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聽著不免有點兒心虛,昨日若不是自己央求他帶自己進去或是不一時氣憤去罵夏大莊幾句,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她不替夏大莊可惜,那樣的人死有餘辜,只是小木一力為自己擔下罪責讓她有點心虛又有點感動。
木梓還傳了小木的話,讓夏錦不必再等他回來了,早點回去免得她哥擔心,聽到這話夏錦不禁小臉通紅,這傢伙皮挺厚的,他怎麼知道自己等的就是他呢。
待夏錦回了家,便把夏大莊的事告訴了夏天,只是瞞下了自己的猜想,飯後兩人便帶著羅氏去了夏大伯孃家。
告訴了那夏健母子夏大莊的事,其實就算他們不說,想必午後就會有衙役過來報信,雖說這屍首不許家人收斂,但夏天還是問夏大伯孃要不要辦個喪禮,若是他們想辦這事他便一力承擔下來。
只是最後這母子倆商議了一翻還是決定不辦了,簡單的立個衣冠冢就罷了,這樣的人只怕宗族的人也不會允他進宗祠的,不管怎麼說也是夏健的生父,立個衣冠冢也算是夏健的一翻孝心了。說句實在這麼個人就算死了他們也不會為他難過,那這個喪禮又是辦給誰看呢。
既然人家決定了,夏天也不勉強。只道,一會去老族長那裡一趟,把這家裡之前一些在夏大莊名下的田地給劃到夏健的名下。
這立冢的事待夏天去請示了老族長,讓他老人家在祖墳邊上給指個地方,明日準備好了,再叫人來帶這兩人過去。
羅氏依舊留在夏家照顧這母子兩人,這沈老大夫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是留下來照顧夏健,便真的除了三餐去夏天家用飯,其他的時間完全守在夏健身邊寸步不離。
還好這夏健年輕身體底子好,這自從傷口縫合後過去了一天一夜竟也沒發過熱,夏錦這下可算是完全放下心來,用現代話說這夏健也算是過了危險期了。
這覺沒睡好人總是覺得混身不自在,從夏大伯孃家回來夏錦便摟著寶兒陪周公下棋去了。
她這一覺可就睡到日已西沉,寶兒早就起來由林氏帶著在院子裡逗福妞玩呢,夏錦醒來就看到這副畫面,突然得她便生出一絲活著真好的感概。
林氏見夏錦站在廊下看著她們發呆,便向她招招手,夏錦笑著向著她們走去,“嫂子,有什麼事嗎?”
“老嬸下午來過好幾趟了,聽說你睡著呢,便又回去了,奇奇怪怪的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說!你這會得空不若去她家問問可是有什麼事?”林氏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嬸,必竟這個嬸孃可是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痛快性子。
夏錦聽林氏這麼說心中多少有點數,老嬸這怕是為了羅氏和夏健的事來的,算了,自己過去一趟,若是老嬸問了自己便表明了立場,免得她老人家糾結。
夏錦來到老嬸家時娘倆正坐在炕頭上縫衣裳呢,瞅著像是夾衣,想著這開春天氣也是一日日暖將起來,過些時候便是身上這棉衣便穿不住了,也是時候該把這夾衣單衣的準備起來了。
夏錦挨著炕沿坐下,拿著香兒剛剛縫好的一件夾衣比著大小應該是小豆丁的細細瞧了瞧,“香兒這女紅是越來越好了,瞧著這針腳可真是細密勻稱。”
夏錦這說的可是真心話,她實在是配服這古人的智慧竟然能把這衣裳縫得和現代機器縫起來的有的一拼,這每一針的針腳幾乎是一模一樣。
香兒聽了夏錦的話自是開心的不得了,那小臉上顯而易見的笑容還在不斷擴大,老嬸白了她一眼,人家誇了一句這尾巴就要翹上天了,真是個小丫頭。
老嬸看著夏錦想了想道,“錦兒,你就是忙也別把這女紅的手藝慌費了,這以後成了親相公的衣裳還是要你親自縫才好,你以前可是做得比香兒好太多了。”
“我知道,老嬸有時間我便會做點的,其實夏錦也很羨慕古代女人閒著沒事就做做女紅打發打發時間的悠閒生活。只是自己的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實在是很少能有這樣的閒情。”
不再糾結這針線女紅的事,夏錦轉而問老嬸,“老嬸,嫂子說你下午來找過我,可是有什麼事?”
老嬸看了眼炕上的香兒,打發她去菜地摘點菜,待香兒走了才對夏錦道,“錦兒,這羅氏的事是成了?”
其實老嬸已經聽紅袖那丫頭說那朱老七已經在和離書上畫押了,只是那丫頭嘴緊的很除了這個愣是一個字也挖不出來。
夏錦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疑問。
“那羅氏你可有什麼打算?”老嬸決定還是先試探試探夏錦的意思。
“沒有啊,老嬸為何這樣問?”其實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