡過的痕跡,劉師兄該是出去很久了。”
“當時是什麼時辰?”莫西北追問。
“當時更鼓剛剛響過,該是子初。”被點到的叫一鳴的另一個弟子回憶道,“我和一覽師弟覺得事情蹊蹺,我們雖然是俗家弟子,但是師門管教甚嚴,夜裡無事,弟子嚴禁四處走動,劉師兄入門比我們都早,向來最是自律,斷不會在此時做出違反師門規條的事情,又等了半個時辰,我們見師兄還沒有回來,覺得不能隱瞞,就趕緊向掌門彙報了。”
“那劉少俠平時為人如何,可與人有什麼仇怨?”莫西北用力回想過去看的審案的電視劇,此時,該是盤問證人,被害人生前可有私仇的時候了。
“一舟人很老實,對待同門都和氣,對長輩就不必說了。”少林方丈雙手合十,低眉垂目,神情惋惜不已。
“師兄不大在江湖上走動,我們佛門弟子,平時即便路見不平,也不會在動手時太不留餘地,所以,該也沒有什麼嚴重的江湖恩怨。”陳一鳴道。
“那,又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找到劉少俠屍體的呢?”莫西北頭痛不已,費了這麼半天問下來,完全就沒有一點線索,電視劇裡可不是這樣演的,果然是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騙人東西。
“城裡到處都找不到,大家分兵四路,出城去找,結果在邙山腳下的樹林裡找到了師兄。”陳一鳴回答的也很乾脆。
“這麼說來,這肯定是場天衣無縫計劃周密的謀殺了,鑑於兇手動機不明,目前毫無證據,本案延後審理。”莫西北覺得心裡有火,抬手一掌拍在身邊的茶几上,“砰”的一聲響嚇了大廳裡眾人一跳,待聽真了她的話,少林派眾人就不必說了,只慕容松濤臉上,都很有些抽搐的表情。
“不好意思,”莫西北也覺得自己這會太煩躁了,在應該睡覺得時候沒睡覺,在應該補眠的時候又不讓補眠,在應該問出些疑點的時候,偏偏一切都合情合理,不發火基本就不符合她的人物性格。不過,當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不大對頭的時候,她還是可以再忍耐一會的,於是她趕緊說:“諸位前輩,諸位少俠,諸位師父,劉少俠英年早逝,是很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但是,晚輩認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我們這樣再繼續坐在屋子裡討論,既然他出事前沒有結仇,那麼很可能,兇手是因為覺得劉少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