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翻,是否還要施針,便看安王自己的決定了。
聽郎中之言,安王心中早有成算,當初續筋接脈的痛他都忍下來了,如今這又算什麼,“此事有勞神醫,請神醫戌時過來為本王施針!”
安王的回答也算是在郎中的意料之中,雖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是本來他想要的不過是片刻站立,自己卻給了他一個時辰可以自行走動,他會不要才怪。
戌時郎中便帶著雨進了安王的院子,幾根銀針直入安王腿部大穴便見安王頭上直冒冷汗,臉色也急速蒼白起來,秦川作勢要攔著郎中再行針,卻被雨給截住,“不可打擾先生行針!”
直到郎中起了針,安王臉上的血色才漸漸回來,雨也才側開身子不在阻攔秦川。
秦川剛要近前檢視,便見安王抬手錶示沒事,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雨,良久才衝著郎中笑道,“神醫,從哪得的這麼個好助手!”
記得他上次續脈時,便是此人在緊要關頭接了秦川的手替自己舒通筋絡的。
“王爺過獎!”郎中謙遜的朝安王一拱手,似是不願再談,安王也就不再深究。
讓秦川扶著他站起來走了兩步試試,雖說腳下卻如神醫所說,如行在針尖上般疼痛,但是多年來未曾這般靠著自己的雙腳邁過步,這種自己雙腳踏地的感覺還是讓他十分欣喜,終還是強忍著疼多行了幾步。
只是由於久未行走過,這步伐到是生疏的緊,便又讓秦川扶著他多練習了幾遍,就連郎中是何是告辭的他也沒留意,只道實在是疼得厲害,才坐回輪椅上去。
華太師府書房之中,安王與華太師對坐,秦川靜默立於他身後,安王身下坐的仍是那張他坐了多年的輪椅。
只是此時,安王是閒適的呷著茶水,而華太師卻是一臉鐵青的看著手中的信箋。
看著華太師緊捏著信箋的手指節發白,劇烈顫抖的樣子,安王這心裡沒由來的十分舒暢。
直到一盞茶喝完,華太師才哆哆嗦嗦的放下手中的信箋,寒著一張臉問道,“安王這是何意?”
“舅舅難到不明白嗎?還是舅舅打算裝糊塗,將錯就錯下去?只是不知道晉王兄和太后他們肯不肯就是了?”安王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看著華太師。
華太師心中一驚,他剛剛的確有這樣想過,沒想到安王竟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他到是小看了他。仔細打量著這個久不曾見過外甥,若說外甥肖舅,他確實與自己有三分相像,不過若是以這信箋上所述,他應該才是自己真正的兒子無虞。
這上面所列事更是事無鉅細,就他所知道的而言,這信箋上所述都是確有其事的,而那些他不知的也無從考證。
只是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特別這上面有些是當年經過他手的事,做得絕對隱避,知情人幾乎都已被他滅口。
“老夫不明白安王什麼意思?”華太師一時搞不清安王究究相干什麼,還是決定裝糊塗。
“此番又沒外人在,舅舅怕什麼?”安王就著茶水遮掩著嘴角嘲諷的孤度,當初既然敢做,現在怕又有何用!
第205章 秘議
“老夫有什麼可懼怕的,或是安王以為這便能當作證據?”華太師說著還掂掂手中的信箋,比起當初太后乍一看到這個時可算是鎮靜多了,只是表面再鎮靜也掩蓋不了內心的恐慌。
然而最讓華太師想不通的還是安王這深夜來訪究竟意欲何為?拿著這種足以讓他抄家滅族的東西,難不成只為了和他閒談不成?
若說他是為認親,又何故開口、閉口以甥舅相稱。
“外甥不過這麼一說,舅舅何必著急呢?”華太師急於弄清安王的真正目的,偏偏那人好似沒事人一般,讓他無從下手。
華太師正愁不知從何處下手時,便聽安王又道。
“說到證據,我這有一樣東西,想來舅舅會感興趣才是!”說著安王從袖籠裡抽出一條絲絹遞到華太師眼前。
華太師不明所以的接過安王遞過來的絲絹,接過來細細看打量,這見這絲娟之上繡著一幅男子肖像,劍眉朗目、氣宇軒昂。
可這越瞧華太師這臉色便越發的難看,若說安王與自己像了三成,那麼絲娟上所繡之人竟是與晉王像了七成。
而這絲娟上所繡之人,卻是讓華太師一眼便認了出來,那眉眼、那衣飾,赫然便是當年躲在太后的香閨養傷之人,也就是太后心心念唸的心上人無疑。
當年趁著此人受傷自己帶人一舉將他拿下,便以此要挾太后入宮為妃,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