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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你們尋找的圓球,本應在這位騎士的墓裡。

它道破了玫瑰般肌膚與受孕子宮的秘密。

“兩位想喝茶嗎?”傑塔姆站起來,向剛才她泡好茶的茶壺走去。“雷爵士一向很愛喝我沏的茶呢。”

倫敦的天主事工會活動中心位於奧姆宮街5號,它是一座外表樸素的磚房,從樓上可以俯瞰到肯辛頓花園的北大道。

此刻,塞拉斯向天主事工會的房子走去。雨下得更大了,將他身上的長袍淋了個溼透,他前天留下的傷口,因為雨淋的緣故,此時像針一樣刺痛了他的神經。穿過小院,來到大門前,他發現門沒有鎖,卻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當他從地毯上走過時,樓上的電子鐘驟然響了起來。在這些居住者每天要花上大部分時間閉門祈禱的大廳裡,鍾,是再尋常不過的擺設。塞拉斯聽到頭上的木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一位身披大氅的男人走下樓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他的目光很和藹,似乎毫不在意塞拉斯那令人吃驚的外表。“謝謝。我叫塞拉斯,是天主事工會的成員。”

“你是美國人嗎?”

塞拉斯點點頭:“我來城裡就呆一天。我可以在這裡歇歇腳嗎?”

“那還用說,四樓有兩間房子空著呢。要不要我去給你拿些麵包與茶來?”

“謝謝。”塞拉斯此時已經餓壞了。

塞拉斯上樓挑了一個有窗戶的房間,他脫下身上被雨淋溼的長袍,只穿著貼身的衣服,跪在地上禱告。塞拉斯做完禱告,吃完東西,便躺下睡覺。

三層樓以下,有人正打電話進來。接電話的,是剛才接待塞拉斯的天主事工會的那個人。

“這裡是倫敦警察局,”打電話的人說道:“我們在尋找一名患了白化病的修道士。我們已經聽說,他可能就在你們那裡。你見過他沒有?”

天主事工會的人大吃一驚:“他是在這裡。他闖了什麼禍嗎?”

聖詹姆斯公園坐落在倫敦的市中心,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它是一座毗鄰威斯敏斯特教堂、白金漢宮、聖詹姆斯宮的公園。

教主望著那傾斜的草坪,然後從鴨池邊以及那影影綽綽的垂柳下走過。他看到裡頭藏著騎士墳墓的建築那尖尖的塔頂——而這,才是他讓雷米到這裡來的真正的理由。

教主來到那輛已經停下來的豪華轎車供乘客上下的前門,雷米俯過身去,給他開門。教主在車外停了片刻,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白蘭地酒瓶,然後抹抹嘴,側身鑽進車來,坐到雷米身邊,並關上門。

雷米一把將拱心石舉到他的面前,似乎在炫耀一件戰利品:“我們差點失手了哩。”

“你幹得真不賴!”教主讚許地說。

“我們都做得很不錯。”雷米說著,把拱心石放到早已急不可耐的教主的手中。

那位教主把玩了很長時間,才笑著問:“槍呢?你把它擦拭乾淨了嗎?”

“我已經把它放回到手套盒裡去了。”

“太好了。”教主又呷了一口白蘭地酒,然後將酒瓶遞給了雷米。“為我們的成功乾杯吧。馬上就可以了斷了。”

雷米接過酒瓶,充滿了感激。白蘭地酒有點鹹,然而他並沒在意。現在,他和教主成了真正的合作伙伴。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即將登上一個更高的起點。我再也不用給人家做僕人了。雷米低頭看著下面鴨池的堤壩,維萊特莊園,此時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白蘭地酒,覺得是酒精使他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他發熱的嗓子,很快變得燥熱起來,令他非常得難受。他鬆開衣服上的領結,心裡有種頗為不祥的痛苦滋味,他把酒瓶還給了教主。“也許是喝多了。”他強打起精神,虛弱地說。

教主接過瓶子,說:“雷米,你要知道,你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我給予了你莫大的信任。”

“是的。”他覺得熱得快不行了,又把領結鬆開了一些。“我不會把你的身份洩露出去的,一直到死。”

教主沉默了良久,才說:“這我相信。”他把酒瓶和拱心石放好,將手伸進手套盒裡摸索了一陣,然後拔出那把小型“美杜莎”左輪手槍。雷米馬上恐懼起來,然而教主卻把槍放進了褲子的口袋。

他想幹什麼?雷米頓時發現全身都冒汗了。

“我說過給你自由。”教主的話裡有種懊悔的語調。“但考慮到你目前的狀況,我只能這樣做了。”

雷米的喉嚨腫得厲害,彷彿在他體內,發生了一場地震。白蘭地酒中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