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早且較深入地介入了相對論研究所引起的。愛因斯坦論文發表的第二年,普朗克就開始在柏林講授相對論理論,但他當時講演的基礎不是愛因斯坦的工作而是洛倫茲的電子論。1907年,普朗克的助手馮·勞厄(後來的諾貝爾獎金獲得者)發表了一篇關於相對論的專論。
1906年9月,普朗克在德國物理學會上發表了關於相對論的演講(同年刊登在雜誌上);1907年,在普朗克的指導下,K.V.莫森格爾完成了第一篇專論相對論的博士論文(佩斯1982,150…151)。佩斯指出,早期介入這一領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烏爾茨堡的Y.勞布和布萊斯勞(烏羅斯勞)的L.拉登伯格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例外。勞厄曾經來到伯爾尼拜訪愛因斯坦,他發現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相對論之父”。幾年後,馮·勞厄撰寫了一篇非常出色的介紹相對論的學術論文。馮·勞厄在1917年3月24日寫給愛因斯坦的信中,表達了對自己的物理學革命性工作的興奮之情:“終於實現了!我的關於波動光學的革命觀點發表了”。他接著寫道:在“這一緊要關頭”,它們“無疑會激起每一個保守的物理學家最強烈的憎恨”;但“我仍然要堅持這些備受譴責的觀點”。
除了隊玻恩自己介紹了他是怎樣每一次聽說相對論的之外,我們還從L.英費爾德那裡瞭解到當時的一些情形。英費爾德(1950,44)曾談到他的朋友S.洛里亞教授告訴他的一件事,洛里亞的老師“克拉克大學的維特科夫斯基教授(他是一位非常偉大的教師)”讀了愛因斯坦1905年關於相對論的論文後,衝著洛里亞興奮地喊道:“讀讀愛因斯坦的論文吧,又一個哥白尼誕生了!”又過了一段時間(玻恩說是1907年)洛里亞在一次物理學會議上遇到了玻恩,他向被恩談起愛因斯坦,並問他是否讀過那篇相對論論文。結果,“不光是玻恩,在場的每一位都從未聽說過愛因斯坦”。英費爾德的故事說,他們立即“跑到圖書館,從書架上取出《物理學年鑑》第17卷,開始讀起愛因斯坦的論文”。英費爾德說,M.玻恩立即認識到相對論的偉大,同時感到有必要對它進行數學形式化。英費爾德認為,玻思後來對相對論的研究工作,“是早期對這一科學領域做出的重要貢獻”。
最初,表示願意接受愛因斯坦狹義相對論的物理學家很少,因此不足以在世界範圍內引發一場科學革命。但德國理論物理學家中卻有一部分擁護者。1907年7月,普朗克在致愛因斯坦的信中說:“相對論原理的倡導者僅僅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圈子”,由此他堅信,他們之間“取得意見一致尤顯重要”(佩斯1982,151)。“相對論原理”既體現了普朗克個人偏愛的洛倫茲理論,也體現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然而,愛因斯坦的聲望在持續增長,儘管仍然緩慢,1907年秋,J.斯塔克(《放射性和電學年鑑》的編輯)寫信給愛因斯坦,要求他寫一篇相對論的評述文章。1906年普朗克曾使用過相對性理論的術語(米勒1981,88),但1907年愛因斯坦採用了今天人們更熟悉的名稱——相對論。第一篇引用愛因斯坦相對論論文的文章是W.考夫曼1905年撰寫的。他認為愛因斯坦的“研究……與洛倫茲的研究在形式上是相同的”,只不過後者有益於推廣。考夫曼最後說,他自己的實驗資料駁倒了愛因斯坦和洛倫茲的電子理論,我們將稍後再來研究這個問題。
lop年,B.愛倫菲斯特寫了一篇以愛因斯坦理論為主題的論文。第二年(1908),H.閔科夫斯基發表文章,把愛因斯坦理論從根本上轉化為數學形式,“大大簡化了狹義相對論”。經過這樣幾個步驟,理論革命才變成了真正的科學革命。佩斯(1983,152)指出,從1908年開始,愛因斯坦的名聲及影響迅速提高。
愛因斯坦的學術生涯開始坦蕩起來了。1909年春,他從伯爾尼瑞士專利局一個地位低微的審查員,一躍而成為蘇黎士大學理論物理學助理教授,這很明顯是由於他在固體量子論方面所做的工作。愛因斯坦的推薦人之一寫道:愛因斯坦“當屬最偉大的理論物理學家之列”(佩斯1982,185)。“由於相對論原理方面的工作,他正受到極其廣泛的重視”。lop年7月8日,愛因斯坦獲得了日內瓦大學的榮譽學位,同時獲得這項榮譽的還有化學家W.奧斯特瓦爾德和M.居里夫人,他在這個職位上只呆了兩年,1911年3月他來到了布拉格,晉升為德國卡爾·費迪南大學正教授。在那裡工作了16個月後,F.弗蘭克接替了這個職位。愛因斯坦又返回蘇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