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佳人處理國家大事,於是就把自己縮在牆角邊畫圈圈,玩螞蟻,順便偷窺一下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吧,要說特別也沒啥特別的,和九爺的房間差不了多少,就是花花草草多的有點讓人鄙視,當然,雖然有一部分是不長眼的自己送的啦,但是剩下那些頗有意境的花草就很讓人不起疑心了,恩……原來紅杏出牆不是她的專利嘛……哼哼……
她斜視地抬起眼眸,酸不溜丟地朝他望了一眼,卻見那人心無旁鶩,只是皺著眉頭,使勁地寫摺子,使勁地翻摺子,比她高考還專心的死樣子,眼眉半垂,黑沉沉的眼眸從上到下的掃著摺子,時不時地皺了皺眉頭,撩袖,蘸墨,輕柔柔地抬起手腕,落筆寫下幾個字,或者視線微斜,瞥了瞥窗外的天,卻又隨即決定了什麼似的,決斷地再落下幾個字,也有時候冰冷的一笑,扯了扯眉頭,彷彿不屑一般地將筆擱了下來,搖了搖頭……
那些她沒看過的表情,就好象精彩鏡頭剪輯一般,一次性在她眼裡放送完畢,看得她也跟著皺眉,挑眉,撇嘴,冷笑……呃……雖然她一學就變成傻笑了……
直到他寫完最後一個摺子,擱下了筆,深吸了一口氣,舉手在自己額心輕按了一下,利落地站起了身子,看見那個蹲在牆角邊畫圈圈畫得快要再次和周公下棋的某人,輕笑了一聲,轉身去拿掛在衣架上的朝服,然後走到她的身後:“幫我更衣。”
“好!”她歡天喜地地跳起身子,轉過身來,卻見他將自己手裡朝服塞進她手裡,嗚……是穿衣,不是脫衣哦……好鄙視……講清楚嘛,害她還興奮一把……
她接過他手裡朝服,看了一眼那衣服上覆雜的盤扣,嚥了一口口水:“……這個,我……我不會……”
他也不說話,只是堅持要她將朝服拿在手裡,教她怎麼把一顆顆複雜的盤扣解開來,然後提著領子,高高地舉起來,讓他背過身去,將兩隻手伸進袖子裡,然後轉過身,他拉起她的手,親自教她怎麼幫自己系盤扣,一顆一顆,從內衫到外件,從上到下,從他的脖口到他的腹前。
直到把他的朝服全部穿戴好,她揮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大噓了一口氣,再次肯定,清朝的皇阿哥果然不是好伺候的……
“學會了嗎?”他自己理了理領口,挑著眉頭看著她。
“……呃……差不多吧……”她模稜兩可地回答到,手指還在抖啊抖,清朝的扣子真讓人鄙視……軟綿綿的,不好塞進釦眼……
“多練練就好了。”他整理了一下馬蹄袖,“今日離上朝時辰還早,以後可不能這麼磨蹭,恩?”
“哦……”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完全沒有空去想那個以後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拖著手,拉著走出了房間。
她跟著他走出大門,他吩咐了小廝些什麼,只見小廝便立刻使勁猛點頭,應著“奴才知道了”,縮到了一邊,於是,他沒坐轎子,牽著她往九爺府走,她扣著他的右手,覺得有個問題還是不得不問……
“八爺……”
“恩?”
“你帶著蛋糕上朝,不太好吧?”她指了指他提在手裡的圓盒子,好啦,她承認她感動的很,去上朝都不忘帶她的愛心便當,超華麗的,呃……但是她有點怕被他老爹拖去午門旅遊耶……她又不是完全沒文化,藐視朝堂的罪名她還是曉得的……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停下腳步,清晨的走道,沒有幾個人,於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先靠邊站,反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戲碼都精彩上演了,也不差這一段了……
“我帶去給額娘嚐嚐。”他的手不自覺地扣緊了她一些,她吃痛地皺了皺眉,卻也沒有明顯地推拒。
“哦……你額娘也喜歡吃蛋糕?”
“我喜歡的,她應該不會討厭才對。”他提起唇角回答她,頓了頓,又開了口,“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啊?”她瞪了瞪眼,仔細想了想,“……不知道……”
他停下步子,轉身看著她……
“呃……嘿嘿嘿嘿,我家那邊的日子演算法,和你們這的規矩不一樣。”她抓著腦袋,沒法解釋,她從來不過農曆生日的鄙視行徑,況且這副身子到底是多大,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哎呀,管它呢,女人的年齡是永遠的痛,就讓它變成永遠的秘密好了,而且,“大不了,以後我跟著八爺過生日,嘿嘿嘿嘿!”她實在是太聰明瞭,這就是傳說中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他沒說話,默默地繼續拉著她往前走,只是讓她的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的手扣得一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