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賭術高手,其實也是心理戰的高手。當然,賭術裡面,各種流派是不同的,有的人偏重技術,有的人偏重心理打擊對手,有的人則擅長表演來欺騙對方。
所以在賭場,很多都是不歡迎技術賭徒的,所謂的技術賭徒,就是會算牌的,很多數學學得到的傢伙,往往在賭場裡,總是能小小的撈一把的。
而郭璞現在和司徒軒輊兩人玩的,卻絲毫沒有技術性可言!
他們的賭局,玩的就是一種簡直不算是賭的方式。
猜大小!
拿出一副牌,然後各自抽一張,比大小。
所以在大包間裡面,連椅子都不用坐下了!兩人就各自站在大圓桌的一邊,看著對方!
直到一個荷官恭恭敬敬的送上一副撲克,那個被指派出來做接待工作的中年白人,有些慌張地把撲克牌取出來,按照兩人的吩咐,並沒有做什麼翻牌出來驗牌,因為在這兩個傢伙面前,那樣一翻一合,那簡直就不用玩了!他們的眼睛何其的快!
“其實我是不願意和你來賭的,但是我看著這些金碧輝煌的酒店,唉!動心啊!總想弄到自己的手上!”
聽了郭璞的話,在監控室裡的鮑威爾差點沒氣死,難道這混蛋真的以為,他就穩贏不輸了?
司徒軒輊卻絲毫不受對方語言上面的影響,依然那樣直直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中年白人就那樣把手上的撲克笨拙的洗了幾次,而在這過程當中,司徒軒輊和郭璞就像是兩隻鬥雞一般,就那樣相互的看著對方的眼睛!
只不過,兩人的氣機,早就鎖死了中年白人手上的撲克,洗牌時候發出的密集的輕微聲響,在兩人的耳朵中,被無限地放大,放慢,甚至每一張牌的聲響,在他們的耳朵中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漸漸地,司徒軒輊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而郭璞嘴角同時也浮現起來了微笑!
中年白人將整副牌放在桌面上,右手輕輕一帶,那副牌呈半圓形攤開,然後他悄悄地退了下去!
“誰先?”
司徒軒輊說道。
“當然是我先了!”
“為什麼是你先?”
“你要我和你賭的,當然是我先了。”
司徒軒輊搖搖頭說道:“是你先來賭的,而且我一進門就聽到你要找老闆繼續賭,所以是我陪著你賭,應該是我先!”
“既然是這樣……!”
司徒軒輊和郭璞兩人同時猛然間一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桌子也沒有出現什麼四分五裂的景象,但是那一副撲克,卻突然漫天急速的飛舞了起來!
為什麼要糾結誰先誰後?這一副牌,說白了,已經就像翻開在他們面前一樣了,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中年白人洗牌時候,每一張牌的聲響都是不一樣的,而兩人的耳朵早就從每張牌不同的聲音,推算出來整副牌每一張的點數,甚至連花紋都不會差。
因為雖然是每一張牌幾乎就是在重量上沒有任何的差別,有也是極其微小的,別說靠著人的耳朵,就是靠著機器都未必能聽得出來,但是花紋不同,數字不同,點數不同,這些都能影響到撲克的重量,所以,洗牌的時候,每一張牌,才會有自己獨特的響聲。
而郭璞和司徒軒輊,很輕鬆的就捕捉到了這些響聲。
這樣一來,誰敢讓對方先?
這是氣勢之爭,區區十幾個賭場,一個拉斯維加斯算什麼?
輸了氣勢,接下來就要輸掉命的!
司徒軒輊的性命何其的珍貴,他怎麼捨得丟在這裡!
郭璞亦然!
在漫天的撲克中間,兩人依然死死的盯著自己,看都不去看撲克牌,因為兩人繃緊的氣勢,猶如箭在弦上,不敢絲毫妄動,誰動誰必然就輸了!
就在撲克快要落下的時候,兩人閃電般的一揮手,然後,兩人手上同時有了一張牌,被緊緊的握在手裡。
郭璞突然嘻嘻一笑,看著司徒軒輊不說話。
司徒軒輊也絲毫沒有緊張和不豫,依然是那樣淡淡地看著郭璞!而且,嘴角還微微的出現了一點弧度!
他贏了!
但是他背上,卻已經出汗了!
就在兩人氣勢氣機繃緊的時候,實則比起兩人交手更加的兇險!
司徒軒輊強大的氣機,一直鎖死了郭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郭璞雖然在看著他,但是他的氣機和精神,