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看聖盃的歷史。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蘭登對索菲說:“有些關鍵詞與單張牌的名字是一模一樣的。”他抓過滑鼠,點選了超連結。“我不敢肯定你祖父跟你玩占卜的紙牌時是否提起過它,但這種遊戲,類似於對‘失蹤新娘以及她被邪惡教會鎮壓’的故事設定問題,然後再抽卡進行回答。”
索菲看著他,一臉懷疑地說:“我怎麼不知道?”
“那就是了。聖盃的追隨者們,透過一種隱喻性的遊戲方式進行傳授,他們將真實的資訊隱藏起來,以逃過教會警惕的眼睛。”
四分鐘後,就在蘭登他們開始擔心找不到要找的東西時,電腦裡又蹦出了一個資料:天才的吸引力,一位當代騎士的傳記。
“天才的吸引力?”蘭登衝著傑塔姆叫道:“一位當代騎士的傳記?”
傑塔姆從牆角探出頭:“怎麼個當代法?我看是有點跑題啦。”
蘭登對新近被封為騎士的米克·賈格爾爵士自有一番疑慮,但眼下似乎還不是對現代英國騎士制度進行爭論的時候。“讓我看看。”蘭登調出了幾個關鍵詞:
……尊敬的騎士,艾撒克·牛頓爵士……1727年在倫敦……他的墓位於威斯敏斯特教堂……亞歷山大·蒲柏,朋友及同事……
“我看所謂的‘現代’可能是個相對的概念。”索菲大聲對傑塔姆說:“這是本舊書,是關於艾撒克·牛頓爵士的。”
傑塔姆站在門口,搖了搖頭。“那也沒用,牛頓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英國清教的所在地,所以天主教的教皇是不會到那裡去的。”
蘭登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用錘子敲了一下,他把視線移開電腦螢幕,站了起來。“艾撒克·牛頓爵士是我們的騎士!”
索菲依舊坐在椅子上,說:“你在胡說什麼呀?”
“牛頓葬在倫敦,他在科學上的新發現觸怒了天主教會。他還是位郇山隱修會的大師。有這些難道還不夠,我們還想指望什麼?”
“你認為夠了嗎?”索菲指了指那首詩:“那‘一位教皇為他主持葬禮的騎士’你如何作出解釋?傑塔姆剛才也已經說過,牛頓不是由天主教皇埋葬的。”
蘭登伸手去摸滑鼠:“我說了天主教皇什麼嗎?”他點選了“Pope”超連結,於是一個完整的句子冒了出來:由王公貴族參加的艾撒克·牛頓爵士的葬禮,是由他的朋友兼同事,亞歷山大·蒲柏主持的,他在往墳墓上撒土之前,朗誦了一篇感人肺腑的悼詞。
蘭登看著索菲:“我們在第二個資料裡找到了正確的Pope。亞歷山大。”他停了停:“亞歷山大·蒲柏(A。Pope)。”
“在倫敦葬了一位亞歷山大·蒲柏為他主持葬禮的騎士。”
索菲站了起來,大驚失色。
雅克·索尼埃,這位喜歡玩二元論遊戲的大師,再次證明了他是位聰明得讓人恐懼的大師。
塞拉斯突然被驚醒過來。
他走到窗前,模模糊糊地看到一輛藏在樹籬深處的汽車的輪廓。在它的頂篷上,安裝了一個警察應急用的報警器。這時,走廊上的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門閂突然被拉開了。
對此,塞拉斯本能地作出了反應。還沒等門被撞開,他已經衝到房間對面,飛快地溜到門邊,躲在裡面。
第一位進來的警官如疾風驟雨般地闖了進來,他忽左忽右地晃動著手中的槍,小心翼翼地檢視似乎空無一人的房間。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塞拉斯在哪裡,塞拉斯已將胳膊藏到了門後面。第一位進來的警官轉身準備開槍,塞拉斯急忙貓下腰。子彈射偏了,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塞拉斯抱住警官的脛骨,將他的雙腿拖了過來,把他摁倒在地。不料自己的頭卻撞倒在地。緊跟著第一位進來的警官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塞拉斯照他下身就是一腳,然後躍過警官扭動的軀體,衝進大廳。
塞拉斯幾乎一絲不掛,他拖著蒼白的身子拾階而下。他明白自己被出賣了,但是誰呢?他跌跌撞撞地衝到休息室,看到更多的警察從前門湧了進來。於是他立即掉過頭,急速奔向大廳的裡頭,婦女專用通道。天主事功會修建的每幢建築,幾乎都有這樣的通道。塞拉斯衝過曲折而又狹窄的走廊,一頭鑽進了鍋爐房旁邊的一條走廊。他終於看到要找的門,在他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線希望。
塞拉斯以最快的速度奪門而出,跑入雨中,跳到更低一點的平地,然而等他注意到迎面趕來的警察時,一切都已經遲了。兩個大男人撞在了一起,塞拉斯寬闊而裸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