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張公公忙不跌的連聲退了下去,才出了這御書房的門,便趕忙擦下這一頭的冷汗,這逍遙侯也是太會嚇唬人了,這侯爺離京幾年他是多少年沒見到皇上龍顏大怒了。
這才回京幾月,這樣的場景他可是見到數次了,他可是每次都被嚇得心驚肉跳,這皇上就算再怒也不會拿小侯爺怎麼樣,但是這最後受累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嗎?
張公公這才應聲退下,小木又招手叫進來另一名小太監,“去給你們主子沏茶下火的茶來,這天乾物燥的最容易上火!”
說完便揮手打發人下去了,小太監剛來皇上跟前伺侯不久,不如張公公乖滑,看著自家主子,不敢又何動作,只怕一不小心弄丟了自己的小命。
然本來就被小木撩起一肚子火的某人,看著這傻愣愣的小太監更是火不打一處出,“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皇帝這一聲,嚇得小太監連滾帶爬的飛奔了出去,連最基本的不可背對著主子,要躬身退到門外才能轉身的規矩都給忘了,只是皇帝現在也沒心情與他計較這一點就是了。
待小太監一走,皇帝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你這一大早進宮不會就是為了氣我的吧!”
這次皇帝不敢肯定了,必定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這傢伙心情不好的時候最愛的就是故意去刺激別人,看著別人氣得跳腳的時候,他便能心情轉好。
“皇兄,瞧你說的皇弟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真的想這御膳房的點心了!”
皇帝一副你就是那樣人的樣子,並沒有讓小木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他是哪樣人,這兄弟心裡自然和明鏡似的。
“那有沒有除了點心之外,順帶著一點點的什麼小事呢?”皇帝狐疑的看著小木,通常那小事才會是正題,只希望這傢伙不是專程來宮裡拿他消遣的才好。
“到是有那麼一點點!”聽到皇帝這麼問,小木便也順水推舟道,“就是這些日子,京裡出現了一些水玉做的首飾,仿製錦兒琉璃閣中的樣式,價格竟比琉璃首飾低了一半,害得錦兒的琉璃閣生意一落千丈。
而錦兒卻發現這水玉做出來的首飾竟比琉璃更加光彩奪目,也想用水玉做一些首飾,便命人在京中收購這水玉,可是我記得咱們鳳天好像不產這水玉,只有國庫裡還尚存著些雪國進貢的水玉。
我想皇兄與其把這些水玉放在國庫裡生灰,到不如都賣給錦兒吧,我讓錦兒用洋芋來與皇兄交換如何?
這南方大旱多日,莊稼都難以存活,反正這平定叛亂後,這南方各城鎮賑災也要大量糧食,現在遍地糧價都在上漲,到是錦兒學來的種洋芋,能幫皇兄度過這缺糧的難關。”
小木說到這微微頓了頓,適逢災荒之年,這糧食一向是最大的難題,只有讓這百姓吃飽了肚子,才能有讓人有可趁之機,煽動百姓造反。
而那被叛軍所佔的兩省一郡若真是朝庭賑災糧款能順利送入災區,百姓不說餐餐飽食,但至少不至於餓死,能讓百姓看到生存的希望,又哪能讓人輕易鑽了空子。
看著皇帝那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小木也不賣關子,接著道,“而錦兒的幾個莊子上都種上了番邦的洋芋,這洋芋基本上三個月就能收成,一年也能種上三季左右,再加之洋芋本身就耐旱,就是旱時也能種植,而最難得的是這洋芋產量高,一季畝產能達二十石左右!”
小木舉起兩根手指在皇帝面前晃過,皇帝的一雙眼睛便只盯著他的手指打轉,別人說這話他還可能以為他是在吹牛,但是這話小木說得他卻信。
看著皇帝這樣,小木一臉得逞的笑道,“怎麼樣?皇兄以水玉換錦兒的洋芋,皇兄不會虧的!”
皇帝此時早已是把小木消遣他的事拋諸腦後了,一顆心都在那畝產二十石的洋芋上面,想著反正那水玉放在國庫中也實無多大用處,若是真能以那個換來糧食卻是最好不過的。
“好,這樁交易我做了!”皇帝這話聲剛落,便見張公公提著食盒一路小跑著向御書房而來,見了小木立馬躬身行禮,“侯爺,您要的金絲蝦球老奴給您取來了,這蝦球要趁熱吃才味美,若是下次侯爺想念只御膳房的點心了,只管派人傳個信給老奴,老奴一定備妥給你送去!”
只差著沒說你趕緊走吧,下次想吃什麼我叫人給你送去,你可千萬別為點吃食再進宮來氣咱們主子了。
小木哪能聽不出張公公這言外之意,只是念在這老公公一心為主的份上,也不與他計較,只笑著道,“那便有勞張公公,明日早膳時將這金絲蝦球再送一份到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