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磕著頭,不停地哀求著,當看到一雙繡花鞋踩在他面前時,他哭得更厲害了,哭得直欲催人淚下。
可劍光一閃,他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許若雪淡淡地說:“你太吵了,我不喜歡。”
跪在地上的幾人,齊齊地捂住了嘴。
許若雪再緩緩而行,來到第二人面前。那人不敢吭聲,用無比懇切、無比哀切地目光看著她。
許若雪淡淡地說:“你太犟了,都不求饒,我不喜歡。”
劍光又一閃。
第三人又哭了,他哭著說:“女俠,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許若雪淡淡地說:“你不知道嗎?你太傻了,我不喜歡。”
劍光又一閃。
許若雪繼續緩緩而行。
她來到第四人面前,問:“知道為什麼要殺你們嗎?”
那人拼命點頭。
“你知道的太多,我不喜歡。”
劍光又一閃。
她來到第五人面前,問:“我長得漂亮嗎?”
那人拼命點頭。
“你敢偷看我,我不喜歡。”
劍光又一閃。
她來到第六個人面前,那人不等她問,就捂著眼,拼命地搖頭。
“你眼睛瞎了,我明明很漂亮的。”
劍光又一閃。
剩下的兩人互相看了看,慘笑著說:“原來你怎麼都不肯放過我們,好,好。”
慘笑聲中,這兩個撿起地上的大刀,狠狠地砍在對方的脖子上,一起倒地。
許若雪繼續緩緩前行。
“只剩下你了。”看著頭狼,她淡淡地說。
頭狼的身子不停地發抖,可他的語氣,竟能保持著幾分淡定:“他們明明都已經求饒了,你為什麼還要殺光他們,不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這就是江湖俠客所謂的風範嗎?”
許若雪淡淡地說:“一句重新做人,就能洗清他們曾經犯下的罪孽嗎?惡人得不到懲罰,這天底下作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求饒要有用的話,被你們侮辱過、虐殺過人誰沒有求過饒,你們有沒有放過他們?”
那頭狼沉默了下,苦澀地說道:“不錯,我們的確沒放過他們,我們的確也該死。女俠,我知道自己遠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會反抗,你要殺便殺。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哦,問我是誰嗎?”
“那不重要。就算是變成了惡鬼,我也不敢找你報仇。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要殺光青狼幫上上下下?要是替天行道,你不會下手這般狠。我們一向只在太谷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混,我實在想不出怎麼會得罪你?”
許若雪沉默了一下:“昨天上午,祭天山外西側小路旁,有人趁我不注意偷了我一個包裹,裡面是些上等的法器。”
頭狼叫道:“猴三兒,定是那王八蛋。那傢伙在密林中行走時,可以不發出半點聲音,定能瞞過女俠的耳目。”
說完他慘笑道:“猴三兒不過是個小混混,我青狼幫還看不上他。呵呵,可笑啊實在可笑!只要你說明來意,再亮一手劍術,我自會將猴三兒的事一一告知。我犯得著為了一個幫外小混混,得罪你這種絕世劍客?”
許若雪淡淡說道:“我只是想殺人,而你們青狼幫最該殺,僅此而已。”
頭狼閉上眼:“說得極是!誰都知道,壞事做盡了自然會有報應。可在得意時,誰會想著以後的報應。這就是我等的報應,誰都逃不掉。
“猴三兒家在西街第十間,門口有棵槐樹的就是。麻煩女俠費點力,一點一點地切碎他。我們青狼幫三十二人竟毀在他手上,我心裡大恨。話已至此,女俠動手吧。”
許若雪沒動:“你們青狼幫為非作歹這麼多年,手上總有些積蓄。告訴我,我賞你一個痛快。”
頭狼睜開眼,眼裡滿是譏誚:“我都要死了,幹嘛讓你這麼得意?你若想折磨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來,看我會不會哼一聲。”
“我是女人,江湖上的那些逼供手段,太過血腥,並不適合我。所以我們刑堂的長老只教了我一招,保證使來能讓人生不如死,卻又見不到半點血腥。那一招名叫,分筋錯骨手。”
分筋錯骨手!這個名字一說出來,原來還算淡定的頭狼臉色大變:“黃金兩百兩,在我床下左起第三塊青磚下。”
許若雪在他身上一點,頭狼就軟倒在大師椅上,然後她閃身離開。
不一會兒,許若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