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嘴唇咬了又咬;也不管唇上的灰被吃得有多幹淨……
老實說;比起那三個他聽不懂的字眼;這個表情倒是比較對他的胃口;看在她說這話的表情勉強過關的份上;暫時不同她計較了……
“我想到了!”她猛得抬起腦袋;對上正在自己身上打量的黑沉沉的眸子;”……我愛你;就是……呃……我仰慕你的意思……”
“……仰……慕?”他倒是不期待她能翻譯出象樣的詞來;不過為什麼這個詞卻讓他渾身泛一陣惡寒……仰慕啊……莫非是他見識不夠了;這輩子倒是沒見過她這般;騎著驢子;掛著炮仗衝到別人家裡來仰慕的……
“……呃……好象差那麼一點激情……我再想想……”她歪著腦袋繼續憋屈;”……我……我垂涎你?”
“……”他抿了抿唇;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最好不要逼他動手打人……
“呃……這個詞過分激情了……我再想想……難道說我……我……想上你……啊;你幹嗎敲我;我說的很小聲啊;怎麼偏偏這句你就聽到了;剛剛那句亂正經的’我愛你’;你就聽不到;你果然是故意想讓我說第二遍吧!”
他不說話;突然拽起她的手;往房間裡拖;她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他為啥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因為一句“我想上你”,從和她不是很熟的狀態;直接跳升為;大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沒關係,看來這“我想上你”的威力比“我愛你”這句話大多了,男人啊,下半身思考動物啊:”你想幹嗎?”
“叫下人幫你打水。”
她頓了頓;沒功夫去妄想寬衣解帶,裸呈相待,鴛鴦戲水,共逍于飛的鏡頭,張開爪子攔下了他;他瞧著她似乎有點堅持的樣子;揚起有點輕佻的語調:”你這副德行;倒足了胃口;我可下不去手。”
“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她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解釋的話;她一句也沒說;解釋的話;他一句也沒要……
他站住了腳步;不說話;只是瞧著她;思量著這個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問題的答案;良久才張唇丟出一句:”若我還氣;你打算如何?”捲鋪蓋回京;騎著他送的小驢子回京;丟下他回京?
“……”她不說話;從身後摸出一個被她裹得嚴實的油紙包包;撥了開來;抽出一串糖葫蘆;然後用一種調戲兮兮的眼神看著他;丟出幾個讓他覺得熟悉的笑出聲來的字眼:”還要嗎?”
他微愣了一下;對她的有備無患;煞費苦心感到好笑;再看了一眼她伸到自己面前來的糖葫蘆;和她一語雙關的臺詞;那個“要”後面的“我”字,她沒說出來,他卻聽出來了,還要她嗎……她人都杵這裡了;他再說不要,還有人相信嗎?
“你嘴巴好髒呢。”他伸手在她唇瓣上抹了抹;不意外地摸下一層薄灰……
說著;他順著她的意;捧起她的灰臉;扯了扯她額邊還有些焦的發;換來她嗚咽一聲;看準了她張口抱怨的時機;微啟了唇;堵了上去;用嘴巴幫她做一下清掃工作;黑灰從她的唇角跑進他嘴巴里;幾絲苦;幾分澀;偶爾磨著他的舌頭;挑起幾分痛;少了煙火在天上絢爛;沒了小娃娃的提醒;他似乎可以多放肆一會……
看來她並不覺得他是個好說話的主;已經準備好了一套一套招待他了;倒是他;這麼快讓她進了門;反而讓她的招數英雄無用武之地了……恩……看來;還是不要太快原諒她好了……哼哼……
“叩叩”一陣敲門聲;拉回了他的注意;他不得不離開了那片佈滿灰渣渣的唇;警覺地朝門外斜視了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何事?”
她有點不爽地看了一眼;某個立刻恢復皇子模式的某人;順便朝外探望了一眼;那是一個看起來就比一般奴才精明的人;只是低著腦袋看著地板;也不抬頭;壓低了嗓音講話:”主子;京城有急報。”
“……”他沒迅速回話;視線微微拉開;彷彿思量什麼似的;手也習慣性地去摸索指上的扳指;她對眼前見怪不怪的情景;抓抓腦袋;只得轉身跑進內室;去找帕子伺候一下自己的黑臉;卻在她轉身的片刻;聽見他有些淡啞的嗓音揚起來……
“可是十四弟的密涵?”
“回主子;正是。”
“……”他轉過身;走到門邊;將負在背後的手抬了起來;”拿來。”
“喳。”
一封薄薄的信送被送到他手裡;他拿在手裡掂量了一回;卻沒拆開;只是轉身回到一邊的書桌上;將信隨意地擱在上頭;看來;西北那邊的動盪到委實不小;要從皇阿瑪那裡拿到兵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