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
好累,真的很累,原來男人跟女人間的事,竟是那麼耗費體力跟精神,她真的是……不行了。
接著,他將她帶回房裡,小心翼翼將她安置在床,攤開棉被為她遮掩春光,然後,轉身走開。
“你……”見他要走,她錯愕不已,更覺羞惱難堪。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說的就走人?!
“怎樣?”聽見她出聲,他頓住步伐,回頭看她。
“你──沒事!”很想破口大罵,很想指責他沒良心,可、可是她說不出口啊!
如果他真要吃幹抹淨就閃,如果他真的沒想要負責,那她又能對他怎麼樣?
難道,要她哭哭啼啼,泣訴他壞她清白,追著要他負起責任嗎?不,她才不要這麼丟臉、這麼沒志氣!
“怎麼了?”折回床邊,他俯首看她。
“沒有,我沒事,你要走就走!”撇過頭,她不看他,深深呼吸,強忍酸楚。
雖然,她不要沒志氣的哀求,可是她……真的很難過。
“誰說我要走了?”坐上床沿,扳過她臉,他好笑的問她。
“……”不回話,只是瞪他。
“我是要去浴室。”她不信他,她眸底寫得清楚,所以他看得明白。
“呃?”愣住,她傻看著他。
“你以為我是不負責任的人?你以為我是想吃幹抹淨不認帳?你以為我是想佔你便宜,而沒想過要把你娶回家的臭男人?”揚唇,輕輕笑,他看來危險。
“呃,你……不是這樣嗎?”難道,是她想錯?
“我當然不是!”斂下笑,冷瞪她,大掌拍上她頰,他小小懲罰她。
“那、那你幹嘛走?”
是他自己不對嘛!完事後,連甜言蜜語都沒,把她抱回房放床上,然後什麼也沒說的轉身就走,這也難怪她要誤會他是狼心狗肺的人!
“我說了,我是要去浴室。”忍不住氣,他捏了她臉頰。“你現在這樣,泡個澡會比較舒服,我是想先進去幫你放水。”
他知道她的不適,所以想為她舒緩,加上,他跟她還有話沒說,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人?
“啊?”原來,他是那樣想的!忽地,尷尬爬滿身,她覺得很羞慚。
不過,羞慚歸羞慚,心頭卻很甜蜜。
“好了,你先躺著,一會兒再出來抱你。”雖然沒聽見她道歉,不過看她表情他也就不計較了。
“喂──”但,他才走,她就又出聲。
“又怎樣了?”暗歎口氣,再側身看她。
“你……”支支吾吾,她欲言又止。
“嗯?”挑眉,他等她。
“你為什麼……”咬咬唇,還是吞吐。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的不乾脆,讓人很受不了,“要說什麼就說,這樣不幹不脆,一點也不像你。”
“我也知道這不像我自己……”埋首,低聲囁嚅,宣玉臻比他更唾棄自己。
“你說什麼?”她聲音太小,他沒聽清楚,只好回她身邊,彎身附耳傾聽。
“哎唷,你不要突然靠那麼近啦!”一顆頭突然靠過來,這很嚇人好不好?
“這樣就叫『近』?那──”欺身,他壓制她,他上她下,被子隔中間。“這叫什麼?”
“你你你、你夠了哦!”倏地,臉爆紅,心狂跳,宣玉臻又惱又羞,伸出手拍打著他,想要他退開。
“快說!”抓住她手,輕易制住她,他將她釘在床上,追著她未盡的話語。
“我──你先起來嘛!”他靠得太近,她呼吸困難,轉過頭不看他,想掩住心慌意亂。
“不。”扣住她下顎,緊鎖她眼眸,他不讓她逃開。“你先說。”
“你──後、好啦,說就說嘛,我是要、是要問你……”頓了頓,咬咬唇,她很不自在的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認了,認了對他的心動,認了自己的陷落,這一切她全認了,可──在承認的同時,她真的好不安。
從來,她沒為誰這樣動過心,那情感如此強烈而陌生,讓人很難不恐慌不害怕。
“對你好,需要理由?”她的不安強烈擴散,樊軍能感受得到,卻不懂為什麼。
“要!”
別人需不需要,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可是……她要,她要一個理由,一個讓她能安心沉醉、安心接受他對自己好的理由。
“那,喜歡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